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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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嫵便日日等著韓昀回來,她一日正繡著花,聽聞韓昀回來,連繡花針扎進(jìn)了指尖都未覺察到,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韓昀見韓嫵指尖染血,親手為她將那枚繡花針拔了出來,又取了張錦帕包了。 韓嫵指尖微顫,心下悸動,卻聞得韓昀柔聲道:“阿嫵,還疼么?” “不疼?!表n嫵搖首道,“哥哥為我包扎妥當(dāng)了,我怎還會疼?” “那便好?!表n昀含笑道,“阿嫵,哥哥過幾日要定親了,今日得空,帶你去做幾身新衣裳可好?” “定親?哥哥要定親了?”韓嫵一把抓了韓昀的雙手,“不要定親,哥哥不要定親,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哥哥!” 韓昀頷首道:“我本就是你一個人的哥哥?!?/br> 韓嫵委屈地道:“等哥哥有了嫂嫂,便不是我一個人的了?!?/br> “待阿嫵長大了,阿嫵也會嫁人呀?!表n昀哄道,“就算阿嫵嫁人了我也是阿嫵一個人的哥哥。” 韓嫵頓覺心頭難過得厲害,一把松了韓昀的手,嬌蠻地道:“不嫁人!我才不嫁人!” 說罷,她便哭著跑遠(yuǎn)了去。 又三年,韓嫵年十五,文帝選秀。 韓至清見韓嫵生得是貌美驚人,身姿妖嬈,便動了將韓嫵送去選秀的心思。 偏巧,韓昀官途不順,飽受排擠,韓至清與韓昀提及此事,韓昀雖是心疼韓嫵若是進(jìn)了宮去,便要受到諸多束縛,須得小心行事,但只要韓嫵得寵,他便能借此官運(yùn)亨通,不必再看旁人臉色。 韓至清與韓嫵提及選秀之事,韓嫵自是不愿,由韓昀勸了許久,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離家之前,她抱著韓昀哭了一通,并許諾定當(dāng)?shù)玫轿牡鄣膶檺?,為韓昀掙來前程。 韓嫵順利入了宮去,侍寢前一日,她又哭了一通,當(dāng)文帝壓在她身上之時,她更是生出了尋死的心思。 ——好臟,她怎會這樣臟? 待文帝走后,她將自己洗了又洗,及至全身肌膚發(fā)白起皺,才由一侍女扶著從浴桶中起來。 可惜,事與愿違,文帝獨(dú)寵趙皇后,韓嫵并不受寵,少有雨露,連懷有身孕了,都未升位分,孩子出生之后,文帝不聞不問,直至孩子滿月,才賜名“珣”。 這個折磨了她一天一夜才降生的孩子,莫要說讓她母憑子貴了,連半點(diǎn)好處都未曾帶來給她。 宮外的韓至清聽聞韓嫵生下了皇子,即刻書信于韓嫵,叮囑她好生伺候文帝,以圖自己與韓昀能早日升遷。 韓嫵無法,日日在后宮鉆營,每每心情不佳,便拿幼小的顏珣出氣。 顏珣幼時十分親近于她,縱使被她打罵,仍是會纏上來,奶聲奶氣地喚她:“母妃,母妃?!?/br> 但這卻無法讓她待顏珣好一些,顏珣于她而言,既然不是助韓昀升遷的工具,那便是她被她惡心的男人占有的證據(jù)。 她知曉顏珣素日受盡欺辱,卻從未想過要保護(hù)他,見他一身傷痕,心里甚至還會生出扭曲的快感來。 越反抗,越掙扎,越呼救,越露出痛苦的神情便會讓欺辱自己的人更為激動,故而幼小的顏珣開始隱藏自己的情緒。 待他長大些,他便成了終日喜怒難辨,目無下塵,語調(diào)平淡的二皇子。 韓嫵原就不喜顏珣,見他這副模樣,更是連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只暗忖道:這孩子當(dāng)真不討人喜歡。 數(shù)年后,她已當(dāng)上了貴妃,寵冠后宮,她每每侍寢都要向文帝吹枕邊風(fēng),在她的努力下,韓昀終是被調(diào)回京城,官居二品,而韓至清亦從九品升遷至了六品。 又過了幾年,文帝終于駕崩了,她盯著文帝的尸體輕笑出聲。 又三日,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顏珣登基為帝,她被封為皇太后。 登基大典當(dāng)日,她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在一眾朝臣之中的韓昀,聲若蚊吶地道:“哥哥,阿嫵與你多年未見,你可還識得阿嫵?” 第118章 二更·番外四·韓婕妤 文帝駕崩后, 照例他的嬪妃若無子嗣,應(yīng)當(dāng)剃度修行,為其祈福。 但因蕭月白與韓婕妤有約在先, 顏珣便依約將韓婕妤送出了宮去。 送別韓婕妤那日,天上落著碎雪,韓婕妤褪去了華裳, 穿著一身進(jìn)宮時穿的羅裙, 僅以一支珠釵挽發(fā),依舊是一副清冷模樣, 朝顏珣以及蕭月白盈盈一拜:“多謝陛下,蕭先生。” 顏珣與韓婕妤只幾面之緣, 并不熟稔,笑道:“表姐今后有何打算?” 韓婕妤撫了下鬢旁的碎發(fā),道:“我聽聞師將軍人在邊關(guān), 陛下可否派些人手護(hù)送我去邊關(guān)?我想見一見師將軍?!?/br> 顏珣也不細(xì)問, 揚(yáng)聲朝候在不遠(yuǎn)處的駱潁道:“駱潁, 你且安排一支精銳護(hù)送表姐去邊關(guān)。” 駱潁應(yīng)諾, 匆匆而去。 不多時, 擇選出來的精銳護(hù)衛(wèi)便已在宮門等候韓婕妤了。 蕭月白將韓婕妤送至宮門, 見她上了馬車,漸行漸遠(yuǎn), 便暗暗地拉了顏珣的一只手,柔聲道:“阿珣,我們回去罷?!?/br> 顏珣眼底似有悲憫:“是我母后對表姐不起, 為爭寵將她拉入了這個泥沼中來?!?/br> 蕭月白捏了捏顏珣的手,安慰道:“阿珣,你表姐并非尋常女子,出宮之后,她定能活得很好,你若是憐憫她,卻是看輕了她?!?/br> 韓婕妤——韓芷費(fèi)了半月的功夫才到達(dá)邊關(guān),到邊關(guān)時,她便因水土不服,食不下咽,嘔吐不止,足足瘦了一圈,雙目卻還盈著熠熠光輝。 邊關(guān)氣候寒冷,已落了幾場雪,漫天遍野的白。 雪積得厚的地方行不得車,韓芷不用轎子,徒步而行。 師遠(yuǎn)虜所駐扎之處偏生要經(jīng)過一座雪山,韓芷也不知因腳下打滑摔了幾回,才由在一護(hù)衛(wèi)的攙扶下行至師遠(yuǎn)虜?shù)鸟v地。 她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正帶領(lǐng)將士cao練的師遠(yuǎn)虜,良久,又朝身側(cè)的一眾護(hù)衛(wèi)道:“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