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那些年的恩怨
毫無疑問,夏玫思愛上了他,而且因為夏玫思的關(guān)系,給他的事業(yè)上帶來了不少的幫助。他一步步按照計劃實施著,眼看很快就要成功了,可誰也不知道,命運竟對他開了這樣的玩笑。 夏暖毫無防備地走了他的生命里,另他打亂了所有的計劃,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這就是事實。 他對夏暖,是真心的,他矛盾過,但還是讓自己繼續(xù)錯下去。盡管夏暖已經(jīng)是夏家不受寵的女兒,他周旋在夏培江兩個女兒之間,簡直就是在玩火***,很有可能就會將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夏玫思才是夏培江最珍視的女兒, 而夏暖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那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何,竟還繼續(xù)跟夏暖牽扯不清。 但后來,他竟發(fā)現(xiàn)夏暖只是利用他,夏暖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報仇夏玫思罷了,所以才會跟他上了床,從夏玫思身邊將他奪走。 這樣拙劣的報復(fù),在夏暖看來自認(rèn)為自己很高明,可沒想到卻把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了,因為她也認(rèn)真了,她也動情了。 夏暖在季明澤面前,平日里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這樣一個單純的女生,怎么會是利用他呢。 當(dāng)知道真相之后,他好恨,他原以為夏暖對他會有一絲的真心。此時,夏暖卻懷孕了,他本不想讓孩子生下來。 可得知夏玫思得了血病之后,他聯(lián)系了醫(yī)生,得知夏暖生孩子時的臍帶血可以醫(yī)治夏玫思的病,季明澤為了再次贏回夏玫思的心,才同意與夏暖結(jié)婚,且沒有戳破夏暖利用他的事實。 直至她生下孩子,夏玫思的病情也隨之好轉(zhuǎn)。 若說利用,他又何曾沒有利用過夏暖。若說無情,他又何嘗無情。 在夏暖的刀刃插進他胸口的那一刻,他心里唯一的愧疚都沒了,既然孩子已經(jīng)生下,他沒有必要再跟夏暖綁在一起。而夏玫思,才是那個真正能夠助他成功的人。 夏暖入獄后,他拼了命地想忘記這個女人,在忙碌的生活里,在日復(fù)一日的認(rèn)真工作里,在每時每刻對夏玫思虛情的溫柔里……夏暖還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以為只是因為恨意。 孩子一天天地長大,眉眼里有夏暖的模樣,他以為他會討厭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可他卻很疼宇昂,并沒有因為對夏暖的恨而遷怒到孩子的身上。 后來夏暖回來了,他才幡然醒悟,他不曾有一刻忘記過夏暖。 之所以恨她,是因為愛著她。恨,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決絕。恨她后來的坦然與平靜。 她為何可以做到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每每對上夏暖那一雙恬靜如水的眸子,季明澤心里越發(fā)難受。所以威脅她,讓她離不開自己,季明澤也想笑自己的天真與無知。 現(xiàn)在明白自己的心,希望真的不會太晚。 但愿今天過后,他跟夏暖還能有新的開始。夏培江是他的殺父仇人,而夏暖雖然與夏暖脫離了父女關(guān)系,但她骨子里仍流著夏家的血液,保不齊夏暖會更恨他。 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他必須要報,這是他這十幾年來唯一的目標(biāo)與信仰。只是每每想到夏暖,就會讓他復(fù)仇的腳步停滯不前,否則也不會讓別人來鉆了空子。 浩洋跟隨著季明澤,一路行色匆匆地來到了醫(yī)院,他們過來時,夏培江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人已經(jīng)醒了。 夏玫思一家守在門外,唯一不見蘇曼文的蹤影。如今她與情夫已經(jīng)將明輝的財產(chǎn)一卷而空,她也沒有什么必要再在夏培江面前假腥腥了。 “明澤,你來了。”夏玫思迎上來,淚眼模糊,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 她的肚子如今已經(jīng)七個月,因為比一般人吃得要更營養(yǎng),所以看起來肚子更大些??吹郊久鳚?,她緊皺的眉頭里緩緩地舒展開來。 從小到大,父親就是她的天,父親如今倒了,外面又有關(guān)于母親的其它傳聞,她一下子覺得心力交瘁,無法接受。 父親倒了,公司也破產(chǎn)了,那她還剩下什么,這就意味著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夏家千金了,而她在季明澤面前,又有什么資格再昂首挺胸。 想到這里,她越發(fā)擔(dān)心,在看到季明澤出現(xiàn)的那一刻才微微好轉(zhuǎn)一些。父親住院,季明澤也第一時間趕來,說明他心里還是在乎自己的。 “我進去看看他。”季明澤不著痕跡地推開夏玫思,從頭至尾,他的眼神都始終放在病房的那一扇大門上。 夏玫思以為自己聽錯了,季明澤剛剛沒有稱呼夏培江為“爸爸”,他的眼神里有著她所看不清的冷意,而他背影也另她覺得陌生了。 浩洋替他推開門,季明澤緩緩地走進去,夏培江的雙眼睜了睜,看到是他,渾濁的目光里已經(jīng)一絲訝異,仿佛早已知道他要來。 他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更蒼老了,失去公司同時還遭遇了妻子的背叛,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普通人罷了,任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季明澤進去,足足十多分鐘,然后出來。 身上散發(fā)的冷意還是沒有散去,即便是了卻多年的心愿,他臉上仍是未見一絲的笑容,心里竟沒有輕松,而是沉重。他清楚地知道,沉重的原因是因為夏暖,他唯一的擔(dān)憂也只有夏暖。 “明澤,你陪陪我好嗎,我好擔(dān)心爸的病情?!毕拿邓家娂久鳚沙鰜?,馬上又黏上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且還大著個肚子,讓人不勝憐惜。 季明澤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在夏玫思面前他演夠了,但夏玫思似乎還沒演夠,瞧她這個模樣,還真的以為她能將一切都粉飾太平嗎? 夏暖的母親是被她親手推落樓梯摔傷的,摔成了植物人,第一個孩子流產(chǎn)時,也是她故意嫁禍到夏暖的身上,而宇昂上次受傷,也是夏玫思一人所為。 她做過那么多事,就一點也不心虛嗎?夠了! 季明澤早已看厭她這張假裝溫柔的臉,溫柔的背后是虛偽,是可惡。 他用力地將夏玫思推開,不留一點余情。夏玫思沒站穩(wěn),險些跌倒,幸好旁邊的夏雨嘉手快,將她扶住了。 “姐夫,您也不小心點,我姐肚子里可還懷著孩子呢?!毕挠昙温裨拱愕氐馈?/br> 夏雨嘉的心情也很不好,她每天在公司上班,竟沒發(fā)現(xiàn)她母親的狼子野心,竟把公司都給掏空了,她很想問問蘇曼文,她怎會如此絕情。 而如今父親心臟病發(fā)住院,醫(yī)生也說過他的情況不太穩(wěn)定,也許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上。 “別再叫我姐夫?!奔久鳚衫淅涞鼗亓艘痪?,瞥了一眼夏玫思。 夏玫思覺得他的眼神十分陌生,心里七上八下的。明澤剛從父親的病房出來就跟馬上變了個人似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明澤……”夏玫思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呼喚他的名字也不再像從前一樣順口。 “別再演戲了,你不覺得累嗎?”季明澤目光掃至夏玫思的臉龐,夏玫思被他這樣咄咄逼人的目光給嚇到了。 “明澤,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毕拿邓既崛崛跞醯臉幼邮秩侨藨z惜,可季明澤早已看透了她。 “聽不明白嗎?”季明澤冷冷一笑,“需要我一一細(xì)數(shù)出來嗎,宇昂掉落樓梯的事,還有上一個孩子流產(chǎn)的事,這些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劃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真以為能夠瞞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