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PK女皇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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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芳蘭見她一意孤行,也不再勸,默默起身退出寢殿,心中暗忖:什么叫拿你一條命去換?你拿的是我們幾百個人的性命去交換!別人甘愿去死,我可不愿意!如此,我只好另謀出路了。 想罷,她轉道往乾清殿走去。 完顏不破聽聞邢芳蘭求見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也不驅趕,直接放她進來。兩人交談片刻,取得了想要的籌碼,邢芳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邢芳蘭前腳一走,鄂其嬤嬤后腳就到了,回稟說太后邀皇上前去慈寧宮議事。 完顏不破知道太后想與他談些什么,欣然動身。 “皇上,你打算拿太子怎么辦?”太后滿面憂慮的開口詢問。 “自然是按律處置。”完顏不破緩緩啜飲茶水,漫不經(jīng)心的道。 “按律,太子豈不是罪當至死?”太后語氣里流露出幾分反對之意,“皇上,衛(wèi)王昏迷,許是一輩子都無法清醒,順王眼盲,身帶殘疾,你攏共就這么幾個兒子,萬不可再有損傷了?!?/br> 對自己母親的話,完顏不破不說言聽計從,但是也會認真考慮,想起江映月瘋狂的絞殺計劃,他心里一動,忖道:如此,朕就給你行事提供一個天時地利,至于人和不人和,全看你本事了。 想罷,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溫聲開口,“母后提醒的是。如此,便叫太子接受天罰,逐出皇室宗族吧?!?/br> 太后聞言,垂頭思忖片刻,終于點頭表示同意。雖然天罰很是殘酷,總比丟了命強。 所謂的天罰就是舉行一個薩滿儀式,用經(jīng)文禱告清洗犯事者的罪孽,而后以荊棘鞭打犯事者的脊背,表示抽離了他的骨,以尖刀放出他的腕上血,表示抽離了他的根。如此,儀式過后,這人就是一個沒有根骨的人,不再被家族承認。 定下對太子的處置辦法,完顏不破翌日早朝,還來不及宣告朝堂,便接到了郕王一黨的集體上書,言及太子無德,罪孽深重,應被處以極刑。 太子的生死完顏不破早有決斷,豈容旁人置喙?且郕王太過得意忘形,手段急躁,令他相當不滿和失望,因而把郕王一黨好一番敲打貶斥。 郕王揣摩不到完顏不破的心思,一時間汗流浹背,心內忐忑。連最后完顏不破宣布讓太子接受天罰,逐出宗族也不能打消他心頭翻涌的不安。 在他看來,只要太子不死,便是對他的威脅,父皇向來冷血無情,此時竟然不弒殺太子,他不得不防備父皇日后反悔。且順王還留在上京,又手握重兵,父皇屬意的人選怕不一定是自己。越想,郕王的心越加高懸,低垂的眼里不停閃爍冷厲的光芒。 天罰之日很快到來,這是完顏皇室自開國以來第一個被天罰逐出宗族的人,且身份還曾是一國儲君,因而完顏不破慎重的挑選了天華山的祭壇作為天罰舉行的場所。 天華山僅有一條十分陡峭險峻的山路可供上下通行,守住了山路,整個天華山便盡在掌握,因而完顏不破對防務十分看重,著順王和郕王共同負責山路的布防,他則率領群臣在山頂觀看儀式。 太子和江映月身穿白色素服,雙雙跪在祭壇前,祭壇上燃著檀香,煙霧繚繞,透出幾分莊嚴之氣。幾十名戴著面具的薩滿巫師跪坐在他們身周,圍成一圈,口里不停吟詠經(jīng)文,替他們清洗罪孽。 一名頭戴彩羽面具的大祭司行至圈中,繞著兩人舞動,待到經(jīng)文停頓,他拿起祭壇上被檀香熏烤過的荊棘條,開始狠狠抽打神色麻木的完顏璟和江映月。 抽打了四十下,兩人背上早已血跡斑斑,大祭司停下動作,拿起祭壇上擺放的匕首,一步步朝太子和江映月走去,示意他們伸出手腕放血。 完顏璟先江映月一步伸出手腕,遞送到大祭司的匕首邊。跪坐一旁的江映月眼里閃過一抹暗芒,稍縱即逝。 大祭司舉起匕首,待到刀鋒滑落,割破的卻不是完顏璟的手,而是他的喉管,鮮血頃刻間噴涌而出,將大祭司淋成了血人,把他本就猙獰可怖的面具渲染的更加駭然。 前來觀禮的眾臣驚聲大叫,繼而綿軟的俯倒在案幾上,完顏不破也直起身子,欲站起,卻覺渾身無力,重重跌落在座。太后支著額頭,明顯與他癥狀一樣。 連本該沖上去將突然刺殺完顏璟的大祭司擒拿的禁衛(wèi)們也都行走了兩步,而后搖搖晃晃的跪倒在地,只能靠手里的刀勉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大祭司率領頭戴面具的薩滿們聚攏在江映月身邊,顯然是她的黨羽。 “哈哈哈……”江映月見狀狂笑,接過大祭司畢恭畢敬遞來的匕首,走到完顏璟的尸體邊,一刀一刀戳著他的下體,眸子里的瘋狂絲毫不加掩飾。 “江映月,你果然好膽!朕的兵士就要來了,你等著伏誅吧?!睙o力的靠坐在椅背上,完顏不破環(huán)視整個大殿里都中了迷藥的眾人,冷靜的開口,語氣傲然。 “哦?是嗎?”江映月用力搗爛完顏璟的下身,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 正在此時,一名守在祭壇外的傳信兵進來了,不待看清壇中情景便急慌慌的稟報,“回皇上,郕王叛亂,推下山石,封堵了下山的通道,自己策馬帶兵,殺進皇城去了。” “順王呢?”完顏不破冷靜的詢問。 “順王留下一半人馬清理通道,率領另一半人馬追殺郕王去了?!蓖ㄐ疟f著說著神情有些恍惚,頭一點一點,竟是趴伏在地無力起身。 陸續(xù)有兵士沖進來救駕,都被守在通道邊的薩滿們屠戮殆盡。 渾身綿軟的眾臣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完顏不破平淡的表情卻依然未變,令想看他失態(tài)的江映月恨的咬牙切齒。 “哈哈,完顏不破,你沒想到吧?我只是把自己的計劃稍微透露給你的兒子知道,他便立刻選擇了皇位,棄你于不顧,你感想如何?”江映月把完顏璟戳成了一灘爛泥,行至完顏不破身邊,用匕首劃拉著他冷峻的臉頰,陰測測的問。 “他若成功,算他本事,他若失敗,只能怪他無能。成王敗寇本就是天理,朕沒有任何感想。”完顏不破輕蔑的瞥江映月一眼,徐徐開口。 “是么?可惜,他們兩個都不會成功。我早已在他們身邊埋了暗樁,只待他們兩敗俱傷便坐收漁翁之利。呵~完顏不破,你也不過如此,四個兒子盡皆毀于我手,如今,連你的性命也不過是我一念之間而已。”江映月惡狠狠的說道。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朕無所謂。你若想殺朕只管動手,但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完顏不破云淡風輕的微笑,語氣非常隨意。 “再生?”江映月瞪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瘋狂大笑起來,笑了一陣,氣喘吁吁的開口,“完顏不破,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早在我剛進宮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你的嬪妃們都下了絕育藥,她們五年來一無所出,你難道就不懷疑嗎?雖然我無法接近你,直接下藥到你身上,但那藥藥性極為霸道,你五年來日日與她們歡好,早已沾染了毒性無法解救了,如今,你就是半個閹人而已!我不殺你,我讓你好好看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映月本打算在五年之內勾搭上完顏不破,懷上龍嗣,五年期滿,完顏不破無法再讓嬪妃受孕,殺掉所有皇子,她的兒子就是皇室唯一的子嗣,復國大計指日可待,可惜,完顏不破不給她機會,如此,完顏家只能斷子絕孫了。 三個錯誤 “孽畜!你該死!”聽了她的話,完顏不破只是皺眉,沒有回應,太后卻勉力支撐起身體,厲聲呵斥。 果然是貪狼,動搖大金百年基業(yè)!想到兒子日后沒有皇嗣可以繼承大統(tǒng),太后心臟一陣絞痛。 聽到太后的怒罵,江映月面容扭曲,示意扮作薩滿的死士過去把太后殺掉。見江映月要動自己的母親,完顏不破忍無可忍,突然暴起,一把扣住江映月的手,奪過她的匕首,把她反身重重壓制在案幾上,用匕首抵住她的脖頸。 這一變故太過突然,裝扮成薩滿的死士們怔楞了一下,只這一瞬功夫,本該虛弱無力的禁衛(wèi)們突然生龍活虎的沖殺過來,三兩下便把他們制服。剩下的禁衛(wèi)開始給中了迷藥的朝臣們派發(fā)解藥。 江映月見狀容色大變,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你沒有中迷藥?如此說來,我的計劃你早就知道?那郕王叛亂也是假的?你們合起來算計我?” “郕王叛亂是真。朕即便知道,也不能斷了他的念想,他要的東西,他盡可以憑自己的實力去搶奪,朕不會阻攔。朕最在意的,還是要親手把你挫骨揚灰。朕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算計過!” 想到自己竟然被下藥,這輩子都無法與丫頭擁有一個孩子,完顏不破對江映月簡直恨到了骨髓,抬起匕首,削下她一根手指。 “這根手指夠不夠四錢?好像有些多了!”他冷酷的道,“朕不會立時殺了你,朕把你身上的rou四錢四錢的割下來,你說,你能撐到幾時?”他語帶笑意的輕聲發(fā)問,引得在場眾人心生寒意。 江映月慘叫了一陣,忽然噗嗤噗嗤的喘笑起來,得意道,“我早防備著有人背叛我,果然!完顏不破,你以為我沒給自己留后路嗎?我勸你早些放開我,不然,你的心肝寶貝就慘了!” 她話音剛落,隱在太后身后的一名老嬤嬤手里提溜著一名渾身無力的宮女上來,扯下宮女臉上偽裝的假面,喂給她一粒解藥,而后用匕首抵在她的咽喉上。 “寶兒?!(丫頭?。浚笨辞迥菍m女的模樣,歐陽靖宇和完顏不破齊聲驚喊。 “爹!完顏不破!對不起!”被下了極重的迷藥,歐陽慧茹起初連說話都無力,只能被嬤嬤架著,眼睜睜看著場中的一系列變故,心情起起落落。待到被提溜出來,灌下解藥,她苦笑,艱澀的道歉。這次,是她拖了他們的后腿。 她本來還在家里和鹿皮背心奮斗,見到太后身邊的嬤嬤來接她去觀看天罰,心覺奇怪,疑惑為何不是安順來接她,正待找個借口婉拒,已被一條熏香的帕子堵住了口鼻,任那嬤嬤擺布了。 “放了我!不然,我立刻叫你的寶貝血濺三尺!”江映月笑的得意。她留下的最后這張王牌終于派上了用場,殺了完顏不破一個措手不及。 “江映月,你敢動她一根頭發(fā)試試?”完顏不破咬牙,大力壓制她的脊背。 江映月渾身的骨頭都發(fā)出似要碎裂的‘喀拉’聲,連她身下的案幾都有些搖晃,幾欲崩塌,可見完顏不破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何其兇猛。 老嬤嬤見狀,匕首抵進歐陽慧茹的咽喉,刺破了她的皮膚,留下一絲鮮血?!胺砰_我的主子。”她冷聲說道,示威般又將匕首刺入一寸,歐陽慧茹痛的皺眉。 完顏不破額頭青筋直跳,片刻后緩緩放開了江映月。 江映月從案幾上翻身,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半晌后踉蹌的站起,走到嬤嬤身邊,用只剩四指手指的右手接過她的匕首,代替她挾持住歐陽慧茹,得意的大笑起來。 “完顏不破,你再怎么厲害,終究逃不過‘情’之一字!美人關,英雄冢,這話果然不錯!”她出言諷刺。 聽了她的話,朝臣們大驚,面面相覷。歐陽靖宇眼里滑過驚駭,又立刻消失,隨即滿懷希冀的看向皇上。這個時候他哪里還能去計較皇上竟然對自己的女兒產(chǎn)生了禁忌之情?他反倒希望皇上對自己的女兒足夠情深,如此,才會盡全力營救她。 完顏不破被諷刺,卻沒有再回應。他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會引得江映月對自己的寶貝痛下殺手,這種后果他承受不起。 “怎么?沒話說了?也對,寶貝都在我手上,你當然怕了!”江映月眼里滑過一抹瘋狂,徐徐開口,“完顏不破,若你自斷四肢經(jīng)脈,我就放了她;若你不愿便搖頭,我立時就殺了她,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