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_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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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微風間,隨風消逝的不止有誓言,還有永遠也不會有答案的疑問。 離開峽谷時,恰好日頭過了一些,陽光不燥不熱,一切都顯得剛剛好。 公儀林走三步就左右望一下,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清河皺眉:“又不是做賊,你在心虛什么?” 食指豎著放在唇中間,做了個‘噓’的姿勢,公儀林咽了下口水道:“師父他老人家肯定還在等著我去見他?!?/br> 清河:“有關系?” 公儀林抬頭看著他:“如果不算我離開師門時偷走的一件上品法器,三千靈石,還弄壞了老頭子最愛的浣香蓮,也不算不死圣地里自導自演已經(jīng)死了的事,應該沒什么關系。” “一些外物而已,”清河淡淡道:“我替你賠上就好。” 公儀林一拍大腿,他就喜歡財大氣粗的人,立馬一副靦腆的樣子,充滿希冀道:“那你看能不能順便幫我還掉過去一些年里損壞的一百八十件中品寶器,三千六百件下品寶器,還有七百八十萬九千六百塊靈石?” “……” 第76章 天元之禍 公儀林越說越利索,絲毫沒有注意到清河愈加變黑的臉色。 “這只是前三百年欠的,先將這部分還清,”他緩了一下,一口氣說那么多字也是夠累的,爾后繼續(xù)道:“現(xiàn)在來談談其余六百年所欠的……咦,人呢?” 不知何時,清河已經(jīng)遠遠走到他前面,公儀林趕緊挪步跟上去,“你不能這樣不講信用,剛才還說什么鬼迷心竅來哄騙我的感情,又說要幫我還債,現(xiàn)在裝作聽不見是不厚道的……” 喋喋不休說了一陣,但公儀林的腳步總是在清河前先落下一步,看似是在追著清河走,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引路人。 踏過綠幽幽的草坪,質樸的青石橋,不知過了多久,天地豁然一變,好像整個空間變得狹小,天與地的距離拉近。 公儀林停下說話,目光伸出生出一股肅穆之意。 前方是一高大的建筑,牌匾上‘踏仙閣’三字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巨龍,被無數(shù)鎖鏈囚禁盤旋在那里,它正昂著龍首哀嚎,隨時有可能掙脫枷鎖逃脫。 就是這三個字,懸在幾十丈的高空,仿佛生生將人壓矮一截。 再這樣的威壓下,公儀林也收起玩笑的神情,靜默看了半晌,挺直脊梁走了進去。 里面的景色并不那么優(yōu)美,甚至有些可怖,周圍也有假山溪流,但山體似鬼面,溪流也不是什么涓涓細水,而是紅色的水流,里面隱隱散發(fā)著令人不舒服血液的味道。 公儀林腳步一頓,改變主意,“我還是先去拜訪一下幾位師兄好了?!闭f著就準備掉頭拔腿就跑。 清河尚沒有動作,就聽一道聲音,如驚雷炸響,假山溪流都產生一瞬間扭曲,“孽徒,還不快滾進來!” 公儀林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后提氣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將惹你生氣的家伙抓進來。”一句話說得高高掛起,仿佛沒有聽懂話里指的孽徒就是自己。 一只大手陡然出現(xiàn)在天空中,穿破蒼穹,五指成爪,就要隔空一抓。 公儀林暗叫不好,清河雙目一沉,寬袖一甩,一陣狂風而起,他的身體在這狂風中,如同是怒海中的一葉小舟,卻沉穩(wěn)如松,甚至推著怒濤前進,天空中的大手被硬生生的阻擋,重歸虛無。 清河右手舉起,立刻一個小型的圓球風暴在掌心凝聚,就要朝退去的大手投去,關鍵時刻,公儀林伸出手輕輕在他左手上按了一下,示意他停下,“師父只用了六成力,若是他使出九分,你我聯(lián)手也未必是對手?!?/br> “該來的,終究是逃不過,”想起自己這些年做的荒唐事,公儀林有一種深深后悔的感覺,“早知道有今日,從前就該多偷些靈石,上品寶器怎么說也要湊個雙百之數(shù)?!?/br> 清河早知他的秉性,聽到這席話也沒覺得奇怪,“進去么?” 公儀林笑出聲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頭子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他看著清河:“不過就算是龍?zhí)痘ue,恐怕我也會強拽著你一起,一個人死太沒意思了?!?/br> 不如成雙結對。 清河:“我不會死。” 話語間是對自己實力絕對的自信。 公儀林摸摸下巴,“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么一想,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兩人并肩而行,穿過層層迷霧,無視猙獰的假山惡水,一路朝前,迷霧散去,一個長者的身影驀然出現(xiàn)在前方,他負手而立,長發(fā)飄揚,身上充斥著浩然亙古的氣勢,與天地同壽,仿佛一念星辰可滅,一招蒼穹可覆。 公儀林揮手打了個招呼,“師父,好巧啊。” 深邃的目光在他身上瞥了一瞬,雖然僅僅只有一瞬間,公儀林卻覺得渾身一涼,好像身上的秘密都被看透。 “《浮屠訣》修煉的進度還算是不錯,可見沒有憊怠?!?/br> 公儀林立馬拍起馬屁來,“都是師父您教導有方,托九師兄給我?guī)Я说膸鬃煮鹧?,要不以我愚鈍的資質,哪能領會的這么快。” 那道身影轉過來,平凡的中年人面孔,最讓人心悸的卻是他的眼神,鋒利如刀,凌厲若寒冰,這樣的人,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你也很難把他當做一個普通人對待。 “瘋夠了?”視線定格在公儀林身上,他冷聲開口。 公儀林內心誹謗,哪能有夠得時候,要不是冊靈帶話讓他務必回來,哪個傻子會在欠了一屁股債后還往回跑。 想歸想,面上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滿。惺惺作態(tài)道:“弟子一人在外漂泊,無依無靠,每每念及師父的教導之恩,同門的提攜之恩,就心如刀絞,恨不得長著一雙翅膀飛回來?!?/br> 饒是見慣了公儀林的虛與委蛇,聽到如此厚顏無恥的話,清河也不由離遠一點,活像身邊的是一個行走的感染源。 而遠處躲在各個角落的十幾人聽到公儀林的話,也是心如刀絞,還提攜之恩?他們這幾雙好鞋早都被這個不要臉的小師弟提破了! “花言巧語?!遍L者評價道,“游歷這么多年,依舊是人品堪憂,沒有長進?!?/br> 公儀林敷衍道:“師父高明?!?/br> 長者:…… 大眼瞪小眼,老的對小的,誰也沒有占到優(yōu)勢,公儀林趁機右手一拍儲物袋,那儲物袋竟然自動消失在空氣中,顯然是某種高明的空間法術。 確定儲物袋被搶不走后,公儀林也不裝了,雙手抱臂,一副狂霸酷炫的樣子,態(tài)度相當惡劣,擺明就是:打吧,罵吧,打不死就行,至于罵,如果能把他罵走,豈不是完美? 他下巴尖抬得老高,道:“師父不是讓我?guī)г捊o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