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于醫(yī)生
暮晨就算把靖瑤寵上天了,他終究還是出了軌。于梓是不是適合靖瑤的人,夏暖不知道,但她知道靖瑤這一刻是幸福的,這種幸福的神態(tài)跟從前無異,但卻更多了一份滿足。 炒完一個菜,靖瑤端到了客廳。 夏暖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著報紙,看到靖瑤出來,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靜靜盯著靖瑤不說話。 靖瑤本以為夏暖會主動開口問,但夏暖卻是一言不發(fā),她性子向來直爽,卻是扭捏起來。 “暖暖,你就不好奇嗎?”她把圍裙給脫了,到夏暖身邊坐下。嘴角是滿足的笑意,臉頰邊透著紅暈。 “好奇什么?”夏暖假裝不知,順手拿牙簽吃了塊切好的蘋果,一臉的疑惑看著靖瑤。 “就是,就是我跟于醫(yī)生的事。”靖瑤不好意思地道,這是夏暖難得看見的嬌羞。 “哦,什么事???”夏暖悠揚自得地吃著水果,假裝一點也不感興趣。 靖瑤想,難道夏暖沒看出來嗎,他們都穿了同款的圍裙,而且表現(xiàn)也親密,依夏暖一向眼尖的勁兒,肯定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但夏暖毫不在意的樣子,其中定有古怪。 靖瑤認(rèn)真打量著她,夏暖憋得難受,雖然想假裝下去,但嘴角不經(jīng)意間就露出了笑意。 靖瑤嘴一噘,“好啊你,竟然敢逗我。” 夏暖一下子就哈哈大笑起來了,靖瑤撲上來要去撓她的癢癢,夏暖一邊閃躲,往沙發(fā)的另一端躲去,靖瑤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干脆脫了鞋子腳也踩到沙發(fā)上,擠著夏暖,對她上下其手。 夏暖一向怕癢,沒一會就笑得渾身沒力了。 “我錯了,靖瑤公主,下次再也不敢了?!毕呐p手環(huán)胸,可憐兮兮地看著靖瑤,生怕她的魔鬼爪又伸過來。 靖瑤看到夏暖求饒,這才住了手,輕輕哼一聲。 “你跟于醫(yī)生發(fā)展得不錯嘛,我就說你們有戲,當(dāng)時還死不承認(rèn)?!毕呐桓痹缫蚜巳挥谛牡哪印?/br> 靖瑤微微笑著,甜到了心里去?!拔乙膊恢?,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愛情總是來得突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緣由。春季,萬物復(fù)蘇,正是戀愛的季節(jié),夏暖看著靖瑤一副小女生的模樣,便知道她早已從前一段感情的傷痛中走了過來。 幸好,靖瑤又遇上了愛情。 可是她的愛情呢……她還敢奢望嗎?夏暖在心里悄悄地問自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于醫(yī)生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們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夏暖轉(zhuǎn)而又問道,眼底里藏著一絲狡黠,嘴角的笑壞壞的。 靖瑤雙手叉腰,生氣道:“暖暖,你真討厭?!?/br> 說完又朝夏暖撲去,兩個女生抱成一團(tuán),嘻哈打鬧,不斷地傳來笑聲。 廚房里的于梓聽到外面的動靜,輕輕笑了笑,專心做著菜,很快又完成了一道菜。今天的菜單都是他定的,專程研究了靖瑤的口味,想必這些菜都全是她愛吃的。 門鈴響起,但夏暖跟靖瑤的笑聲太大,完全把聲音給蓋住了,于梓趕來開門,來人是陸修杰,是于梓邀請的他。 于梓剛剛回國,在北岸沒有什么朋友,陸修杰是他多年的好友。他這剛剛跟靖瑤確定關(guān)系,想正式介紹自己的好友給她認(rèn)識,而且陸修杰鐘情于夏暖,也是特意替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 這是于梓跟靖瑤的共識。 陸修杰提了兩瓶上好的紅酒,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屋內(nèi)的笑聲,其中還有夏暖的聲音,他的頭往里面探了探,看了看于梓。 于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進(jìn)來吧?!闭f完,接過陸修杰手中的好酒,將他迎了進(jìn)去。 他邀請陸修杰的時候,并沒有說今晚是什么樣的聚會,只告訴他一定要到。 當(dāng)陸修杰意外發(fā)現(xiàn)夏暖也在時,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他從未見過夏暖這么放松的模樣,沒有一點武裝,敞開心扉地笑著,笑聲那么真實與爽朗。 靖瑤跟夏暖真玩得在勁頭上,幸好沙發(fā)夠大,否則都得給擠下去不可,直至都累了,笑得喘不過氣來,夏暖先認(rèn)輸,這才歇了戰(zhàn)。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大男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瞬間只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夏暖沒料到陸修杰竟然也來了,他正在盯著她看,笑容淺淺的,她跟靖瑤相視,趕緊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穿好了鞋子。 靖瑤身為本次派對的主人,自是得出來客套一番。 “陸總,早就聽于梓提起過你,今天是我生日,所以特地邀請你過來吃個飯?!本脯巵淼剿麄儍蓚€人面前,落落大方地道。 “我跟于梓是老朋友了,你叫我阿杰就行。”陸修杰說完,又抱歉地一笑,“真是對不住,因為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我沒有備禮物?!?/br> “禮物,你不是拿了酒么?”于梓指了指桌上的兩瓶紅酒,繼續(xù)道:“82年的拉菲,今晚只準(zhǔn)開一瓶,剩下的一瓶留著我們倆燭光晚餐?!?/br> 說完,親熱地將靖瑤摟住懷里,靖瑤小鳥依人地靠著他的肩,二人看起來實在是般配至極。 陸修杰抿唇笑了笑,對于倆人的公然秀恩愛覺得實在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你們先坐著,廚房里還差兩個菜,很快就好了?!毕呐懶藿鼙揪拖嘧R,于梓也懶得介紹那么多。說完,他牽著靖瑤一起走開了,兩個跟連體嬰一樣緊貼著,熱戀中的人啊,實在是另人羨慕。 被陸修杰看到她剛剛跟靖瑤放肆的樣子,夏暖覺得有一絲窘迫。畢竟她從來都端莊有禮,甚至不曾在陸修杰面前開懷大笑。 陸修杰卻是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 “要喝水嗎?”夏暖問道,試圖打破這一絲尷尬。 陸修杰笑著搖搖頭,他真懷念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知道夏暖開心起來竟是笑得那么盡興,很遺憾,他并不能讓夏暖有這樣的快樂。 夏暖端正地坐著,又恢復(fù)了一慣的模樣,這樣的她,總有一種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陸修杰突然又覺得離她很遠(yuǎn)很遠(yuǎn),根本靠不近她。 這幾天,夏暖又把心思都全放在了工作上,沒有再提過打官司的事,陸修杰雖然不明白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大約猜到,她跟季明澤之間應(yīng)該是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以夏暖才會一點也不緊張。 從季明澤那邊查不出什么東西來,只知道他們本來已經(jīng)約好了律師要談打官司的事,但第二天直接把會面給取消了。 也是夏暖決定不再打官司的那一天。 夏暖不想說,陸修杰也不再追問,畢竟這是她個人的私事,她有權(quán)利不說,而陸修杰也尊重她。 但他心里的失落,一次又一次更甚,每次以為可以跟夏暖再進(jìn)一步了,每次都覺得可以跨過彼此間最長的那條鴻溝,但總是他的錯覺,每每夏暖卻是離他更遠(yuǎn)了。 夏暖沒有做任何的事,卻每次都無聲地將他推開,這樣比毫不留情的拒絕更可怕。 可陸修杰整個人都跟著了魔似的,眼里只有夏暖,除了夏暖,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會行走的生物罷了,誰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但每當(dāng)再次看到夏暖,他又想再堅持堅持。 自從上次與夏家聯(lián)姻的事情吹了之后,陸老爺子又開始逼陸修杰去相親,本來跟家里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了,現(xiàn)在搞得陸修杰都不敢回家了,所以陸老爺子也不敢逼他,陸修杰做了那么大的讓步,有些事情得慢慢來。 于梓跟靖瑤很快就把菜都端了上來,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倒上紅酒,氣氛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