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如何補償
在夏培江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向夏玫思求婚,這樣也是在力證自己的忠心,他對夏玫思以及對夏家的忠心,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夏培江的全力支持。 在三年多的時間里,夏培江幫他的已經(jīng)夠多了,而他也漸漸地在北岸站穩(wěn)了腳跟。只是他想要更接近夏培江,也唯有這個方法了。 結(jié)婚,那就結(jié)婚吧。 可萬萬沒想到,婚禮當天恰好是夏暖出獄的日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派了浩洋去接她,而且還給她錢,希望她出來后的日子不會過得太慘,可夏暖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夏暖還真是不知好歹,當時的他,氣憤得恨不得將夏暖給掐死,明明做錯了的人是她,為何她可以這么理直氣壯地拒絕他的施舍,還大鬧他的結(jié)婚慶典,嚷嚷著要見孩子。 她真的愛孩子么,如果她愛孩子,就不會那么沖動,就不會想要至自己于死地。她一回來就要找孩子,眼里完全沒有他。 她越是這樣,越是激起季明澤心里想要征服她的決心,后來在一路糾纏之下,他才發(fā)現(xiàn)他對夏暖從來未曾忘懷。 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像以前一樣,每每共同達到最頂峰的時候,彼此沉醉其中。身體不會說謊,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夏暖,多希望能夠擁有她,侵占她。 這大概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吧。 與夏玫思同床共枕那么久,竟一次沖動也不曾有過,而夏暖,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輕輕的撩撥,便能讓他心猿意馬,無法自拔。 他無法再欺騙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還愛著夏暖,他想方設(shè)法地將夏暖逼上絕路,讓她妥協(xié)。哪怕她只有一點點服軟,季明澤也會原諒她,可她卻偏不。 每每都針鋒相對,她越是這樣,季明澤便越是逼迫她。 直至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夏暖如今可真是恨透他了。而夏培江的死,也給夏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季明澤無法想象,待夏暖這一覺睡過去,清醒過來時會不會再次拿刀相向,這樣的痛他還能承受第二次嗎? 可夏暖如今的表現(xiàn),她心里明明是有他的,可她不愿意承認。當年的誤會與痛苦,她都深深地埋在心里,她不愿意釋懷,難受的人只有她自己。 看著熟睡時的模樣,還有緊緊深蹙的眉頭,便知道她又做了惡夢。 夏暖的燒還是不退,只能再請了醫(yī)生上門,替她打一針,這才稍有好轉(zhuǎn),藥喝不下,幾乎是強灌下去的。 看著夏暖受這樣的折磨,季明澤很心疼。 手機里連續(xù)來了幾個電話,是陸訪琴打來的, 季明澤不敢貿(mào)然去接,他知道夏暖母親對他的成見與誤會都很深,所以讓她知道他與夏暖在一起,鐵定又會指責夏暖了。 所以只好用夏暖手機回了短信,說有急事趕回公司了,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聽電話。 接下來把手機也給關(guān)了,只希望夏暖盡快醒來,如果自己女兒夜不歸宿而又沒有提前打招呼,指不定陸訪琴擔心成什么樣。而且宇昂這孩子也還在那邊,陸訪琴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不知道在床沿邊上守了多久,季明澤也累得睡了過去。 他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扔下不管,只全心全意地在照顧夏暖?,F(xiàn)在于他來說,什么集團什么生意,通通都不重要了,這些身外之物,哪里有夏暖與孩子來得重要。 金錢與權(quán)利,并不是他所想要追逐的東西,這二十多年似乎都沒有為自己而活,這一次,他只想隨心隨性,只想做自己想做的。 這樣敞開心扉之后,季明澤覺得心里舒暢多了,起碼他能夠勇敢地正視自己的心意。他想補償,補償那失去彼此的那三年時光。 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夏暖幸福,讓孩子也幸福。 真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住,他愿時光就停在這一刻,守候著夏暖,讓她安穩(wěn)地睡著,不要醒來。寧愿她永遠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不要被他所傷。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夏暖心里默默地承受了這么多,在看到夏暖發(fā)高燒,燒模糊后一覺醒來,竟把三年來的一切都當成是夢鏡,說明她潛意識里根本不愿意接受這些事情,她在逃避。 他才感受到夏暖是有多么的脆弱,才感受到她內(nèi)心里最真實的聲音。 其實她并不像實際看起來的堅強,那些所有對外筑起的鎧甲,一碰即碎。她一個人承載了那么多那么多,最讓人心疼的模樣,正是她堅強的樣子。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夕陽西下,有落雁回飛。 夏暖醒來的時候,燒已經(jīng)退了,季明澤也是看著她退燒后才放心離開。公司有急事要處理,不得不回去,但走之前吩咐龍嫂做了一些好吃的,夏暖這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估計也很餓了。 夏暖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頭還有些暈,看著周圍的一切,恍然如做夢一般,但理智讓她回歸現(xiàn)實,她想起在父親墓地暈倒的那一幕。 只記得當時頭一暈,就沒了知覺。 身子不舒服是其中一個原因,而且經(jīng)受了那么大的打擊。被蒙騙在鼓里那么久,她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最傻最天真的人。 她所遭受的三年的牢獄之苦,竟是源于季明澤的復仇。 被人當成是踏腳之石,她所受的難,所付出的真心,都顯得那么可笑。她以為她是幸運的,雖然一開始抱著只想打擊蘇曼文與夏玫思的決心,才接近季明澤,后來漸漸地愛上了他,季明澤也漸漸成為她的依靠,她開始慢慢地依賴他。 這一切,都不過只是一場悲劇罷了,她真可笑,竟把一切都當真了。季明澤在夏培江墓碑前所說的一切,無疑是痛打了她一巴掌,再在她本就鮮血淋漓的心臟都狠狠地刺上一刀。 赤裸裸的現(xiàn)實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夏暖身上的體溫還是有些燙,房子里的一切都太過熟悉,每多看一眼,心里就越發(fā)混亂,她想逃離,想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