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高考5年逃命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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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間,葉策全身豎起的毛孔真切地感受到滔天的殺意——來自身側之人。 但也只有剎那。 白起在須臾間收起極端威勢,強忍怒氣,將嘴抿成一條直線,快步向前走。 葉策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像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嘮嘮叨叨地說:“年紀輕輕,經(jīng)常生氣,容易短命。欸,我這才發(fā)現(xiàn)你眼珠子是淺金色的,混血嗎?你這頭發(fā)是染的還是天生的。如果是天生的,去醫(yī)院看過沒?可能是腎虛。哇,你的小耳朵好可愛喲。居然粉紅粉紅的!” 白起終于停下腳步,忍無可忍地說:“你能不能閉嘴?” 葉策頗為遺憾地砸吧了一下嘴,“好像不能?!?/br> “……” 第4章 侯小妹 *** 葉策覺得白起這人自我矛盾,可能是雙子座。一方面,他看上去冷傲,難以親近。淺金色的眼眸半點兒不暖,好像長白山上的東北虎成了精。另一方面,他雖然惱怒葉策的油腔滑調,也擁有教訓葉策的實力,但就是忍耐著,遲遲不對葉策下毒手,稱得上溫柔。 葉策都有點憐愛他了。自我腦補道:眼前的小哥哥一定從小吃苦,爹不疼娘不愛,所以長成這副冷冰冰小受氣包的性格。 一路上,葉策碎碎念,外加調戲他。他偶爾會惱羞成怒,眼神兇狠得要吃人,但旋即就深呼吸,將所有怒氣吐出來,繼續(xù)趕路。 葉策覺得好玩,竟然問也不問他去哪里。等回過神來,天已經(jīng)黑了。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抱緊懷里的討飯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這位壯士、大俠,我們要上哪兒?” 白起冷冷地晃他一眼,“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葉策的食指無意識地摩裟金缽,顯得局促不安,半晌后,他才抬起雪人頭,飛快地看了一眼白起,隨后又低下去,忸怩地說:“我們這樣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傳出去名聲不好。我以后還要找一個賢惠老公的?!?/br> “……” 白起神色一僵,表情有些微妙。過了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淡定與聲音,問:“你是斷袖?” 葉策傷心地問:“你歧視基佬?” 白起語氣一滯,遂即咳嗽兩聲,“不……”話是這么說,步子卻邁得大了一些,與葉策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葉策肚皮里笑得快要抽筋,眼神依舊幽怨,嘆氣道:“我們也算是一場露水姻緣——” “別胡說!”白起低聲呵斥他。 葉策改口道:“那好吧。一夜友情。行不行?” 一夜友情,聽著怎么這么別扭?白起微微蹙了眉頭,繼續(xù)向前走。 葉策跟上去說:“我們好歹也是一夜(友)情關系。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能不能告訴我。” 白起自動忽略他第一句話,回答道:“找侯小姐的meimei?!?/br> 葉策說:“我在茶樓里打聽到一個消息。小鎮(zhèn)上發(fā)生一樁命案,死者是侯小姐的新婚丈夫。你懷疑meimei殺害姐夫?” 白起并不答話。匆匆趕到侯小妹夫家,被一個老奴告知,侯小妹去了山上密林里散步,之后就沒回來。葉策覺著奇怪,半夜三更,主母一直不歸,這家人卻不著急,也不上心。 倒是白起皺緊眉頭,復又急急忙忙上山尋人。他穿梭在樹林里,手中提著一個白色燈籠,冷冷地喊:“侯小妹——” 空曠的樹林里回蕩他的聲音。 葉策跟在他身旁,左顧右盼,余光忽然瞟到一條白慘慘的纖瘦身影,立刻頓足,轉頭向那處奔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侯小妹身穿孝服,已經(jīng)吊死在了一棵槐樹上。 老祖宗造字是有講究的,許多玄機就藏在里面。 槐者,木鬼也。因此槐樹招陰,可以藏鬼,也可以養(yǎng)鬼。這不,剛剛上吊的侯小妹,尸體還熱乎著,就突然魂魄出竅,化為厲鬼了。 她吐著長長的紅舌頭,面孔扭曲,聲嘶力竭地怒吼:“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永遠不會!” 葉策問:“誰呀?” 侯小妹飄到他面前,宛若黑洞的眼眶里流出殷紅眼淚,咆哮道:“你要替我報仇!” 葉策道:“報仇可以,但你得告訴我,害你這么凄涼的罪魁禍首是誰呀?” 侯小妹指著樹林旁的水潭,“你自己看!你自己看!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過不下去!” 葉策與白起隨著侯小妹來到岸邊。微風輕拂水面,波光粼粼,在一片模糊中,回憶的影像漸漸清楚,那是一幢構造宏偉的宅邸——侯府。 事情要從已故的侯老爺說起。他先后娶了兩個女人,正房生下侯大哥后就病死了。二房生了一男兩女,即侯二哥、侯小姐、侯小妹。 侯府是商賈世家,什么都沒有,除了錢。這個年代講究士農工商。因此商人的地位最低。 有一次,侯老爺出差辦事,受到一個九品芝麻官的白眼,回家后氣得吃不下飯,把侯二哥送進學堂,準備培養(yǎng)一個狀元,給自己長長臉。但他沒等到侯二哥金榜題名,就撒手人寰了。臨終前囑咐侯大哥,一定要和做官的讀書人攀上關系,光耀門楣。 哪知侯二哥連秀才也考不上。那侯大哥只能另辟蹊徑了。正巧兩個meimei都到了適婚年齡,又德才兼?zhèn)?,因此前來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 侯大哥對這些人都不甚滿意。自己四處托人打聽,最后選擇兩人做自己的妹夫。一個是臨鎮(zhèn)有名的才子林離,家境貧窮。侯大哥認為他將來能出人頭地,因此讓他入贅給侯小姐。另一個叫薛墨,出生書香門第,祖上做過江南巡撫,家境一般,頗為清高。侯大哥把侯小妹許配給他。 原本以為是天賜姻緣羨煞旁人,哪里曉得是風霜寒刀受盡嘲諷。 薛墨在家排行老三,因是正房所出,是以地位比老大和老二高一些。他年齡最小,侯府來說親的時候,上面的兩個哥哥早已娶妻。 這年頭沒有PS邪術,男女私下也不能見面。相親之人,合眼緣與否,全靠畫師一支筆。小鎮(zhèn)上所有未出閣的姑娘畫像,都出自一家之手??此T口生意紅火,想必是寫實派的。 因此侯府把侯小妹的畫像送到薛宅時,薛家上下,除了大嫂和二嫂,都是高興的。 大嫂陰陽怪氣地說:“富貴人家的小姐可不一般呢。手段高的很。不像我們小門小戶的,最為老實淳樸了。畫師來的時候,也不梳妝打扮,素面朝天就出去了。 聽說這些經(jīng)商人家的小姐,從小就往臉上涂脂抹粉??瓷先ハ裉煜伤频?,在外頭面前光彩照人。但有個怪癖,一定要獨自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才敢洗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化妝品用多了,臉上長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侯府是鎮(zhèn)上的首富,兩位小姐自然從小就見過世面了。這位侯小妹,想必是個中翹楚。” 二嫂因與大嫂同住一個屋檐下,時不時產(chǎn)生摩擦,背后頗有怨言。但這次倒同仇敵愾起來了,仿佛親眼見過卸了妝后的侯小妹。她一臉撞鬼的表情,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叫道:“阿彌陀佛!如果她睡在我身邊,我晚上是不敢起床如廁的!誰曉得會見到什么嚇人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