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_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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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這么有情趣的時刻,我卻在想其他的事情,實在是可惜?!闭f著,不忘舔舔嘴角,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其他的事情,具體指的是什么,清河不是一個愚蠢之人,相反,他相當(dāng)聰明,公儀林在很多事上是靠賣弄他的小聰明,但清河作為一個超級宗派的掌教,即便不屑勾心斗角之事,但最起碼的洞察世事,掌控全局在他身上只是最基本的本事。 他沒有追究,牽著公儀林的手往回走,旁人如果望去,一定會覺得他們牽手的方式格外奇怪,清河并不是完全牽住公儀林的手,確切的形容,是半握,半握住公儀林的手腕。 幾乎不存在的脈搏跳動,但握住那里,就像是握住身邊這個人的生命閥門,誰也搶奪不走。 起初還覺得有些奇怪,一路這么牽過去,公儀林也慢慢適應(yīng)這種獨特的牽手方式,沒有刻意的對話,清河面無表情地往前方走,公儀林則是一路東張西望,等兩人快走回去時,清河驀地開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來到天苑?” “恩,”公儀林停下腳步,抬眼看他,“這是要打算秋后算賬?” “你要不說,我也不會勉強你?!鼻搴拥纳裆绯?,“只是有人借此想要離間你我關(guān)系,而我,恰好也有些介意?!?/br> “真的?”公儀林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傳說中鯤鵬證道成仙后,背可托蒼穹,飛行間的疾風(fēng)能顛覆山川日月,本應(yīng)是一個豪氣萬丈的形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身邊這只鯤鵬的心眼就跟他化身小雀鳥時的黑豆眼一樣小。 “自然是真的,”清河淡淡道:“畢竟死人是造不成威脅的。”言語間側(cè)過頭看著公儀林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造化修成鬼修,說閑話的人一死,此事也算有一個了結(jié)?!?/br> 明明今日的陽光還算溫暖,公儀林卻覺得有雪花在肩上落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訕笑兩聲,“凝青那丫頭畢竟是羽皇最寵愛的女兒,凡事還是掂量著來比較好?!?/br> “那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清河煞有其事地點頭,“否則我只有選擇另一種方式。” 公儀林一怔。 清河緩緩道:“你不愿意道出來因,怕是當(dāng)初你來天苑都是計劃好的,甚至對于我,都是刻意接近,這些事,那個小丫頭事前應(yīng)該做過調(diào)查,不難知道。” 公儀林微微蹙眉。 “我對你動了心,舍不得殺你,”極致纏綿的情話,從他口中說出卻是沒一點旖旎的味道,“那便只有殺了知曉真相之人?!?/br> “殺了她,便再無一人知道真相,我也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清河繼續(xù)牽著公儀林往前走,“而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這樣很好?!?/br> “……”公儀林:“有沒有告訴你,關(guān)于你對世界的基本看法和觀點,以及基于一定的思維感官之上而作出的認(rèn)知有些偏頗?!?/br> 清河站定看著他。 公儀林開始說起簡潔明了的人話:“坦白說,你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已經(jīng)發(fā)生了偏頗?!?/br> 何止是偏頗,已經(jīng)徹底歪到邪道上去了! 想到這里,他掙脫開清河握住自己的手,忽略自己在抽手而出時清河眼底的一絲不虞,雙手握住清河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趁著還年輕,你要往光明的道路上走?。 ?/br>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公儀林都在跟他說一些關(guān)于佛家普度眾生的實例,起先清河還任他說,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后來實在被他吵得沒辦法,趁著不備,一掌拍暈仍舊喋喋不休的公儀林,扛著走了回去。 …… 床上躺著的人雙眼緊閉,他真實的面容掩蓋在琉璃帕之下,但很神奇,這少年模樣的人,眉宇間有一股奇特的風(fēng)采,怎么也遮蓋不了,突然,卷翹的睫毛有些顫抖,清河知道,他要醒了。 公儀林的雙眼是陡然間睜開的,看到清河后雙目圓睜,身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雙十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聽我一言,回頭是岸!” 啪! 剛說完,又被一個巴掌拍暈過去。 清河看著重新昏睡的人,滿意地坐在床邊。 經(jīng)歷了五次清醒,四次被劈暈的場景,第五次醒來時,公儀林揉揉發(fā)疼的脖子,總算不再絮絮叨叨什么佛家倫理,拿著清河遞來的瓷杯,喝了口潤潤嗓子后嘆道:“你下手可真重。” 清河,“睡夠了就起來修煉?!?/br> 接過公儀林遞來喝盡的杯子,身后傳來一陣格外難聽的歌聲—— “好個負(fù)心郎,抽我不留情,一次沒打夠,還來第二次,二次嫌不夠,湊足三四五……” 本身就沒唱歌天賦的人,還自己譜了一首小曲兒,殺傷力程度可媲美世界毀滅,清河嘴角一抽,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再將這只聒噪堪比麻雀的‘男高音’打暈。 等他轉(zhuǎn)身,將杯子放在桌面上時,身后的歌聲忽然止住,大約是方才公儀林的歌聲太難聽,以至于他現(xiàn)在用正常嗓音說話,在清河這里覺得宛如天籟。 只是他說出的話卻不那么讓人舒心就對了。 “關(guān)于上次的賭約……” 聽到‘賭約’兩個字,清河直覺不好。 果然,只聽公儀林道:“不是說好輸了要為小爺我獻(xiàn)唱一只小曲兒,我看,今天這個日子就不錯。” 他理了理衣衫,頭枕在胳膊上,靠著床頭,“不如現(xiàn)在就唱上一曲?” 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花花大少。 “我不會唱曲。”清河道。 不是不可能唱,而是真的不會,清河在樂理方面雖然略微通曉一些,但對于唱歌,他嫌棄公儀林是一回事,自己有自知之明又是另一回事。 公儀林?jǐn)[擺手,“隨便唱上一小段即可,放心,我不會嘲笑你的?!?/br> 話說的挺動聽,可惜結(jié)束時猖狂的笑聲出賣了他,想到自己從前歌聲被嫌棄了那么久,上次去不死圣地隨意嚎了一小段,差點被這只鯤鵬扔下去,頓時就有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 “記得賭約里說好的,要化成本體來唱!”說著又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啊——” 在公儀林猖狂的笑聲中,第一個音符誕生了,公儀林詫異地瞪大眼,歌聲來得太突然,他甚至來不及屏蔽自己的五感。 “啊,啊,”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音符同樣誕生,沒過多久,陣陣音浪襲來,夾雜著毀天滅地的恐怖。 公儀林:…… 如果說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用大師兄生前長吟的一句詩來相容,便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fēng)吹雨入寒窗?!?/br>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