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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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br> 遠遠地有人叫了聲,他睜開眼,看到一道身影慢慢靠近,身穿白衣的男子,俊朗儒雅,一身風骨,白衣男子伸出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清河厭惡地別開頭。 男子絲毫不在意,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似的,輕笑道:“是不是等了很久?” “還好?!眱蓚€字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清河有一瞬間的驚訝,他的肢體動作,語言并沒有遵循腦內(nèi)下達的命令,反倒像是被cao縱的木偶一般,一舉一動都是提前布置好的。 清河迅速冷靜下來,分析目前的情況,現(xiàn)在的他,似乎附身在幼時的公儀林身上,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幻象,只是尚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走吧?!卑滓履凶訝科鹚氖?,清河妄圖甩開,卻是無濟于事,只能隨著他一步步翻山越嶺,走到一半時,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腳步,“沿途風光雖然好,但走多了也讓人覺得乏憊?!?/br> 話音落下,清河的身子被一股大力卷起,踏在一片水霧凝聚的白云上,四周看上去綿軟無力,腳下卻如履平地,正當他的目光凝聚在周遭時,這片白云突然凌空而起,驟然前行,如同一葉孤舟駛向廣闊的海面。 很快的,腳下原本巍峨的山脈凝聚成彎彎曲曲的曲線,從天空看去,隱隱有一個山門坐落在不遠處最高峰上,山峰高聳入云,周圍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布了嚴密的陣法。 “好看么?”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清河依舊冷著一張臉,好像這具身體的主人只有這一個表情:“尚可?!闭f完后,小手伸出,“我要的東西呢?” “別急,”白衣男子看上去極具耐心:“你還太小,七喪劍煞氣太濃,現(xiàn)在的你,沒有辦法完全掌握,強行運劍,反會被劍的煞氣吞噬?!?/br> 原來公儀林還真有從小練劍的想法,清河依舊無法cao控自己的語言和身體,只能機械地繼續(xù)隨著仿佛被安排好的臺詞開口:“我現(xiàn)在就要?!?/br> “這樣么,”白衣男子摸摸下巴,手搭在他的肩上,“倒是有一條捷徑?!?/br> 清河剛準備說些什么,便感到胸前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且突兀,他不由低下頭,粉色的小袍子先是沾染一滴血,像是梅花,爾后梅花漸漸綻放,一瞬間爆裂,無數(shù)的鮮血從胸前的窟窿流出,那根穿破自己心臟的手指抽出,只有指甲尖的部分沾染了些血跡。 白衣男子拭干手上的血跡,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說道:“凝聚鬼修之身,掌握陰陽之力,若是你能做到,便能‘死而復生’,成功掌控七喪劍,若是做不到,這片山脈便是你的埋骨處?!?/br> 從云端墜落是什么感覺? 清河從前只翱翔在天空中,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畫面,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快速墜落,他卻能清楚地看見一個人站在白云上,那人漠然俯視著他,沉入崖底。 一聲悶哼,全身上下的骨骼全被震碎,清河努力睜開眼睛,疼痛漸漸消失,周圍的景致陌生又熟悉,他慢慢支撐起身,站在一片青草地上,有些納悶地檢查著這具身體,胸前剛剛被穿破的血洞已經(jīng)不再,連血的痕跡都沒剩下一星半點。 “小林子。” 他驟然抬頭,遠處一白衣男子走到他身側(cè),摸摸他的頭,又是條件反射地閃躲,“是不是等了很久?”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語調(diào)。 清河無力抗拒,又隨之走到半山腰,踏上那片水霧凝聚的云彩,再次被穿破心臟摔落懸崖。 沒有絲毫邏輯的重復,人的神態(tài)舉動也是固定,清河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出高明的幻境,再高明的陣法也有陣眼,再高明的幻術(shù)必然也會有破綻,他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白衣男子身上,而是密切注意注意周圍的景象,參悟這片幻境的‘陣眼’ 當經(jīng)歷過六次死亡,第七次站在白云上,他伸出手,再次說出那句話:“我現(xiàn)在就要?!?/br> 只是這次,他沒有等白衣男子說出后一句話,五指成爪,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沒入胸腔,掏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拋下云端。 隨著他整個心室只剩下一個血洞,眼前看見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臉龐隨著腳下水霧凝聚的白云一齊破碎,整個世界隨之分崩離析,所有能看見的地方都漸漸坍塌。 青山綠水不再,依舊是修長冰冷的雙手,他還站在原地,寸步未挪,房間里任何東西都有沒有改變,地面干凈,哪里還能看得見水流,唯一有所變化的是,是窗前多了一道拉長的黑影,只能看出是一個人的輪廓,夜晚看來,十分駭人。 清河卻毫無所懼,坐下來與之交談:“幻境制造的堪稱天衣無縫,將陣眼放在‘本體’上,是最成功的地方,也是一大敗筆?!?/br> 若是能下狠心,就不難走出幻境。 黑影延伸到桌邊,模糊的身影逐步消失,公儀林的容貌逐漸清晰,他給自己倒了杯白水,卻沒有直接喝:“陣眼,無非落在天空,大地,或是人身上,但試問這世間能有幾人刻意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br> 白皙的手指沾了些水,在桌上輕輕轉(zhuǎn)了一圈,一個完美的圓就此形成,只聽他輕輕念道:“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xù)緣,請在紙上畫圈……” 清河抬頭,恰好看到公儀林垂眸,眼波流轉(zhuǎn),這句話在他口中帶著無形的蠱惑,仿佛能將人的魂勾去,“我討厭回憶那一段記憶?!惫珒x林緩緩道:“從前也有好幾個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他們中沒有一個活著從幻境中走出?!?/br> “幻境里的那個人,他是誰?”沉默半晌,清河問道。 只有用真實的回憶加上高明的幻術(shù),才能布下如此精妙的幻境,他毫不懷疑,那是公儀林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 公儀林唇角一勾,抬眼看他,自帶風流:“我的大師兄,你可以將他看作,成就我的人。” “他殺了你?!鼻搴雨愂鍪聦?。 “非他本意,”公儀林直起身子:“至少不是因為他當時說出的那荒唐的理由?!?/br> 清河能感受到,眼前的人對他口中的大師兄很是敬重,他覺得有些可笑,怎么會有人在被視作至親之人一指滅殺后,還替對方找借口。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公儀林支著頭靜靜看著他,噗嗤一聲笑出來:“大師兄是走一步能想之后千百步怎么走的人,而且極其護短,看人不是看一時所見,況且后來我不是也成功凝聚鬼修身,那段時日渾渾噩噩,意識幾乎消散在天地間,但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血護住我的神魂不滅。” 清河輕輕蹙眉。 公儀林搖晃著杯中的白水,看著里面震蕩起的浮波,“如果有天你一劍殺了我,我也會為你尋個借口?!?/br> 兩人的視線交匯,對方視線很是嚴肅,公儀林擺擺食指:“說笑的,這世上能殺了我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還沒出生。” 他站起身子,腳下很輕,仿佛浮在半空中,這只是他的一道元神,至于本體,不知在長門的哪個地方,清河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原因,他殺你的原因?!?/br> 公儀林回過頭來,微微一聳肩:“不清楚。”眼見后者的眉頭要皺得更深,他補充道:“我沒問過?!?/br> 信人便不疑。 多少人難以做到的一點,卻出現(xiàn)在一個可以稱作狡詐之徒的身上,清河忽然有些嫉妒那個幻境中見到的白衣男子,想將這份信人掠奪到自己身上,若是有朝一日,這雙風流的桃花眼用認真的目光牢牢鎖定在他身上,不知是何種風情? 眼見那道元神就要消散,他驟然開口:“你現(xiàn)在在那里?” 公儀林眨眨眼:“一個亡命之徒,當然是隱蔽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他攤手:“傀儡門的弟子這幾日也在長門集結(jié),過早暴露行蹤對我百害而無一利?!?/br> 清河手在桌上輕輕敲擊:“我收到消息,最近想要你消息的人不少,其中還有幾個看上去應該同你毫無交集之人,比如…狂刀門的周天北,玄冰宮傳人上官語冰,還有最近聲名鵲起的一些門派天才?!?/br> 公儀林想到之前李星宗交到自己手上的名冊,眼中寒芒一閃:“有時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br> “你知道就好?!?/br> 公儀林笑容帶著些輕蔑:“非常時刻就要用些非常辦法,一一等著這些人找上門是傻子才會做得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