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小小的愿望
原本明輝這塊肥rou,季明澤是不打算放過的,他籌謀了夠久,就是為了將夏培江所擁有的一切都一一奪走,讓他嘗一嘗失去的滋味。他所得來的這一切,手段本就不光明,這些本就不該是他擁有的。 只是他還是不夠謹慎,讓旁人鉆了空子,又或者是猶豫得太久,錯失最佳的時機。夏培江的死不是因他所致,但是看到他有這樣的一個結局,季明澤終于可以將過去的一切都釋然了。 就在夏培江葬禮的那一天,季明澤去拜祭了他的父母,每一年,他只敢來看他們一次。因為每看他們一次,心中的恨意就會越發(fā)加深,直至無法控制的地步。 母親跳樓自殺,慘死在他面前,染了一地的鮮血,那個場景如今還無法忘懷。他終于報了仇,父親可以安息了,他也終于可以放下這些恩怨,過自己的人生了。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幾乎都是為了復仇而活,所有努力的意義都是為了報仇。如果不是這個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他也許走不到至今這一步,他也許不會成為如今的季明澤。 或者他會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但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只有往直沒有退路。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心里還是有著不安,所有的不安,都來源于夏暖。 *** 宇昂自打了電話給爹地之后,心情就一直都不錯。再過段日子就要開學了,他就再也不能這樣天天在跟咪媽膩在一塊兒了,可是他覺得幼兒園那些小女孩一點也不可愛,還是在家里好玩一些。 夏暖看到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就知道宇昂又悄悄給季明澤打電話了。這孩子一向聰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會手機解鎖,還把爹地的電話偷偷地記在了心里,哪怕夏暖把季明澤的號碼給刪了,他還是能順利地打出電話。 孩子對他父親的依賴一直都在,自那天浩洋將宇昂送過來給她,季明澤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在夏培江剛剛離世的時候,夏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關于這一切的真相,可是后來慢慢地她就不再去找季明澤了。 也許她也在逃避,逃避那些她覺得自己也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這件事她不想再追究了。她只想過一些安穩(wěn)的日子,如今的生活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不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生活么。可總又覺得少了些什么,深究其中,心里的思緒總是說是清,道不明。 “媽咪,爹地回來了,他說會來找我們哦。”宇昂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夏暖。 夏暖親昵地摸摸孩子的頭,這段時間宇昂又長個子了,骨骼也比之前要更纖瘦一些,五官的刻畫,簡直與季明澤一模一樣。孩子唯一長得像夏暖的,只有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了。 “媽咪,宇昂好想爹地了?!庇畎阂活^埋進夏暖的懷里,蹭在她的脖子上,很黏人,一邊撒著嬌道。 孩子有多想季明澤,夏暖又豈能不知,從小就在爹地身邊長大,一時之間離開他多少有些不習慣,成長的路上離不開父母,少了哪一方都是缺失不夠圓滿。 既然季明澤不再躲著他,夏暖也想找他把事情問清楚,關于父親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懷。還有關于孩子撫養(yǎng)權的事,季明澤是怎么想的,她需要一個明確的答復。 上次說好的協(xié)議一直沒簽下來,萬一季明澤突然反悔了,要將孩子帶走,又該怎么辦。 她可不希望將來又有一個像夏玫思一樣惡毒的后媽來虐待孩子,她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提前與季明澤談好條件。 “那你去找他吧,媽咪不攔你。”夏暖輕輕地道,內(nèi)心里的思緒已經(jīng)翻滾了好多遍了。 “嗯,媽咪我們一起去找爹地吧,爹地他說想你了。”宇昂眼神里劃過一絲狡黠,這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學會了撒謊,開始兩邊哄騙。 他不知道多盡心盡力地想要撮合夏暖跟季明澤,可媽咪對爹地太冰冷,而爹地似乎腦袋也不夠靈光,總被別的叔叔搶占先機,只有他一個人瞎著急。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實現(xiàn)心中小小的愿望,他只是希望像普通的小朋友一樣,能夠每天在父母的身邊長大罷了。 想到心里,鼻子一酸,早熟的孩子就是不好,懂得太多,考慮得也太多。夏暖哪里會想到,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心里竟然有這么多的想法。 “小孩不可以撒謊哦?!毕呐罅四笥畎嚎蓯鄣男∧樀埃瑢λ@樣使滑頭表示不滿。 宇昂不悅地皺眉道:“才不是呢,我才沒有撒謊,不信你自己問爹地?!闭f完,一溜煙地跳下沙發(fā),去房間里找外婆了。 這段時間宇昂都在夏暖這邊帶著,有孩子作伴,陸訪琴的臉上也漸漸多了一些笑容。有時候她也會看著新聞里出現(xiàn)著的蘇曼文的那張臉愣得出神,她這輩子都輸給蘇曼文了。 因為蘇曼文的介入,讓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亂,她原來一望無際的幸福就此被毀滅不堪。其實就算沒有蘇曼文,她跟夏培江之間還是有裂縫的,蘇曼文只不過是突然爆炸的一顆炸彈,讓他們再也不無法忽視彼此之間存在的問題。 是誤會也罷,是他的薄情也罷,都過去了,陸訪琴已經(jīng)釋懷,但看到與這些相關的人與事,有時候還是會想起曾經(jīng)。 到了這一把年紀,她也沒有什么好奢望的了,唯一就是希望夏暖這孩子過得好?,F(xiàn)在明輝已經(jīng)被蘇曼文給強占了,可是夏培江留下的20%的股份如今還在夏暖的名下,那一份股份轉讓協(xié)議,是從夏培江離世的那一天生效的,這個協(xié)議是經(jīng)過法律公正的,而且夏培江的律師可以作證明。 只是現(xiàn)在夏暖還沒有能力與蘇曼文抗衡,她之所以向夏培江索要股份,也只是為了夏暖以后的日子可以好過一些,但如果讓蘇曼文知道股份在她們母女手中,蘇曼文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她會想方設法的想將股份給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