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季明澤逃避
浩洋看著季明澤一路走來,他真的很不容易,這也正是他一直守在季明澤身邊的原因,想幫他。而他的人格魅力又使浩洋折服,跟著這樣一個主子,浩洋心甘情愿。 夏暖直接去了季氏集團,她想見季明澤,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想問問他這是為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想去質問他,她只是想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她不希望稀里糊涂地活著,她想弄清所有的緣由。 “小姐,您不能上去,請問您有預約嗎?”一樓大廳前臺的女孩,看到夏暖既沒有戴工作牌,也沒有穿正式的上班裝,一看便知道不是內部的員工,便去阻攔。 夏暖停了下來,她忘了這里早已不是她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了,任何人見季明澤,都得提前預約而且來訪需要登記。 “是你們季總打電話讓我過來的,不信你核實一下。”夏暖眸間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季明澤如今躲著她,如果按照正規(guī)流程,她今天恐怕是見不到季明澤了。 前臺的小妹狐疑地看了夏暖一眼,看她生得如此漂亮,指不定跟老板有什么關系,得罪不得,立馬趕回到前臺邊上拿起電話打到總裁秘書處。 夏暖趁她不注意,偷偷溜到右邊的拐道上,乘了總裁專用的電梯上去,等前臺小妹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電梯早就啟動了。無奈之下,也只好急忙跟季總的秘書講一聲,盼她能夠幫忙阻攔下來,否則因這些小事觸怒了季總,她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夏暖一向直行,長驅直入般的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季明澤的秘書coco雖然認得她,但是沒有經過季總的允許,誰也不能闖進去。 “夏小姐,您找季總是么,請問在外面等候一下,我進去通傳一聲。” coco面帶笑容,禮貌地道。 夏暖也不想太過為難她,想想點,自己到候客室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這才坐下,另一位秘書便端來了咖啡。 而她這一等,便等了半個多小時,看來季明澤是不打算見她了? 正當她準備去找季明澤時,浩洋便進來了。 “夏小姐,季總他很忙,他有空的時候會聯(lián)系你,你先回去吧?!焙蒲笠桓惫鹿k的態(tài)度。 夏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季明澤對她避而不見,肯定是因為有什么事情難以向她開口。雖然父親臨終前的交待過,讓她原諒季明澤,她如何做得到,她隱隱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季明澤越是避著她,她越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浩洋,我只想見他一面,說幾句話就走,你跟他講一聲?!毕呐凰佬?,她想立即見季明澤,一刻都不想拖下去。 死者已矣,她雖然沒有一直沉痛在父親離世的悲傷里,但她想弄清楚這一切,她不想活在欺騙與謎團里。 “抱歉,季總現(xiàn)在不想見你,他……”浩洋垂了垂眸子,欲言又止。 也只有他,才清楚季明澤內心的糾結與痛苦。他做這一切,無愧于天地,但卻不敢說無愧于夏暖。 他一直在想,夏暖會怪他嗎,會恨他嗎,會原諒他嗎? 夏培江的死并沒有讓他感覺到開心,只是覺得壓在心里十幾年的那顆大石頭終于放下了,他終于輕松了??梢幌氲较呐?,立馬又使他的心情再次沉重起來。 “浩洋,發(fā)生了什么事?”夏暖捕捉到浩洋眸子里的神色,追問道。 浩洋搖搖頭,這些事他一個外人,又該從何說起,說是讓季總親自解釋吧。 “夏小姐,季總他其實也很不容易,你不要怪他。”浩洋最終,還是說了這句。 季明澤的艱辛,夏暖從來都懂。她知道季明澤有多么的努力,她也清楚季明澤付出了多少才擁有今天的這一切。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夏暖不想再留在這里糾纏下去,她如今該做的就是立馬回家。新聞報導鋪天蓋地,母親也一定知道了這些事,不知道她的情緒會不會受到波動。 雖然母親一直都恨著夏家,但是知道父親的死訊,她還是會難過吧,她要陪在母親身邊,不讓她一個人難受與孤單。 “我先回去,告訴季明澤我來過,我還會再找他的。宇昂那邊,讓他安排好人照顧,我這幾天沒空?!毕呐f完,拿起包包就走了。 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依舊放在桌子上,散發(fā)著香味。 夏暖來去匆匆,coco目送著她離開。 明輝與夏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連季明澤這邊也會受到影響,他身為夏家的女婿,而在岳父頻臨破產時他都沒有幫上一幫,外界對他也頗有傳言,記者在季氏集團公司門口圍堵不成,又將電話打到前臺,電話都被打爆了。 不過很快,這樣的傳言就即將被打破,因為他跟夏玫思離婚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他給過夏玫思時間,如果她沒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將離婚協(xié)議簽好,他就會起訴離婚,到時候整個北岸皆知夏玫思婚內出軌并懷了別人孩子的事實,到時候不僅是夏家,連季家也顏面無存。 但季明澤不在乎,這本就是事實。而這也正好解釋了他為什么沒有幫夏培江的原因,這樣外界對他只會有同情,沒有批判。 夏暖很快便坐車回了家,果不其然,陸訪琴已經知道夏家的發(fā)生的變故,還有夏培江離世的消息也很快報媒體報導出來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心里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更沒有開心,只是很平靜,很平靜。 她早早就將覃姨遣走了,一人在房間里呆著。 夏暖推開房門,陸訪琴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大樹上剛剛發(fā)出的新芽。夏暖看著她的背影,無盡的落寂。 “媽,覃姨怎么不在?”夏暖進門便問,陸訪琴也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輕嘆,然后回了一句,“我讓她先回去了?!?/br> 對于夏家的事,夏暖一向三緘其口,到如今也仍是如此,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這些。她怕母親生氣,更怕母親傷心。 夏暖來到母親面前,伏下身去,把頭埋到陸訪琴的懷里,就像兒時一樣,需要呵護與安慰。 不管她在外面多么要強,但在母親面前,她永遠是小女孩。 她就這樣靜靜地靠著,什么話也不說。 “暖暖,去送送你爸吧,送他最后一程?!标懺L琴終于幽幽地開口。 她雖然還是恨著這個男人,但是他已經離世,過往的恩恩怨怨也該隨著他的離開而一筆勾消了。如果她還放不下,這種執(zhí)念下往往傷到的人只有自己。 “媽……”夏暖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 她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三年前明明他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人,如今顛沛流離,各處一方。 “別哭,一切皆有命數(shù)?!标懺L琴微微笑了笑,笑得坦然。 這些年來,她不爭不搶,是因為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爭與搶就能夠得來的,一切皆有定數(shù),她又何苦去費盡心思。 夏暖知道母親生性純良,也知道她不喜勾心斗角,才會在蘇曼文這個狠毒的女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敗下陣來。 “媽,我去看過他了,見到了他最后一面。這是他讓我?guī)Ыo你的。”夏暖從口袋里掏出那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項鏈散發(fā)著幽幽亮光。 陸訪琴眼前一亮,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它。 它不是被蘇曼文搶走了么,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夏培江的手里。夏培江會將它還給陸訪琴,那么說明他心里還是有陸訪琴的,可見他早已表現(xiàn)出對蘇曼文的不滿,否則蘇曼文也不會背叛于他。 陸訪琴伸出手,拿過項鏈,將它輕輕撫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