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孩子醒來
面對著女兒的撒嬌,蘇曼文眼里眉角都是笑意,“你已經(jīng)是季家的人了,再回家來也只是回娘家,這輩子你唯一可以仰仗的人只有明澤了,所以要怎么經(jīng)營好這段婚姻,就要看你自己了。” 夏玫思知道母親話語中所指,她跟季明澤的感情早已出現(xiàn)了裂痕,這是她一直不敢直視的問題。 “男人有時候在外邊只是圖個新鮮,這些事啊,你就睜只眼閉只眼?!碧K曼文繼續(xù)道。 夏玫思一想到季明澤跟夏暖曾經(jīng)舊情復(fù)燃,她心里就非常不爽。 她倒是想睜只眼閉只眼,也想裝作這些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季明澤對她的態(tài)度另她感覺到了危機,否則她也不可能朝宇昂這個小小的孩子下手。 母親把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季明澤只是在外面偷偷腥,如若是這樣,夏玫思斷然不會計較什么。但那個人是夏暖,是她最恨的夏暖,夏暖三年前曾搶走了她的男人,現(xiàn)在她又回來了。 她最不能容忍的是,季明澤對宇昂的態(tài)度,每當(dāng)季明澤對宇昂好的時候,她都聯(lián)想到夏暖。 這簡直就是她的惡夢。 “媽,如果我爸跟陸訪琴牽扯不清,你能睜只眼閉只眼嗎?”夏玫思反問蘇曼文。 這事不提便罷,一提便勾起了蘇曼文心里的怒火。 但她跟夏培江狀況不一樣,兩者不能拿來比較。夏培江這些年來雖然雖然算不是很好,但也相敬如賓,并非沒有真心。但是在夏培江面前她從來沒有夫人的姿態(tài),更多的是要討好他,伺候他。 從來不敢惹怒他,事事順著他的意,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不對等。 后來她想清楚了,那是因為夏培江從來都不曾看起過她,她以前就是窮苦人家的女兒,跟了他之后才飛上枝頭。她原不過是夏培江一時興起,在外面包養(yǎng)的女人罷了,而她的心高,竟設(shè)下局來對付陸訪琴。 另夏培江拋妻棄子,把她迎回了家。 她以為她勝利了,她也嘗到了勝利的滋味,這些年來陸訪琴臥病在床,跟死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可是她一醒來,就來招惹夏培江,蘇曼文哪里承受得了這樣的氣。 早就想找陸訪琴的麻煩了,奈何她又沒有什么證據(jù),又怕會惹夏培江不高興,才不了了之。 她才是勝利者,哪里容許得了別人碰她勝利的果實,哪怕她的心里對夏培江已經(jīng)是敷衍,對他虛情假意也罷,但是她的東西,絕對不允許有人染指。 看到蘇曼文這樣的反應(yīng),夏玫思輕輕勾唇笑了笑。 “媽,我有多恨夏暖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跟明澤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如果沒有她多好。從小到大,她樣樣都比我強,我真的好恨?!毕拿邓济婺开b獰著,眸光里帶著恨意。 “放心吧,她們母女得意不了多久了,你好好地,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剩下事情就交給媽來辦?!碧K曼文輕輕拍著夏玫思的手,寬慰她。 她現(xiàn)在臨近生產(chǎn)時期,情緒是最重要的,而且不能過多的cao勞。 上一胎流產(chǎn)的時候醫(yī)生就說過,夏玫思以后是很難懷上孩子的,如果這一胎也沒有了,以她的身體狀況,恐怕難以再懷孕了。 夏家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蘇曼文實在是怕再有什么不測,所以不得不早早的提醒夏玫思。 夏玫思點點頭,她比誰都在乎腹中的這個孩子,甚至把最后一絲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孩子的身上了。 待她把孩子生下,再好好收拾夏暖也不遲。夏暖所奪走她的東西,她一定會讓夏暖付出代價。 季明澤去到宇昂的加護病房,接到護士的通知,說是孩子已經(jīng)醒了,渡過了危險期,現(xiàn)在轉(zhuǎn)到加護病房去了。 季明澤欣喜著往病房那邊跑去,夏暖知道孩子醒來的消息,她一定很高興吧。昨晚她睡得很不安,甚至說著夢語,在喊著宇昂的名字。 孩子醒了,她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也不用緊崩著神經(jīng),也不用對他惡言相向。 可是當(dāng)他推開病房門時,卻只到夏暖在問:“宇昂,告訴mama,當(dāng)時你是怎么掉下樓梯的?” 宇昂側(cè)著頭想了想,回道:“有人推我,有人在背后推我,所以我摔倒了?!?/br> 宇昂的頭現(xiàn)在還很疼,當(dāng)時流了不少的血,因為又動過手術(shù)的原因,傷口雖然已經(jīng)縫好了,但是還沒有愈合。 幸好一醒來,就看到了mama,否則他一定會哭出來的。但是在夏暖面前他不輕易哭,因為他說過他是小小男子漢,而且他要保護mama。如果他哭了,mama也一定會難過的,所以他忍住了。 夏暖喂他喝了些白粥,沒有味道,孩子吃不下。醫(yī)生有特別交待過,孩子現(xiàn)在只能吃清淡一點的東西,不宜吃太雜太過油膩的食物,否則對傷口的愈合會有影響,所以夏暖謹(jǐn)遵醫(yī)囑,小心翼翼地,生怕宇昂又出什么問題。 “那你想想,當(dāng)時有人跟你一起下樓梯嗎,你知道是誰推了你嗎?”夏暖的心“嘭嘭”跳著,拳頭緊握,一開始她只是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策劃的,而非意外,現(xiàn)在從宇昂嘴里說出來,她眸間的恨意迸發(fā)。 “當(dāng)時是思思阿姨跟我一起下樓梯的,我走在前面?!庇畎合肓讼?,奶聲奶氣地開口。 “可是思思阿姨為什么要推我,害得宇昂的頭好疼?!庇畎阂荒樀臒o辜,眼巴巴地看著夏暖。 雖然他也知道思思阿姨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為什么要推他,當(dāng)時從樓梯上滾落,渾身上下都是疼的,這種滋味太難受了,宇昂想起來就好想哭。 本來以為宇昂摔到了腦子,能夠醒來的機率也會很小,而且即使醒來,也會對大腦有所損傷,沒想到這孩子把當(dāng)時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半點問題都沒有,只能說宇昂真的太幸運了。連醫(yī)生都說這有些不可思議。 “宇昂,真是夏玫思推你嗎?”夏暖緊張地握著宇昂的手。 宇昂的手都被抓得疼了,噘著小嘴道:“mama,我的手疼。” 夏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她太過激動了,握著宇昂的手的力度減輕,道歉道:“對不起宇昂,你快告訴mama,到底是誰推你的?” “應(yīng)該是思思阿姨。”宇昂想了想,微微垂著頭,臉上的神情有些不高興。 季明澤闖進來,本是高興的心情瞬間變得復(fù)雜起來。 “宇昂,怎么會是思思阿姨推你呢,她疼你都來不及呢?!奔久鳚傻穆曇魪纳砗髠鱽?,夏暖回過頭,才注意到他的到來。 宇昂看到季明澤,甜甜地叫了一聲“爹地”,并朝他伸出雙手,要他抱抱。 季明澤的擔(dān)心也并不比夏暖少,看到孩子又活蹦亂跳地,心里很高興。 可是夏暖的眼神,卻從季明澤出現(xiàn)的那一刻黯淡起來,她已經(jīng)問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宇昂也已經(jīng)說出夏玫思的名字,季明澤卻過來打亂了。 他這樣,擺明就是要護著夏玫思。 “宇昂,餓嗎,要不要吃東西?!奔久鳚捎H親宇昂的小臉蛋,嘴角帶著笑容。 從昨天出事到現(xiàn)在,他也只有這一刻最放松了。 “宇昂已經(jīng)吃過了,醫(yī)生說他現(xiàn)在只能吃清淡的東西,所以就不用你再費心,我會照顧好孩子?!毕呐Z氣疏離,極力想盡快與季明澤撇清關(guān)系,讓他遠(yuǎn)離孩子。 “嗯,mama已經(jīng)喂我吃過了,宇昂的肚子一點也不餓。”宇昂乖巧地道,雖然剛剛喝的那些白粥一點也不好吃,可是他還是皺著眉頭吃完了,因為他知道m(xù)ama是為了他好。 “孩子醒了就好,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奔久鳚捎谜\摯的目光看著夏暖,想起剛剛宇昂說的話,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怒意。 但夏暖卻不屑一顧,交給他處理?難道他覺得夏暖還會信任他嗎? “你要怎么處理?”夏暖冷冷地問道,在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