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PK女皇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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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表情極度不甘,垂頭,靜靜思索起來。邢芳蘭見狀,乖順的跪在一旁,屏聲靜氣的等待。 “你說,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死心,且還會恨她入骨,恨不得她立時死了才好?”江映月抬頭,陰測測的笑問。 邢芳蘭沉吟一會兒,低聲道,“當(dāng)然是紅杏出墻,不守婦道?!?/br> “正是!”江映月點頭,聲音放的極低,呢喃道,“我這次不但要歐陽慧茹身敗名裂,還要她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上!讓她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邢芳蘭膝行幾步,湊到她面前傾耳去聽她的呢喃,表情緊繃,小心問道,“要誘歐陽慧茹出軌可不容易,主子想好該怎么辦了嗎?” “無需引·誘,只管布好局,弄出個既定事實就成。附耳過來!”江映月勾勾手指,命令道。邢芳蘭立即側(cè)耳。 兩人密談的聲音放的很低,幾不可聞,片刻后,邢芳蘭稍稍放大了嗓音,遲疑道,“主子,您這次動用的人力太大了,若事情出了差錯,恐是不好收拾,咱們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人脈便算是廢了?!?/br> “廢了就廢了,這些人能為了我們姐弟的大業(yè)而死,算是死得其所!用這么多人去換歐陽慧茹一命,值了!”江映月瞇眼,冷聲道。 邢芳蘭見她心意已決,滿臉都是對歐陽慧茹刻骨的仇恨,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得低頭噤聲,默默祈禱她們這次能一舉成功。 歐陽慧茹死了,太子算是暫時躲過了被廢的風(fēng)險,至于他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便留待日后一個個處理掉?;蛟S,‘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江映月摩挲下顎,冷冷忖道。 各方齊動 自皇帝傷寒病愈,從驪山行宮歸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朝堂并沒有像眾位大臣們設(shè)想的那樣風(fēng)平浪靜,反而更加暗潮洶涌,波濤起伏。 先是有御史上奏,彈劾太子掠奪臣妻,荒yin無度。這份折子被完顏不破彈壓,留中不發(fā),只對太子略加申飭,責(zé)令他自行整改。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完顏不破要廢了太子儲君之位,第一件事便是對他徹底的放縱,讓他行事更加橫行無忌,引來怨聲載道。屆時,太子聲名狼藉,又加之與逆賊相互勾結(jié),廢除他的儲君之位簡直是水到渠成的事。 事情果然如完顏不破所料,太子見他沒有責(zé)罰自己,心中頗為得意,轉(zhuǎn)眼便把被彈劾的事忘到了腦后,沒有做任何聲明或處理,且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至此,彈劾太子及其親隨的奏折如雪花般飛到完顏不破的御桌上,堆了厚厚一摞。 從宮里接到女兒密信后,一直冷眼旁觀的歐陽靖宇也終于有了動作,呈了一份厚厚的奏折,申飭新任詹事府少詹士劉文清賣妻求榮,德行有虧,并言明他沒有三日內(nèi)破獲西北將軍貪墨百萬軍餉大案的能力,質(zhì)疑他與軍中之人互有勾結(jié),從中謀利,蒙蔽圣聽,請求皇上把他革職查辦。 歐陽靖宇眼光老辣,知道劉文清的真實身份后,一眼就看出西北將軍貪墨軍餉案內(nèi)有乾坤。 一個小小的西北將軍,要那百萬軍餉作甚?難道他還能謀逆不成?這就對了!西北將軍恐怕也只是劉文清手底下的一個棄子。軍餉到手,劉文清為了尋隙留在上京,西北將軍便被他理所當(dāng)然的推出來犧牲掉了。人死了,黑鍋才能背的更加確實,那百萬雪花銀的去處也查無可查,真是好算計!如此看來,推薦他探查此案的順王副將肖燁恐也是逆賊的黨羽。 認(rèn)清太子周身虎狼環(huán)伺的現(xiàn)狀,歐陽靖宇更加心急如焚,恨不能立時便把女兒從毓慶宮里撈出來。 他的奏折就像一滴水倒進了油鍋,引得本就暗潮洶涌的朝堂頓時沸騰起來,各種矛盾紛紛浮出水面。太子神情激動的站出來,極力維護劉文清,并狠狠批駁歐陽靖宇濫用職權(quán),污蔑朝臣,不配為一國宰輔,言辭激動間再三要求他提早致仕,讓出丞相之位。 歐陽靖宇被太子的倒打一耙氣得倒仰,竟不管完顏不破還在場,當(dāng)朝拂袖而去,離去前冷冷甩下一句,“豎子昏聵!不可與之謀!” 太子呆怔,朝臣靜默,完顏不破卻忽然大笑起來,撫掌道:“丞相還是那等火爆脾氣!這樣精神健碩,再做二十年宰輔也未嘗不可!退朝!”竟是對丞相蔑視朝堂,辱罵太子的行為輕輕放過。 皇上不但沒有因丞相過激的行為而勃然大怒,離去前還聲稱丞相還可再做二十年宰輔,其支持丞相的態(tài)度不言自明。果然,不到一日,劉文清被革職查辦的圣旨就頒布了下來。 退朝后,聞聽圣旨,眾位大臣心思浮動起來,把丞相那句‘不可與之謀’的話翻來覆去的思量,又聯(lián)想到皇上大笑離去的詭異情景,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太子的儲君之位恐是坐到頭了。 劉文清被革職查辦,卻沒有被抓進天牢,而是被拘在京中,不準(zhǔn)擅自離開。只要不離京,他的行動還算是自由,并沒有受什么罪。是以,太子雖然心急,卻不是很擔(dān)心,只每日走訪有關(guān)大臣,試圖盡快幫他官復(fù)原職,洗清冤屈。 和丞相撕破了臉,太子起先并沒有多大感覺,除了略有些焦慮,心中竟隱隱有種暢快的感覺。他自以為,只要歐陽慧茹還在他手上,丞相的勢力就一定能夠為他所用。 但是,在營救劉文清的過程中,他終于認(rèn)識到,他的想法大錯特錯。歐陽靖宇那句‘不可與之謀’便是和太子徹底決裂的宣言。自此,原本在歐陽靖宇的支持下聚攏的太子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太子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過之處,眾臣退避,‘廢太子’的傳言甚囂塵上。 太子孤立無援,第一次嘗試到了恐懼的滋味,而更加讓他恐懼的是,對于傳言,父皇竟然沒有明令禁止,亦沒有否認(rèn),只是一笑而過。 自此以后,太子停止了為劉文清奔波,因為他知道,再奔波也是徒勞,如今,京里已經(jīng)沒人肯賣他的賬了。被太子妃一掌拍碎的那張桌子夜夜出現(xiàn)在太子的噩夢中,有好幾次,太子都夢見自己的身體也被太子妃一掌拍碎,化成了粉塵飄散。 他驚醒過來,一次次的自問,沒了歐陽家,他到底是什么?回應(yīng)他的只有內(nèi)心更深的恐懼和焦慮。與父女兩都已經(jīng)徹底決裂,無法挽回,太子極度懊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太子的窘境江映月看在眼里,也早有預(yù)料,但是她沒有想到,歐陽靖宇對付太子,竟然會首先拿她的弟弟開刀,這讓她忍無可忍,更加卯足了勁的布局,要置歐陽慧茹于死地。她深知,完顏不破的棋盤已經(jīng)鋪開,太子已經(jīng)被漸漸圍死,只有毀掉歐陽慧茹,才能讓棋局峰回路轉(zhuǎn),使太子獲得一線生機。 太子聲望大跌,郕王和衛(wèi)王見時機到了,也陸續(xù)出手。在他們的授意下,幾名大臣率先向皇上遞交了‘廢太子’的奏折。 歐陽靖宇沒有如往日那樣站出來維護太子,而是相繼也彈劾了太子身邊碩果僅存的幾名死忠親隨,捋了他們在朝所有職務(wù),大有對太子落井下石的趨勢。完顏不破收下大臣們遞交的奏折,當(dāng)朝檢視良久,而后照樣對奏折留中不發(fā),表情極為平靜。 皇上對廢太子竟然保持這等淡然的態(tài)度,顯是早有預(yù)料,且已經(jīng)在認(rèn)真考慮當(dāng)中,朝堂上一時間風(fēng)云變幻。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當(dāng)中,半個月又過去了,新年即將到臨。 臘月二十六日,完顏不破宣布‘封筆’、‘封璽’,罷朝五日以慶祝新年,所有政事待到正月初一上朝時再行定奪。 ‘廢太子’事關(guān)國體,皇上的確需要時間認(rèn)真考慮。眾臣們消停下來,不再彈劾太子。郕王和衛(wèi)王心情極為舒暢,只等著新年過后便看著太子覆滅。 順王雖然對奪嫡沒有興趣,但是應(yīng)完顏不破要求,也留在京中過年,待到正月過后再回邊疆駐守,順便觀望一番究竟誰會是下一任儲君。 太子整天惶惶不可終日,臉色蠟黃,精神萎靡,身體瘦得脫了形,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令走出宮門,欲往太和殿參加新年晚宴的歐陽慧茹看見他后悚然一驚,差點認(rèn)不出來。 “太子?”她上前,遲疑的喚道。 “太子妃,時辰快到了,咱們走吧?!碧用銖姵堕_一抹笑容,溫聲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分道揚鑣的好?!睔W陽慧茹意有所指的說道,而后瞥他一眼,自顧先行。 在她眼里,太子已經(jīng)是一條落水狗,而她和歐陽老爹日后要做的事就是痛打落水狗,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必要再與太子維持表面的平和。 太子咬牙,眸色深沉的盯視歐陽慧茹挺直的背影,半晌后終是頹然的佝僂□子,獨自往太和殿走去。 歐陽慧茹沒有先行去太和殿,而是轉(zhuǎn)道去慈寧宮接太后同行。 在慈寧宮中敘了會兒話,兩人才踩著點兒出現(xiàn)在太和殿,歐陽慧茹的座位也因此被安排在太后身邊,免了她與太子同座,食不下咽的悲慘境遇。 完顏不破自然是最后一個到場的,見人都已聚齊,他略略講了幾句祝詞便宣布宴會開始。席間,他頻頻指示安順將御桌上的菜品端到太后和太子妃桌上,關(guān)愛之情溢于言表。 眾臣們看看孤零零備受冷落的太子,再看看如魚得水,頗得圣寵的太子妃,心知若太子被廢,太子妃還有更好的出路,誰叫她身背兩次救駕之功,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獨一無二呢?皇上屆時定然不會虧待她。莫怪歐陽丞相全無顧忌,近日里對太子一黨極盡打壓之能事,人家早把圣意揣摩的透透的了。 大臣們心中唏噓不已,對待太子更加敬而遠(yuǎn)之,竟是沒有一人上前與他共飲,其身周冷冷清清的狀態(tài)和郕王等人身邊熱鬧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子雙拳緊握,咬牙忍耐。 歐陽慧茹一頭埋進美食里便不可自拔,對太子的窘境毫不在意,更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有人在她右手邊極近的位置放了滿滿一壺烈酒。 “呀!”歐陽慧茹聽見太后與她說話,停下進食,放下銀筷,正欲回答,右手卻自然而然的帶倒了酒壺,忍不住低呼一聲。 壺蓋翻開,冰冷的酒液全數(shù)潑灑在她的膝蓋和裙裾上,瞬間浸透厚厚的布料,令她皮膚感覺一陣濕冷。待小雨扶起酒壺,壺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歐陽慧茹身上則散發(fā)出一陣濃烈醇厚的酒香。 每一桌的酒壺本就被放置在右手邊,不過是因為放的近了點,歐陽慧茹又太過沉溺于美食才沒有發(fā)現(xiàn),失手撞翻。因此,她并沒有多想,只拿手絹不停擦拭著**的裙裾,尷尬的看向太后。 “你這孩子,吃個東西把什么都忘了!”太后嗔怪的刮刮她挺翹的鼻頭,看向身后站立的宮人們,發(fā)現(xiàn)鄂其不在,便指著她平日極為看重的一名大宮女道,“碧蘭,過來,帶太子妃尋個就近的偏殿換衣服。” 碧蘭應(yīng)諾,畢恭畢敬的帶著歐陽慧茹離席,秦嬤嬤緊跟在她身后,小雨則飛奔去毓慶宮幫她拿替換的禮服。 靜靜站立在毓慶宮門前的江映月見小雨匆忙回來,帶著一件禮服離開,朝太和殿的方向眺望,忽而咧嘴,無聲的笑了。 驚魂一刻 歐陽慧茹和秦嬤嬤緊緊跟在碧蘭身后尋找僻靜的偏殿換衣服。 太和殿只有在新年或重大國宴時才會啟用,平時都空置著,少有人光顧,歐陽慧茹也是第一次在異世過年,當(dāng)然也是第一次來太和殿,對這里的路徑和布局都很陌生??邕^一道道門檻,路過一間間黑暗的房間,她心里有些警覺起來,暗自后悔沒有帶上禁衛(wèi)一起出來。 “碧蘭,隨意找個房間讓本宮把衣服換下就是,再往里走,恐怕小雨會找不到本宮。”歐陽慧茹盯視走在前面,提著宮燈帶路的碧蘭,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