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這么近,那么遠(yuǎn)
而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夏暖離開了別墅,而季總也不常過來了。眼看他們?nèi)缃窆偎敬虻眉ち遥究偯髅鞑幌氪蜻@場官司,而不得已應(yīng)戰(zhàn),看著他每天依舊淡定的樣子,浩洋心里都快要急死了。 “吃飽了嗎?要不要讓陸姨給你們做個甜點?!奔久鳚闪丝聪呐肜锏氖澄铮髅鬟€沒吃幾口呢,胃口真小,像只貓兒似的,好養(yǎng)。 都瘦成這樣了,還不趕緊多吃點補補。特別是那張小臉,下巴都尖了許多,身形也有些消瘦,抱起來的感覺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有些咯手。 季明澤在心里這樣想象著,不自覺地勾唇笑了笑。 “好,我要吃甜點?!庇畎阂宦犝f有甜點吃,臉上的不快一掃而空。 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季明澤朝孩子笑笑,對他使了個眼色,宇昂會心地點點頭,他知道爹地在想什么,爹地不希望媽咪回去。不行,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mama留下來,這樣他們一家才有機(jī)會在一起。 “媽咪,我困了,我想先去睡一睡,等會甜點好了,要記得叫我吃哦?!庇畎捍蛄藗€呵欠,一副睡意來襲的樣子。 夏暖心想,難道是因為喝了那口紅酒的原因么,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終究是酒來的。放心不下,夏暖親自帶孩子上了樓去,又沖了些蜂蜜水給他喝下,看著他入睡這才肯下樓。 這樣的話,孩子今晚必定是得在這里過夜了,但是她卻不想留在此處。 她一邊下樓,心里思慮著,看了一眼樓下的季明澤。這時候他已經(jīng)用完餐,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本周的《今日頭條》,封面是季明澤的工作照,他坐在辦公室椅上,側(cè)面冷峻而優(yōu)雅,工作起來的模樣一絲不茍。 季氏最近跟北岸不少的龍頭企業(yè)有合作,而且在國外的市場也慢慢做起來了,在北岸,他算是年輕有為的最佳代表,不少公司的老板對他都甚為欽佩。 畢竟這樣的年紀(jì)就擁有這樣的能力,是很多人所比不來的。 季明澤只匆匆看了一眼雜志上的報導(dǎo),關(guān)于他的經(jīng)歷或是成就,那些記者夸大其詞,他只輕輕勾唇笑了笑,不屑于細(xì)看。 真正的能力,不是靠宣傳與廣告得來的,他不在乎媒體的看法,畢竟實力在這兒擺著。 季明澤拿起桌面上放的雪茄,可摸了摸口袋,卻找不到打火機(jī)了。 突然有一簇小火來至他面前,替他點燃了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雪茄,他抬頭,看到夏暖已經(jīng)來至他的面前。 煙已經(jīng)點燃了,夏暖熟練的收回打火機(jī),動作嫻熟。 季明澤心里升起一抹說不清的難受,看她剛剛用打火機(jī)的姿勢,夏暖是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 “要不要來一根?”季明澤問她。 那一個精致的小木盒,上面印著路易威登的logo,整齊的五根香煙擺放著,季明澤最近抽得頻,幾乎是隨身攜帶。 夏暖搖搖頭,她并不喜歡抽煙,她只是偶爾抽一下,沒有煙癮。 香煙對她來說,作用不過是跟咖啡一樣,只是提神醒腦。有時候忙碌了一天,精神不濟(jì),會趁人少的時候躲在廁所里抽根煙。其實更多的時候是在抽煙的這幾分鐘里,靜下來思考一下人生。 其實,她并不喜歡煙的味道。只是每次抽煙,都能讓她想起之前在鷹皇時的那段時間,想起集美。集美自懷了那個孩子后就把煙跟酒都戒了,集美不知道夏暖還一直偷偷抽著,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罵夏暖的。 “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季明澤輕輕地問她。 嘴里吐出云霧,微微閉了眼。 夏暖嘲諷般的笑了笑,“那你呢,什么時候?qū)W會的。” 季明澤差點忘了,跟夏暖在一起時,他是不抽煙的,但酒卻是喝得最厲害。他做生意要應(yīng)酬,不得不喝酒。但對煙卻是很抵觸的,從來不碰。 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局上面學(xué)的,慢慢地就抽了。 夏玫思懷孕后他抽得少了,慢慢也戒了,可是后來,煩心的事太多,慢慢又開始煙了,如今煙癮越來越大。有時候宇昂都會嫌棄他的親親了,他總是在每次去見孩子時用心地刷牙,直至嘴巴里只有淡淡的薄荷牙膏香味時,才敢去碰孩子。 季明澤繼續(xù)抽著煙,空氣彌漫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雪茄的煙味太濃了,她被輕輕嗆了一下,輕咳起來。季明澤見狀,立馬把煙給熄了,放到煙灰缸里。 夏暖這才感覺好一些,她朝季明澤道:“孩子已經(jīng)睡了,今晚就讓他在這兒住吧,送我回去?!?/br> 她的語氣沒有半分的懇求,只是平靜地說著。 別墅這兒是荒郊野嶺的,也打不到車,如果季明澤不送她走,她沒辦法離開,否則只能讓人來接了。 季明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將面前的透明玻璃桌上的兩只酒杯都給倒?jié)M了,替了一杯給夏暖。 “先喝一杯,難道你不覺得我們該好好聊聊么?!?nbsp;季明澤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笑容是難得一見的放松。 夏暖倒也不拒絕,接過他手上的杯子,輕輕抿了小口的紅酒。酒的氣味在齒間散發(fā)開來,她不喜歡喝酒,從前作為夏家的女兒,有時候出席各種這樣的場所,不得以的應(yīng)酬才會喝上幾杯。跟季明澤在一起之后,跟著他,學(xué)會了喝咖啡,又學(xué)會了喝紅酒,但酒量一直不好。 可現(xiàn)在的她,千杯不醉了。生活所迫,她改變了很多,除了這張臉,她身上一點從前的蹤跡都找不到了。 “說吧,季明澤?!毕呐畔卤?,目光不曾看向他,只是冷冷地道。 “夏暖,你就一定要對我這么冰冷么?”季明澤轉(zhuǎn)身看著她,靠得她特別近,他的呼吸輕輕落在夏暖的脖子上,另她不禁微微一顫,屁股往那邊再挪了挪,離季明澤更遠(yuǎn)。 季明澤看到她的反應(yīng),唇角的弧度漸深。 “有什么話直接說吧,我沒有功夫陪你?!毕呐膽B(tài)度生硬而冰冷。 季明澤記得,她在陸修杰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她的目光溫柔,任由陸修杰牽著她的手,她那么信任他。 這一次沒能順利跟陸修杰領(lǐng)證,她傷心失落了嗎,她的愿望落空了嗎? 季明澤眼底隱藏著一絲冰冷的目光,薄唇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夏暖在他面前永遠(yuǎn)是帶著刺,永遠(yuǎn)都沒有好臉色。 這是他自己所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她。可是他們之間的心結(jié)與誤會,又該如何解開,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向夏暖道明一切,季明澤面對著她,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 明明她近在咫尺,又似遠(yuǎn)在天涯,這么近,那么遠(yuǎn)。 季明澤收回自己的目光,現(xiàn)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機(jī),他什么都沒辦法對夏暖道明,況且他說什么,夏暖也是不會信的。 在夏暖心里,他就是謊話連篇的大騙子,且無情無義,攻于心計。 季明澤收回目光,道:“太晚了,我剛剛喝了些酒,開車不方便,明天再送你回去。” 夏暖立馬反對,“我可以自己回去,官司你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但夏暖問出這句話時,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所有的贏面都在季明澤的那一方,她若不是心虛,又豈會同意今晚一起吃飯,又豈會愿意跟他來別墅,早已在中途下車。 又豈會到這個時辰還不走,留在這里受他的審視著嘲弄。 “庭外和解吧,我可不希望我跟前妻打官司的事影響到公司的發(fā)展。”季明澤的手插在褲袋里,臉上的表情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