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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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鳖伀懸幻嬗弥骱~羹, 一面往嘴里頭塞著米飯, 吃得很是狼吞虎咽。 蕭月白哭笑不得地道:“阿珣,我是餓著你了么?” 顏珣雙頰滾圓, 含含糊糊地道:“先生,你也吃?!?/br> 蕭月白夾了一塊東坡扣rou到顏珣碗中,軟而不爛、色如瑪瑙的東坡扣rou一棲息到雪白的米飯上頭, 蕭月白卻竹箸一動,轉(zhuǎn)而送到了自己口中。 顏珣執(zhí)起竹箸,方要去夾,卻落了個空,霎時委屈得雙目水汽蒸騰,他索性將竹箸一放,側(cè)首吻住了蕭月白。 蕭月白明面上任由顏珣爭搶他口中的東坡扣rou,暗地里卻故意將一碟子芋頭酥藏到了身后。 “從先生口中奪來的東坡扣rou果真好吃得緊?!鳖伀戀潎@了一聲,端麗雅致的眉眼上盡是得意之色。 只他還未得意多久,便發(fā)現(xiàn)桌案上頭的芋頭酥竟然不翼而飛了,他不由變了色,登地俯下身去,往桌案底下張望,桌案底下空無一物,他又站起來,繞著桌案轉(zhuǎn)了一圈,甚是疑惑地道:“我的芋頭酥去何處了?若是摔在地上了,應(yīng)當(dāng)會發(fā)出聲響才是?!?/br> 蕭月白見狀,壞心地不將芋頭酥交出來,反而利落地將顏珣戳穿了去:“阿珣,你不是雙腿酥軟,起不得身么?” 顏珣一時間將芋頭酥拋之了腦后,強詞奪理地道:“我適才不過是勾住了先生的脖頸,又讓先生抱我過來,最后點了點頭,我可從未說過我起不得身,先生你勿要污蔑于我?!?/br> “卻原來倒是我會錯意了。”蕭月白不再理會顏珣,不緊不緩地依次用了一只豬rou芹菜蝦餃、一碗西湖魚羹、一塊東坡rou。 顏珣以為自己當(dāng)真惹蕭月白生氣了,趕忙撲到蕭月白懷中,歉然地道:“先生,是我錯了,我的雙腿分明已緩過來了,我卻為了讓先生抱我而撒了謊?!?/br> 蕭月白將西湖魚羹一讓,免得被顏珣蹭到了,卻再無旁的反應(yīng)。 “先生,先生……”顏珣連聲喚著,心里愈加惶恐,生怕蕭月白再也不理會他,“先生,你要如何罰我都行,但你不要不理我,先生……” 顏珣說著,眼角余光忽然窺見了一點蕭月白垂著的左手,這左手雖被寬大的衣袂遮了大半,但其中的一點芋頭酥卻是溜了出來。 顏珣從容地自蕭月白身上爬了下來,面上神色未變,依舊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吸了下鼻子道:“先生不理我,我也不理先生了?!倍缶尤话l(fā)足狂奔。 蕭月白一怔,心緒大亂,將手中的芋頭酥一放,起身去追,堪堪追出門外,卻見顏珣立在門側(cè),得逞地笑道:“先生舍不得我走罷?先生可是著急了?” 蕭月白一把抱住顏珣,吻了片刻,才甚為鄭重地道:“阿珣,我舍不得你走,我方才確實是著急了?!?/br> 顏珣瞥了眼安放在桌案上頭的芋頭酥,大方地道:“先生所言甚得我心,那我便勉為其難原諒先生偷拿我的芋頭酥了?!?/br> 自己竟是被顏珣設(shè)計了么?蕭月白勾唇笑道:“倘若我沒追出來,你要如何?” 顏珣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zhuǎn),有了主意:“我要去讓廚娘做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八珍玉食、山肴野蔌、珠翠之珍、珍饈美饌、炊金饌玉與我吃,我定要將先生吃窮了去?!?/br> 蕭月白哂然一笑:“阿珣,我倒是從未教過你要這般堆砌辭藻。” “我這并非是堆砌辭藻,而是起了強調(diào)之意?!鳖伀懤碇睔鈮训氐?,“用以強調(diào)我要吃遍天下美食?!?/br> “原來如此?!笔捲掳撞恢每煞竦氐溃按督痧傆翊Q鐘,可要我奏樂擊鐘為你助興?” 顏珣思及蕭月白那一手平沙落雁的琴聲,渾身下意識地一顫:“先生之盛情,我恐怕消受不起?!?/br> 蕭月白面露凄然之色:“我之琴聲當(dāng)真這般不堪入耳么?” 顏珣抓了蕭月白一只精巧的手腕子,細(xì)細(xì)地咬了一口手背上的皮rou,胡扯道:“先生的琴聲天下無敵,只我太過庸俗,欣賞不能?!?/br> 蕭月白年幼之時,因琴聲刺耳,每每被父親責(zé)罰,曾下了功夫苦練過,但縱然練到十指盡數(shù)被逼出了水泡,都未有半點進展,如今他的琴藝勉強較年幼之時好上了一些。 幼年之時,他還曾與琴較過勁,為了練琴不休不眠,但時至今日,已然釋懷了,他面上的凄然之色原就是作與顏珣看的,一聽得顏珣夸贊他,他即刻笑逐顏開:“阿珣你直言自己庸俗,我便日日撫琴將你好生熏陶一番罷。” 顏珣雙唇微啟,拒絕之語已竄到咽喉,他生怕傷了蕭月白的心,拼命壓了下去,雙目一片濕潤:“好罷?!?/br> 蕭月白見得顏珣這副又是乖巧又是可憐的模樣,輕笑一聲:“阿珣,我們繼續(xù)用膳罷。” 說罷,蕭月白將顏珣打橫抱起,又闔上了門,顏珣隨即伸手抱住了蕭月白的脖頸:“我喜歡先生抱我?!?/br> 蕭月白將顏珣抱到桌案前,方要放下,顏珣卻是撒嬌道:“我要坐在先生腿上用膳。” 蕭月白三分無奈七分甜蜜,依言而行,又盛了一晚西湖魚羹一勺一勺喂予顏珣用了。 顏珣用罷西湖魚羹,親熱地蹭了蹭蕭月白的面頰:“先生也餓了罷?我自己吃即可,先生且快些吃罷?!?/br> 蕭月白從善如流地取了只芋頭酥吃了,而后用起了米飯來,他的雙手穿過顏珣腋下,一手端著米飯,一手去夾東坡扣rou。 還未待蕭月白將一碗米飯用盡,因腋下的軟rou被不時摩擦的緣故,顏珣心神動搖,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被摩擦處,連口中含著的芋頭酥都忘了一干二凈。 蕭月白瞥見顏珣手腕內(nèi)側(cè)伏著些芋頭酥的碎末子,于是一把扣住了顏珣的手腕子,翻轉(zhuǎn)過來,將上頭的碎末子收入了口中。 手腕上頭薄白的一層肌膚被略顯粗糙的舌面舐過,好似穿透了肌膚直接觸到了暗藍(lán)色的靜脈與動脈一般,顏珣的吐息猝然一滯,直覺得自己的性命握于蕭月白手中,自己這具身子亦甚是歡欣雀躍地期待著蕭月白的親近——從每一寸皮rou到每一縷發(fā)絲,從每一回吐息到每一次脈搏,從沖刷著血管的血液到擊打著胸前的臟器…… 蕭月白覺出了顏珣的出神,出言問道:“阿珣,你在想甚么?莫不是這芋頭酥難以下咽?” 良久,顏珣才回過神來:“先生,我之前極為羨慕行之有韓二夫人疼愛,但現(xiàn)下卻是半點不羨慕了?!?/br> 蕭月白略略有些吃驚:“這是為何?” 顏珣轉(zhuǎn)過頭去,目不轉(zhuǎn)睛地望住了蕭月白的一雙桃花眼:“因為先生喜歡我呀,假若生于世間的每一人只能遇見十件幸事,那遇見先生這一件幸事已足以抵得上十件幸事?!?/br> “不,阿珣你將會遇見無數(shù)件幸事?!笔捲掳讋尤萦陬伀懙谋戆?,暗自下定決心定要將趙家、韓家除去,將顏珣扶上帝位,讓顏珣能夠肆意妄為,生殺予奪。 蕭月白后又暗笑,自己這般,是盼著要顏珣做個昏君不成。 顏珣忽地仰起首來,雙目灼灼。 蕭月白還以為顏珣要說甚么,顏珣卻是又吻上了蕭月白,并將口中的一小塊芋頭酥渡了過去。 顏珣舔了舔蕭月白的唇瓣:“先生,我口中的芋頭酥滋味如何?” “人間珍饈?!笔捲掳滓札X銜起一只豬rou芹菜蝦餃,示意顏珣咬住另一頭。 倆人吃得極慢,待這從湯水里頭撈出來的豬rou芹菜蝦餃涼透了,才分別下了肚,其后,又纏綿地吻在了一處。 倆人一邊親熱,一邊用膳,待用完膳,已是落日西沉。 “先生,我們?nèi)タ椿馃屏T?!鳖伀懗吨捲掳兹セ▓@里頭一處涼亭坐了,又喚駱潁沏一壺普洱茶來,用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