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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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命的人有不少,其中實力最受矚目的便是周天北,歐陽靖還有你,原本你們三人,讓我忌憚的是歐陽靖,其次是周天北,我這人可是惜命的很……” 聽到‘惜命’二字,上官語冰發(fā)出一聲不屑地輕嘲。 “所以我本就準備先從你下手,沒想到我還沒有動手,你自己送上門來,你說這是不是值得鼓掌雀躍的一件事?” 上官語冰懶得聽他廢話,只當他是在拖延時間,尋找逃命的時機,但一旁觀戰(zhàn)的清河卻是可以肯定公儀林說的是真的,以這廝的人品,絕對有可能挑一個女人下手。 “廢話少說,拿命來!”隨著上官語冰一聲嬌喝,一身夜行衣碎裂,露出里面柔軟的薄裙,看上去柔然的輕紗,卻是暗藏著能致人命的威脅。 白色的水袖像箭一樣向公儀林甩來,公儀林腳尖一點,凌空而起,輕輕松松躲過,他身后的大樹可就沒有那般幸運,被看似輕飄飄的水袖掃過,粗壯的樹干‘砰’的一聲,直接從中間斷開,劈成兩半,斷了生機。 “一個女孩子家的,成日里打打殺殺,這可不好?!眱芍笂A住水袖,屈指用力,任憑上官語冰如何施力也無可奈何。上官語冰本身也是一個狠絕之人,直接自己扯斷袖子,露出半截玉臂,裸露在月光下,跟嬰兒的肌膚一樣柔嫩。 公儀林看著嘖嘖道:“不知那柳葉姑娘是否也有此姿色?” 雖然不知道公儀林口中的柳葉姑娘是誰,但直覺不是什么正經女子,上官語冰眼中浮現惱意,完好的左臂水袖毫不留情地向公儀林揮去,這次她不再保留實力,每一次揮袖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誓要將公儀林置于死地。 白袖飄飄,美人因為怒意臉頰泛紅,偏偏公儀林還不時說兩句葷話,一場生死之戰(zhàn)硬是被他打出了香艷的感覺。 一場戰(zhàn)役,在交手三十多個回合后,上官語冰很快落于下風,論實力她比之周天北,歐陽靖之流還差得遠,能位列絕世天驕,不過是仰仗太陰玄體的資質,但太陰玄體真正能發(fā)揮出全部作用的是在修行后期,突破時遇到的瓶頸,所需的心境門檻要比平常人低上一倍不止,尤其是道侶雙修,雙方都能獲益良多。 但上官語冰,一來修行還沒到家,再者cao之過急,單純的想依靠偷襲就要了公儀林的性命。 扯住水袖,將上官語冰拉到自己身前,美人在懷,公儀林表情似乎很是享受。 “放開我,色胚!”上官語冰怒道,奈何掙脫不開,半推半就更有欲拒還迎之感。 她身上胭脂的淡香味道在空氣中散開,公儀林自然也嗅到,卻沒有表示出過多的注視,修長的手指勾起白皙的下巴尖,“剛才我說我很惜命的時候,你很不屑?!?/br> 上官語冰鄙夷地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貪生怕死之輩。” “傻孩子,”公儀林無奈地搖搖頭,“只有活著,有命在才有可能繼續(xù)在大道之路上走下去?!?/br> 上官語冰剛想與他爭論,若是人人都是如此,修士修行的意義又在那里,朱唇親啟,吐出的卻再也不是冷邦邦的話語,大量的鮮血從中流出,她的眼中先是不可置信,低下頭,看見胸口不知何時綻放出大片的血花,薄裙很快被浸透。 這一切發(fā)生的如此猝不及然,抱住她的男子還在用溫柔的聲音同她對話,溫柔的……就像是對待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情人。 “你……”還有力氣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過去自然和別人有過生死纏斗,他們中有正人君子,也有十惡不赦的魔頭,自己也有斗法失敗的時候,但這些男人最終還是放了她。 憐香惜玉也好,不屑對一個女人下手也好,她都活了下來。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今夜會死的如此莫名其妙,如此的……無聲無息。 “既然要走,總應該干干凈凈走才對?!币坏缆曇魝鞯缴瞎僬Z冰耳邊,她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臉頰按了一下,原本藏在口中的兩根銀針哐當當落地。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皓腕用盡最后的力氣往上伸,細長的手指攥住公儀林的衣服,“你說的對,命,命很重要……” 說完,頭便是偏向一旁,再無聲息。 公儀林將她輕輕放在地上,沒有合上她眼睛,“都說人死要瞑目,我卻覺得人死了才要多看看?!?/br> 在他被大師兄一指穿破心臟時,曾在半生半死間看到了生命的軌跡,那是一個殘缺的圓弧,就像李長安煉制的那把‘新月’,總是美中不足。 “我以為你會留下她的命?!鼻搴幼哌^來道。 怎料公儀林總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抉擇。 “我不喜歡給自己留下后患。”公儀林道:“何況她在最后時刻也想著要取走我的性命?!?/br> 他的目光凝聚在剛剛滾落在地的銀針上,這么一根細細的銀針,利用得當,依舊可以輕易奪去一個修士的性命。 話雖如此,公儀林的目光卻是停在上官語冰的年輕的面龐上,清河料想他親手結束一個女子的性命,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便沒有打擾他,只是靜立在一旁。 盯著上官語冰的尸體半晌,公儀林突兀道:“我記得周天北修煉的是無上霸道狂刀?!?/br> 清河驟然看向他,“莫非你要……” “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么?”公儀林抬頭,面上看不出任何傷感緬懷,“若九師兄的資料不錯,上官語冰乃是玄冰宮這一代傳人,殺了一個傳承序列對任何門派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尤其還是一個萬年難出的太陰玄體?!彼慌膬ξ锎?,一把閃著冷芒的長刀被牢牢握在手中,“如果將此事嫁禍給周天北,你覺得玄冰宮會怎樣?” 公儀林停頓一下,忽而低低笑道:“想必二者間將是一個不死不休的死局?!?/br> 良久聽不到清河的回答,公儀林抬頭,笑道:“怎么,覺得我很殘忍?” 清河面無表情道:“人既已死,怎么利用她的尸體是你的事?!?/br> 何況此女本就是為了刺殺公儀林而來,退一萬步說,就算公儀林放了他,清河也會親手殺了她。 “可惜了一個如花的姑娘,”公儀林的目光掃過手上因為之前偷襲留下的一道血痕,“留下來卻只能后患無窮?!?/br> 清河淡淡道:“后患無窮,那便永絕后患?!?/br> 公儀林一怔,先是低笑,爾后俯身笑起來,笑聲極其夸張,“難怪我會和你這樣的妖走到一起!” 癲狂地笑了幾聲,他的目光復又恢復清明,“無上霸道狂刀講究的是霸道,狠戾,一刀致命,我所學駁雜,對于刀道擅長卻不精通,想要偽裝成周天北的手筆,怕是不易?!惫珒x林抬步,在上官語冰尸體旁繞著走了幾步,爾后停在一個特殊的角度,揮動手中長刀,一刀狠狠劈下,一道猙獰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上官語冰的胸口。 雖然傷口猙獰恐怖,但比起霸道,仍有不足。 公儀林并沒有繼續(xù)補刀,而是掏出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倒在上官語冰的尸體上。 白色的粉末一觸及道傷口,血rou之軀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來,原本尚有幾分紅潤存在的臉龐也徹底枯萎,青絲枯黃,活像是被采陰補陽,吸干了精氣,與此同時,原本胸口的傷口立馬深可見骨,看上去駭人無比。 “這便好了?!惫珒x林將翠綠色的小瓶子收起來,開口道:“今夜我便放出一些風聲,想必以玄冰宮的勢力,很快便會調查到周天北的頭上?!?/br> 刀上完成后,尸體的后續(xù)處理公儀林沒有親自做,清河說會派人來處理,他便沒有多管。 是夜,公儀林呆在屋中,因為之前的刺殺,已經失了睡意,提筆作畫,清河則化身成小雀鳥站在一旁的硯臺上,看著公儀林揮毫潑墨。 有人說過,作畫的精髓在于抽象。 公儀林本身實力便是不俗,要不當初越浪也不會對他死纏爛打,求他在自己臉上作畫,經過刻意處理模糊后的畫像是籠罩一層淡淡的武霧氣,想讓人一探究竟。 小雀鳥黑眼珠轉了一圈,盯著畫面中心的動物,“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