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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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松去了顏珣已然溫熱的右手,轉而攬住了顏珣的腰身,含笑道:“不如我們再去一趟大理寺罷。” 倆人復又去了大理寺,孟愈審罷王鐵匠,正在偏廳飲著一盞洞庭碧螺春,這洞庭碧螺春乃是周愜送予他喝的,著實是粗劣得緊,一入口,便全是茶末子。 他吐了一口茶末子,勉強飲下,見得蕭月白與顏珣去而復返,奇道:“二殿下,蕭先生,你們怎地又回來了?” 蕭月白但笑不語,顏珣徑直走到孟愈面前,問道:“孟大人,你可曾想過王鐵匠飲得那壺酒許有些古怪?” “那壺酒么?”孟愈無奈地道,“那酒已飲盡了,那壺酒的酒壺據(jù)王鐵匠所言被他隨手丟在了他后院之中,只是王鐵匠投案自首后,去他家看熱鬧的百姓甚多,將那酒壺踩碎了去,王鐵匠后院之中本就丟著許多酒壺,這許多酒壺碎作一地,已被他的妻子余氏打掃干凈之后,處理掉了。如今若是要查那酒壺,只怕是無從查起?!?/br> 孟愈放下茶盞,望住了顏珣,道:“二殿下,你既然懷疑那壺酒有古怪,不如我再去將那酒肆細查一番,我之前雖已去那酒肆詢查過,卻是未查出甚么不尋常來。” 顏珣頷首道:“如此,便勞煩孟大人了?!?/br> 蕭月白心中暗忖道:倘若韓蒔當真知曉了甚么不該知曉之事,那酒肆必定查不出甚么不尋常的來。 蕭月白、顏珣拜別孟愈,孟愈親自帶人將王鐵匠買酒的酒肆細查了一番,無一點不尋常之處,王鐵匠買的酒乃是最為低廉的白酒,王鐵匠還是這酒肆的??停I的酒十之八/九便是這白酒。 正月十三日,韓蒔的空棺下葬,除卻下葬之時有人窺視之外,無旁的異樣,韓蒔兀自昏迷不醒。 正月十四日,韓蒔仍是未醒。 第89章 轉·其一 正月十五, 上元燈節(jié),蕭月白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儒衫,與身穿水色長衫的顏珣一道出了門去。 顏珣的府邸甚為偏僻, 倆人乘了馬車,及至熱鬧處,才下車而行。 天上的玉盤已呈正圓, 因無半點浮云遮住的緣故, 清朗而透亮的月光輕易地便傾灑了下來,恍若要將暗夜換作白日一般, 人間亦是不遑多讓,一片的火樹銀花。 街上人流如織, 蕭月白、顏珣倆人行走于人流之中,街道兩旁支著諸多小攤子,小販賣力地叫賣著, 其中有不少小攤子售賣著現(xiàn)做的吃食, 騰騰的熱氣伴著誘人的香氣霎時撲面而來。 蕭月白原就生得昳麗無匹, 被灑了一身月光之后, 眉眼間麗色更盛, 一雙唇瓣嫣紅欲滴, 裸/露在外的肌膚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光澤誘人, 而包裹于暗紅色緞子內(nèi)里的肌膚,卻是更為惹人遐思,連他鬢角的一縷亂發(fā)都頗具風情, 直引得旁人駐足觀望。 蕭月白對旁人的目光若無所覺,他從衣袂中取出幾個銅板,買了一袋子熱乎乎的海棠酥,又從中取了一只送到顏珣唇邊,柔聲道:“阿珣,要吃么?” 顏珣心下對旁人落在蕭月白身上的目光甚是不滿,面上卻仍是一副喜怒難辨的模樣,他將蕭月白指尖的海棠酥一口吞下,含含糊糊地道:“先生,我們?nèi)デ懊尜p花燈罷?!?/br> “好罷?!笔捲掳佐尤灰恍?,指了指手里抱著的那袋海棠酥,道,“阿珣,你還要吃么?” 諸人見蕭月白親手喂予顏珣吃食,俱是艷羨不已,顏珣見狀,滿心歡悅,卻甚為冷淡地道:“要,我要先生喂我?!?/br> 為妨被人群沖散,顏珣離蕭月白更近了些,右臂幾乎與蕭月白的左臂貼在一處,隨著腳步,暗紅色的緞子與水色的緞子不輕不重地摩擦著,好似糾纏在了一處,難解難分。 顏珣忽覺右臂熱得厲害,熱度急急地竄至心尖,逼得他生了躁意,這躁意一時間難以排遣,他暗暗地咬了一下蕭月白拈著海棠酥的指尖,才緩了過來。 一片濕熱漫在指尖,緊接著,又有微不可覺的痛意傳來,蕭月白低首一笑,以指尖揩去顏珣唇邊的碎末子,而后買了些顏珣喜愛的吃食,才與顏珣一道往前走去。 不遠處便是數(shù)不清的花燈——紗燈、宮燈、龍鳳燈、棱角燈、禮花燈、十二生肖燈……民間之物算不得多精致,但一盞一盞地懸掛著,形狀各異,色彩繽紛,也極是賞心悅目,這些花燈偶被夜風拂起,搖曳不定,有些花燈上綴了穗子,這穗子便在風中打著旋子。 蕭月白自己吃了一只海棠酥,又將最后一只海棠酥喂予顏珣,才含笑問道:“阿珣,你要去猜燈謎么?” 顏珣本是打算在蕭月白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但蕭月白實在太過惹人注目,他若是去猜燈謎,順利得了頭籌,難免會為伴在他身側的蕭月白引來更多的目光。 故而,顏珣連連搖首道:“我不要去猜燈謎?!?/br> 面前的顏珣神色無異,但蕭月白卻從中窺見了一絲別扭,蕭月白放軟聲音問道:“阿珣,你可有甚么不快么?” 下一瞬,顏珣的手指附上了蕭月白的手背,又從手背攀爬上去,潛進了寬大的衣袂中,將蕭月白小臂赤/裸的肌膚好生摩挲了一遍,末了,五指擠進了蕭月白的指縫之中,才答道:“我并無不快?!?/br> 倆人身在人流之中,蕭月白不便細問,只能反握了下顏珣的手。 大庭廣眾之下,倆人雙手交握終究不妥,顏珣深吸了一口氣,便將手從蕭月白指縫間抽了出來。 四周花燈璀璨,又有煙花直沖上天,綻放開去,一朵朵的絢爛至極,奪目生輝。 放煙花那處距離倆人尚有一段距離,煙花持續(xù)不斷地燃著,旁人皆是贊嘆不已,顏珣卻頓覺雙耳仿若被炸了開來,耳膜生疼,有轟鳴聲久久不散,他登時頭疼欲裂,本能地撲到蕭月白懷中,闔上了雙目,眼前卻不知怎地有朦朦朧朧的畫面快速掠過,如同人死前會現(xiàn)于眼前的走馬燈似的,他欲要將那些畫面看個分明,卻是束手無策,唯有任憑其飛掠而過,只蕭月白一雙桃花眼破開迷霧,朝著他望了過來。 “阿珣,阿珣……”蕭月白忽見顏珣雙眉盡蹙,連聲喚道,“阿珣,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頭疼驟然散去,顏珣費力地定了定神,仰首凝視著蕭月白的一雙桃花眼,笑道:“無事,不過是被這煙花聲驚了一下罷了。” 說罷,他望了眼煙花,低聲道:“先生,我們回去罷?!?/br> 蕭月白撫過顏珣毛茸茸的額發(fā),見他面色已恢復如常,疑惑地道:“阿珣,你不是盼了許久的上元燈會了么?為何這樣急便要回去?” “我……”顏珣掃過諸多的行人,心生羞怯,快步向前而去,“先生,我們走罷?!?/br> 蕭月白疾步跟了上去,一旁的河邊有成群結隊的妙齡女子在放荷花燈,這荷花燈里頭置著一小截蠟燭,荷花燈在河面上漂漂蕩蕩的,燈火映在水面上,燈影水光,相映成輝,帶著女子們的寄望往遠處去了。 其中有幾個女子放罷荷花燈,站起身來,乍然瞧見了蕭月白,皆是含羞掩面。 顏珣更是不悅,捉過蕭月白的一只手腕子,冷聲道:“先生,我們走快些?!?/br> 人流漸少,不多時,倆人周遭便只稀稀疏疏的行人。 倆人一時無話,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去,待倆人回到府邸,顏珣扯著蕭月白進了臥房,又將蕭月白逼到墻面上,踮起腳尖來,一口咬住了蕭月白的唇角。 蕭月白的背脊抵著冷硬的墻面,任由顏珣噬咬,他抬起右手來輕拍著顏珣的后背,左手則攬住了顏珣的腰身。 顏珣在嘗到血腥氣之前,松開了蕭月白的唇角,軟身撲到蕭月白懷中,蹭了又蹭,:“我不喜歡旁人看先生,我想將先生藏起來,不予旁人看到半點。” “這便是你不快的原由么?”蕭月白撫過顏珣的耳側,“我倒是半點未曾注意到旁人的目光,他們于我而言不過是過路人,看我還是不看,無關緊要?!?/br> 顏珣悶悶地問道:“先生不覺得其中有幾個女子身姿妖嬈,容貌甚美么?” “她們美與不美,我倒不知?!笔捲掳纵笭栃Φ?,“我只知我的阿珣生得是端麗雅致,動我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