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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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珣……”蕭月白忽覺顏珣這副情狀恐怕并非緊張所致,而是身體有恙。 他將顏珣抱到床榻之上,方要揚聲命人喚太醫(yī)前來診治,卻猝然見得顏珣睜開了雙目來。 顏珣目中盡是空茫之色,落在蕭月白身上的視線亦是無半點溫度。 蕭月白一怔,一個念頭從腦中竄起:莫非……莫非…… 顏珣目中終是盛了情緒,這情緒甚為濃烈,又極其復(fù)雜,蕭月白心思大亂,全然無法解讀。 顏珣抬眼望住了蕭月白,嗓音沙啞:“蕭相,孤……” 話語未盡,顏珣竟是昏死了過去。 蕭月白渾身驟冷,他伸手探了下顏珣的額頭,立刻揚聲喚道:“傳太醫(yī)!” 未多時,寧太醫(yī)便來了,他為顏珣診過脈后,思量著用詞,恭聲朝身著嫁衣的蕭月白稟報道:“皇后,陛下他不過是情緒過于激動才昏睡了過去,并無大礙。” 蕭月白頷首,又道:“寧太醫(yī),你且看看陛下后腦勺的傷處?!?/br> 寧太醫(yī)伸手探到顏珣后腦勺的那處凸起,又聽得蕭月白問道:“這傷處可會使得記憶受損?” 寧太醫(yī)回憶道:“這傷處便是由微臣為陛下診治的,應(yīng)當(dāng)早已痊愈了才是,但皇后若是要問這傷處是否會使得記憶受損,微臣卻是不敢斷言?!?/br> 蕭月白擺擺手道:“我知曉了,你且退下罷。” 寧太醫(yī)走后,蕭月白坐在顏珣床榻前發(fā)怔,從顏珣方才的模樣看來,顏珣如同自己推測的一般,已然重活了一回,但由于后腦勺受傷的緣故,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而如今……如今顏珣已恢復(fù)了記憶,待顏珣醒來后,將會如何? 上一世的顏珣視他為無物,甚是厭惡他的親近。 這一世的顏珣雖將他娶作了皇后,但恢復(fù)記憶之后,可是會一如上一世一般待他? 蕭月白苦笑一聲,闔了闔眼,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身上火紅色的嫁衣,放眼過去,這偌大的寢宮內(nèi)處處盈著喜氣,無一處不沾染著火紅色,著實是扎眼得很。 許阿珣醒來會憎恨我罷? 憎恨我趁他失憶,誘哄他娶我為后。 蕭月白胡思亂想著,又忍不住去看顏珣。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手撫平了顏珣盡蹙的眉間,其后取出錦帕來拭去顏珣額角的薄汗,末了,得寸進(jìn)尺地垂首輕吻了下顏珣的唇瓣。 “阿珣,全數(shù)是我的過錯。”他低喃著,站起身來,取過水,洗去面上的脂粉,緊接著卸下鳳冠,脫去了身上的嫁衣,轉(zhuǎn)而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他原想出了這喜房去,又唯恐顏珣有異,便倚在窗前。 窗外一片寂靜,上弦月高懸于空,月光傾瀉下來,為人間諸物鍍上了一層銀光。 及至窗欞結(jié)出了白露來,顏珣都未轉(zhuǎn)醒。 蕭月白回首望著兀自昏睡的顏珣,將他與顏珣之間的種種好生咀嚼了一遍。 天色漸明,白露即將消失殆盡,蕭月白行至顏珣床榻之前,顏珣無半點動靜,他細(xì)細(xì)地端詳著顏珣,良久,才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他方要打開房門,卻聞得身后一把聲音道:“蕭相……” 蕭月白霎時定住了,他不敢回過首去,半晌,才擠出言語來:“阿珣,你可是想起了甚么?” 他身后的顏珣回道:“我想起了我重生之事,亦想起了上一世之事?!?/br> 聞言,蕭月白藏于心底的希冀半點不剩,他鎮(zhèn)定著心神,淡淡地道:“陛下既已想起來了……” 他回過身去,勾唇笑道:“陛下既已想起來了,我也不同陛下客氣了,昨日陛下已娶我為后,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夫,陛下這一世休想從我身側(cè)逃了去?!?/br> 說罷,他不緊不緩地走到顏珣面前,合身覆下,一手箍住顏珣的腰身,一手制住顏珣的雙腕,又吻住了顏珣欲要出言的唇瓣。 奇的是他的唇瓣一觸到顏珣的唇瓣,顏珣?yīng)M窄的唇縫與雪白的齒列便主動松了開來,毫無防備地展露出了柔軟的內(nèi)里。 隨后,無論他如何用力地碾壓著顏珣的唇舌,顏珣都無半點掙扎,反是逸出了甜膩的低吟來。 蕭月白欲要結(jié)束這個吻,好問個究竟,又生怕身下的顏珣只是他的幻覺。 直至顏珣氣息急促至極,蕭月白才將顏珣放過了去。 下一瞬,顏珣卻是抱住了蕭月白的腰身,以額頭在他心口磨蹭著。 蕭月白愕然不已,又試探著附上了顏珣的腰身,顏珣亦無半分不悅。 顏珣被蕭月白吻得狠了,許久才緩過氣來,直起身子,與蕭月白四目相接。 他凝望著蕭月白的一雙桃花眼,一字一字地道:“蕭相,孤心悅于你?!?/br> 蕭月白驚詫萬分:“陛下……” “喚我阿珣?!鳖伀懘驍嗟?,“蕭相……” 顏珣說著,輕笑一聲:“喚你蕭相,我卻有些不習(xí)慣了,我還是喚你先生罷?!?/br> “先生?!鳖伀懱孜橇讼率捲掳椎拇桨辏降?,“先生,我幼年時受盡了欺辱,本能地戒備著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每一個人,當(dāng)日我替父皇宴請群臣,初見你,我便覺得渾身不適,故而才處處躲避你。但我后來聽聞你的死訊,卻不知為何心口疼得厲害,再后來,我見到了你纏著破碎官服的骨灰,才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對你處處躲避,便是因為不知何時對你動了心思——許便是初見你之時,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違背倫理地喜歡上一個男子,才下意識地想離你遠(yuǎn)一些,再遠(yuǎn)一些。” 見蕭月白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顏珣抬手去脫自己的衣衫,他羞澀不已,但仍是將自己身上的衣衫盡數(shù)褪了去。 他又大著膽子去解蕭月白的衣衫,少頃,蕭月白便已身無寸縷,他僅在春夢之中瞧見過蕭月白渾身赤/裸的模樣,不由微微垂下了首去。 忽地,他的下頜被挑了起來,眼前的蕭月白肅然問道:“阿珣,你當(dāng)真愿意與我行那云雨之事?” 顏珣面生紅暈,目含秋水,顫聲道:“先生,我上一世便想與你行那云雨之事?!?/br> 蕭月白當(dāng)即壓下身去,同時扯上了火紅紗幔。 紅翻被浪,吐息相接,寸寸肌膚緊貼密合,這便是遲來的洞房花燭夜了。 待云收雨歇,顏珣伏在蕭月白心口,張口輕咬著蕭月白汗津津的皮rou,可惜地道:“先生,我還未看夠你身穿嫁衣,涂脂抹粉的模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