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她不是自愿的
“你搶我那么多生意,我玩一玩你的女人又有何妨。”徐偉奇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季明澤。 沒想到他中了槍傷,竟還敢一個人來救夏暖,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但是若讓他知道夏暖恨著他,而又背叛了他,這才真真好玩呢。 季明澤犀利的目光劃過,另人有些不寒而粟。 找了許久,陸修杰終于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船只,他帶了幾個人潛入水中,再悄悄上了徐偉奇的船,潛伏進(jìn)去,其他人馬都在周圍候著,有什么動靜再來幫忙。 船不大,頂多能容下二十來個人,按這樣預(yù)計,船上的人并不多。 “徐偉奇,你要怎樣才能放了她。”季明澤再次問道。 “留下你一只手,我就放你們走?!毙靷テ骊幒莸难凵翊蛄恐久鳚?。 “在北岸你不可能只手遮天,凡事留幾分情面,日后好相見?!奔久鳚刹]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畏懼。 “情面,你他媽搶了我多少生意?!?nbsp;徐偉奇的氣不打一處來,自西藏之事后,他一連遭受季氏與鼎盛的迫害,腹背受敵,他爸好不容易打起來的一片江山都被整垮了,想要再次恢復(fù)以前的情況,不知得用多少時間呢。 “生意場上本就是以實力說話,我搶你的生意,光明正大,這個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再者,商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yuǎn)的敵人,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奔久鳚傻馈?/br> “不管怎么樣,今晚我必須帶她走,如果12點以前我不能安然無恙回到北岸,我保證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季明澤冷冷一笑,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邪惑。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另徐偉奇心頭更加不爽。 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屢次被季明澤踩到腳下,季明澤不管在哪些方面都比他要略勝一籌,心中的怨恨本就積壓已深。 這一刻所有的怒氣都怦然暴發(fā),一把抽出放在桌底下藏著的刀沖季明澤揚去,就在這瞬間,一聲槍響落下,徐偉奇的手中了一槍,那把刀也“咣鐺”一聲落于地。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已經(jīng)有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打了進(jìn)來,季明澤趁機(jī)拿起自己的槍來指著徐偉奇。 徐偉奇沒料到,竟然還會有軍方的人闖過來。季明澤的槍指在他的頭上,使他害怕得頭皮發(fā)麻。 徐偉奇被挾制住了,而他的手下雖然身手也不錯,但終究抵不過訓(xùn)練有素的武警軍人,很快便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陸修杰終于在一個船倉的角落找到夏暖,她昏睡了過去,額頭上有著血跡,但已經(jīng)凝固了,像是撞到什么東西所致,好在傷得不重。 她這時還在昏睡中,迷糊中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微微睜開雙目, 陸修杰眼角噙著一絲溫柔,柔情地看著她。每一次她遇上危險,陸修杰都能及時出現(xiàn),夏暖只覺得他寬大的懷抱好溫暖,好想靠著沉沉地睡去。 但是外面的槍聲還有打斗聲的傳來,另她瞬間驚醒。現(xiàn)場狀況這么亂,她太過擔(dān)心宇昂的安危。 盡管頭還是疼著,有點頭暈?zāi)垦?,但她依舊強打著精神。陸修杰扶著她的手臂,對她道:“你們已經(jīng)安全了 ,放心?!?/br> “宇昂呢?他人呢?”夏暖所有的焦急都寫在了臉上,她還記得季明澤中了她打的一槍,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宇昂不在這里,季明澤在外面?!?/br> 沒過多時,不斷聽到“噗通”的跳水聲傳來,陸修杰的人來報,是徐偉奇他們逃走了。 其中捉到兩個活口,有一個中了槍傷,已經(jīng)派人將他們看顧起來。 “通知海警協(xié)助追捕,切勿放過任何一人?!标懶藿芟铝?,氣勢之盛可以直沖云霄,一襲軍裝的他顯得威風(fēng)凜凜。 雖然陸修杰不是警察,但是北岸的這幾股勢力他也是清楚的,不過是些小黑道罷了,他也沒有心思去對付。 但徐偉奇一次一次綁架夏暖,欲對她不利,這一點,另陸修杰忍無可忍了。 扶著夏暖從船倉走了出去,與季明澤匯合,季明澤方才明明已經(jīng)抓住徐偉奇了,但還是不慎讓他跑掉了,不過徐偉奇的手中了槍傷,就算下水后估計也跑得不遠(yuǎn)。 “季明澤,宇昂人在哪里?”夏暖沖上來,問季明澤。 季明澤沒有忽略剛剛夏暖被陸修杰親昵攙扶著的那一幕,目光冷冷地看她,回道:“他很安全?!?/br> 季明澤身上的傷口又再次裂開,微微有血跡滲出來,看得夏暖心里一緊。 “這里不安全,我們需要趕緊回去?!标懶藿苷f完,扶夏暖在沙發(fā)上坐下。 這時船已經(jīng)啟動,調(diào)了個頭,往北岸碼頭的方向開去了。 季明澤打電話給陳旭樂,報了平安,讓他們也不用再找過來了,到岸上再匯合。 “你先去船倉里面休息一下,船開回到岸要兩個多小時?!?nbsp;陸修杰對夏暖道。 夏暖點點頭,她現(xiàn)在確實需要休息,很疲憊,除了頭在疼,肚子也在疼。她剛站起來,陸修杰要來扶她,被她不著痕跡的推開了。 因為她始終感受得到季明澤冰冷的目光打量過來,讓她隱隱有些害怕。季明澤那么討厭她與陸修杰往來,這次不知道他會不會又大發(fā)雷霆。 她有些不放心季明澤的傷口,對陸修杰道,“可以先找個人替他止血么?” 季明澤沉默不語,這點小傷他還是可以忍受的,聽到夏暖的關(guān)懷,心中總算寬慰一些。他似乎在生氣,但又不知道為什么生氣。 夏暖得救明明是開心的,但他卻不滿救夏暖的人為何又是陸修杰,這個陸修杰對夏暖可真執(zhí)著,簡直是陰魂不散。 “你去休息,我替他處理?!标懶藿苊钏频恼Z氣,只直直看著季明澤。 夏暖也不再言語,目光掃在兩個男人身上,腹中一陣痙攣來襲,難受得厲害,她回了內(nèi)室的船倉,準(zhǔn)備先休息一下。 陸修杰四處找了一下,不費什么時間便找到了一個裝著醫(yī)療用品的箱子,里面像鉗子、繃帶、酒精之類的都有。 他身為一名出色的將領(lǐng),處理個傷口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這里只有他與季明澤二人,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以防徐偉奇他們再次來襲。 陸修杰已經(jīng)用酒精將手中的小刀與鉗子都快要消毒好了,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 “把衣服脫了,子彈需要盡快取出來,否則你的手就廢了。”他并沒有看季明澤,只是認(rèn)真地做著手中的事。 季明澤將上衣脫盡,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子彈穿過的地方正好是肩胛骨,骨頭都被刺穿了。 傷口血rou模糊,沒有麻藥,只有酒精,當(dāng)?shù)蹲庸芜^時,季明澤也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 這樣的忍耐力,連身為軍人的陸修杰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剛毅。 “夏暖跟著你總會受到傷害,你放了她吧?!标懶藿軐P挠勉Q子在取那顆子彈,一邊道。 季明澤毫無血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笑了笑?!瓣懮賹?,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聊這些,你是夏暖什么人?” “你給不了她的東西,我能給她,她跟你在一起并不快樂?!标懶藿艿哪抗鈩澰诩久鳚傻哪樕?。 那顆小小的子彈被陸修杰用鉗子拿出,他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一下,再放到紙巾上,包好。 北岸的治安向來都很好,但是還是有人堂而皇之地持槍劫人,他這一狀告上去,恐怕公安局長都得換人了。 “她快不快樂,不由你說了算?!奔久鳚苫刂?。 陸修杰動作麻利地替季明澤上了藥,這時已經(jīng)在用繃帶替他包扎著傷口。 “她不是自愿。” 陸修杰說完這句,停頓了一下,以審視地目光看著季明澤,兩人的眼神對視,在空中似要燃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