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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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珣乖巧地枕在蕭月白臂彎之中,順勢蹭了蹭蕭月白的心口,軟聲要求道:“先生,吻我?!?/br> 蕭月白垂首吻住了顏珣的唇瓣,唇齒交纏間,顏珣一身緊繃的皮rou舒展了開來,他頓覺自己復(fù)又活了過來——卻原來缺少蕭月白陪伴的自己竟與死尸無異么? 蕭月白松開了顏珣的唇齒,又在顏珣額頭、面頰、鼻尖、下頜、耳根、鎖骨落下一串蜻蜓點水的啄吻,才稍離。 顏珣卻是不滿足,一把抓了蕭月白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上。 “阿珣,還要我吻你么?”蕭月白將手探到了顏珣的后腰。 “先生已整整有五日未曾吻過我了,方才那些如何足夠?”顏珣不滿地辯解了一句,卻立刻被蕭月白堵住了唇瓣。 倆人又吻了許久,蕭月白才坐起身來,將衣衫整理妥當(dāng),道:“阿珣,我有些餓了,你陪我用膳可好?我先去庖廚瞧瞧有甚么可吃的,你且再歇息片刻罷?!?/br> “好罷?!鳖伀懕皇捲掳孜堑妹嫔⒓t,雙目水汽蒸騰,忽而聽得蕭月白道:“阿珣,你不擅于飲酒,以后便勿要飲酒了,籠絡(luò)人心并非一定要飲酒才行,只須投其所好予些好處,亦或是令他信服便可?!?/br> “先生,我記下了。”顏珣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目送蕭月白出房間去,卻忽然瞥見了蕭月白的衣袂處沾了一點扎眼的胭脂——嫣紅色的,如灼灼盛開的桃花一般的顏色。 先生今日莫不是與女子玩樂去了罷? 顏珣雙目一黯,心口登時生疼,柔軟的臟器好似破開了一個碩大的大口子,這房間的門、窗關(guān)得嚴(yán)實,他卻直覺得有寒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向著他奔涌而來,呼啦啦地竄進了破口里頭,鉆心得疼。 “好冷。”他喃喃一聲,隨即鉆入了棉被里頭,拼命地汲取著蕭月白殘余的氣息。 他在適才與蕭月白接吻之時,便動了情,一身的灼熱難當(dāng),而今卻是如墜冰窖。 蕭月白去尋了陸子昭,作了一些吩咐,后又去了庖廚,良久,他才立在了臥房門前,方要伸手開門,卻有甚是壓抑的低泣聲從門縫里擠了出來,他吃了一驚,停頓了下,到底還是推門而入了。 顏珣聽得動靜,將自己整個身子緊緊地裹在了棉被里頭,又蜷縮到了床角。 蕭月白不緊不緩地行至床榻,居高臨下地盯住了那一團棉被,關(guān)切道:“阿珣,你為何要哭?” “我……”顏珣大聲叫嚷道,“我討厭先生!我討厭先生!” 蕭月白聞得顏珣的答復(fù),心下一緊:“阿珣,你且出來罷,我們好好談?wù)??!?/br> “不要?!鳖伀懸豢诰芙^,整個身子蜷縮得更緊了些。 蕭月白全然不知顏珣為何要與他鬧變扭,無奈地道:“阿珣,你若是不出來,我便走了。” 顏珣不情愿地從棉被里頭探出了頭來:“先生不要走。” 顏珣雖然露出了頭來,但雙手卻分明死死地攥住了棉被,蕭月白放軟聲音問道:“阿珣,你為何要哭?” 顏珣不答,只拿一雙水汽泛濫地雙目望住了他 蕭月白垂下首去,欲要吻去顏珣濕透了的羽睫,卻被顏珣偏過頭,躲了去。 蕭月白一面輕拍著裹著顏珣的棉被,一面溫言道:“阿珣,出了何事?” 顏珣下定了決心,顫聲道:“先生,你可是喜歡上旁的人了?我遠(yuǎn)及不上溫柔可人的女子罷?你是否已厭經(jīng)倦我了?我是不是惹你討厭了?” 蕭月白被這一連串的疑問擊打得愕然不已,他索性施力將顏珣身上的棉被一下子掀了去,后又將顏珣攬到懷中。 顏珣猝不及防,跌落在蕭月白懷中,蕭月白的唇瓣附在他耳側(cè),質(zhì)問道:“你為何會以為我喜歡上女子了?” 顏珣又是委屈又是膽怯地指了指蕭月白的衣袂處:“先生,你沾了胭脂。” “胭脂?”蕭月白失笑道,“所以你才以為我喜歡上女子了么?” 顏珣淚眼朦朧地望著蕭月白:“難道不是么?” “阿珣,你且稍待?!笔捲掳姿砷_顏珣,起身欲走。 顏珣見蕭月白要走,哽咽道:“先生,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耍賴了,再也不胡亂撒嬌,我今后也會少吃些,先生,你不要走……” “不許再哭了。”蕭月白嘆息一聲,推開門去,見外頭無人,便取出錦帕,將顏珣面上的淚痕拭去,又為顏珣穿好衣衫,而后將他打橫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 他的房間本在顏珣房間隔壁,他日日與顏珣同眠,已有許久未曾在此睡過了。 他將顏珣放在床榻邊,自去拿了一小只錦盒來,又打開錦盒,以指尖沾取了些盛于其中的胭脂,點上了顏珣的唇瓣,軟聲道:“嘗一嘗?!?/br> 顏珣乖順地張口將蕭月白的食指收入口中,舔舐了一番,才道:“好甜。” 蕭月白將顏珣抱在懷中,一面撫著他的背脊,一面解釋道:“我近日在做胭脂生意,衣袂上的胭脂應(yīng)是無意間沾染的,除卻你,我從未對旁的人動過心思,你無須不安。” 蕭月白垂下首去含住了顏珣的唇瓣,同時與顏珣四目相接,顏珣羞怯萬分,即刻闔上了雙目。 蕭月白將告白之語經(jīng)由相觸的唇瓣一字一字渡了過去:“阿珣,我喜歡你對我耍賴,對我撒嬌,至于吃食,你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毋庸顧慮。” “那先生再喂我吃些胭脂罷?!鳖伀懶南掳捕ǎ阌秩銎鹆藡蓙?。 蕭月白依言又取了些胭脂送到顏珣唇邊,見顏珣仿若奶貓似的,伸出舌尖來一點點地舔舐著,含笑道:“這胭脂乃是由新鮮的桃花所制……” 還未待他說罷,顏珣伸手取過胭脂抹在蕭月白一雙桃花眼上。 蕭月白原就生得昳麗難得,被胭脂一抹,便生了嫵媚之意。 “我的先生真好看?!鳖伀懘故讓⑹捲掳滓浑p桃花眼上頭的胭脂舔舐了干凈。 倆人又親近了片刻,蕭月白將顏珣打橫抱回了顏珣的房間,而后道:“我去將晚膳端來?!?/br> “那先生可得快些回來?!鳖伀憮u晃著雙腿,舔舐著尚有甜意的唇角,軟聲軟氣地道。 未多久,蕭月白便端著食案進來了,他將三菜一湯在桌案之上一一擺開了,又轉(zhuǎn)身將顏珣抱到了桌案前坐好。 一桌子的吃食分別是糍粑魚、小酥rou、雪菜春筍以及蓮藕排骨湯,香氣逼人,色彩繽紛,原該勾得人食指大動,顏珣卻不動竹箸,反是支著下頜沖蕭月白笑。 蕭月白夾了一塊糍粑魚送到顏珣唇邊:“阿珣,吃罷?!?/br> 顏珣張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我的先生生得真好看,方才涂胭脂的模樣好看,現(xiàn)下被我舔干凈了胭脂的模樣也好看?!?/br> “我的阿珣也很好看?!笔捲掳卓淞艘痪洌置C然道,“阿珣,你須得記得我喜歡你,決計不會喜歡上旁人,你若是再為此落淚,我便要揍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