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決意復(fù)仇
夏玫思那么恨她,如果知道她手上有明輝的股份,就更不會放過她了。她又會再次成為蘇曼文幾母女的眼中釘,rou中刺。 只是她不知道,蘇曼文她們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在她失憶的那段時間里,害她坐牢,再被綁架,又出了車禍,這些通通都是夏玫思的手筆。 夏玫思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然而又是那么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害得深陷泥潭了。 夏暖按照母親給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找到了幫父親在生前做股份轉(zhuǎn)讓公正的那位黃律師。 黃律師開了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在北岸算不上有多大的名氣,與夏培江相識多年,從一開始生意上的往來,再到后來漸漸地交心,二人算得上是真正的摯友。 這個協(xié)議是從夏培江離世的那一天才開始正式生效的,但只要他還在世一天,協(xié)議的內(nèi)容就做不得數(shù)。 這當(dāng)時也是黃律師建議他這么做的,一來,是為了保護夏暖。二來,是為了保護這份股權(quán)。 如果讓蘇曼文早早地就知道股份在夏暖手里,她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去奪回。而夏培江把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到陸訪琴,他相信陸訪琴知道,該什么時候拿出這份協(xié)議書,如果有必要的話,這輩子都可以不要拿它出來。 就當(dāng)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但若夏暖需要,她完全可以到那時候再簽字確認,股權(quán)就當(dāng)即屬于她個人了。 當(dāng)時,夏培江其實是有私心的,他一是怕蘇曼文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大吵大鬧,也怕她找陸訪琴母女的麻煩。等有一天他都不在了,也許就不用再為這種事情擔(dān)心了。 說到底,他不過是在逃避罷了。 那么多年了,還是在兩個女人間猶豫不決,他想在這其中徘徊掙扎,豈不知自己早已沒了這樣的資本。 如果不是陸訪琴擔(dān)憂她若有一天不在了,夏暖的身后更再也無人支持,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也不會選擇把股份拿出來,讓夏暖去爭取,去把該屬于她的東西都拿回來。 雖然這又會另她陷入危險當(dāng)中,但即便不是這樣,蘇曼文也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十幾年來的恩恩怨怨,豈能說了就了了。 雖有季明澤會保護夏暖,若季明澤一輩子對她都好那也就罷了,但是男人……哪里會有可靠的? 她早已看破這世間的恩怨情仇,雖然相信季明澤對自己女兒的真心,但她卻還是不敢輕易將女兒就此托付,何況是托付給一個曾傷害過暖暖的男人。 她哪里放心得了。 趁她還在,趁她還不算太老,該籌謀的,該爭取的,該考慮的,她都會一一替夏暖設(shè)想到位。 這也是她當(dāng)初向夏培江討要股份的原因,若不是因為暖暖,她這輩子都不想與夏培江再相見,也不要再有任何的糾葛。 “夏小姐,請坐吧。”黃律師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年紀(jì)與夏培江相當(dāng)。 他也曾見過夏暖幾次,只是夏暖對他的印象卻不深。 夏暖禮貌的笑笑,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fā)椅上,有助理倒了水進來,夏暖頷首道謝。 約好見面的地方,是在黃律的律師所里,他從事這行將近半輩子了,什么樣的案件與訴訟都接過,幾乎也是看盡了人生百態(tài)。 “夏小姐,你父親生前委托我擬的這份協(xié)議,你在這兒簽個字,股份轉(zhuǎn)讓就生效了?!秉S律師將協(xié)議翻到最后一頁,遞給夏暖一支筆。 夏暖只輕輕掃了一眼,把名字給簽下了。 “謝謝你黃律師?!毕呐乐x,也并不多說旁的話。 黃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我跟你爸多年的朋友,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黃叔叔。” 聽他提起父親,夏暖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抬眸看著黃律師,這才悄悄打量起他來。 若她沒有失憶的話,她對黃律師該是有印象的。夏培江葬禮的那天,來參加的人寥寥可數(shù),黃律師是為數(shù)不多的人中的其中一位,站在較偏遠的位置,但神情卻是悲戚的。 自夏培江公司出了事之后,那些所謂的朋友都躲得遠遠的了,而黃律師在他臨時前還到醫(yī)院探望過他一次。 “黃叔叔,我爸在天有靈,一定會感謝你的?!毕呐芍缘氐馈?/br> 她為父親有這樣的一個好友而感到高興,如果單單只是執(zhí)行相互合作的契約精神,黃律師完全沒有必要為已經(jīng)死去的夏培江守住這個秘密。 明輝的那些股東,不是沒有追查過這20%股份的下落,但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不管夏培江如今在不在人世,他名下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她的女兒,有雙方簽字摁手印,還有律師處的公證,這是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 如果黃律師為了錢,大可出賣了夏培江。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是一式兩份的,一份在夏暖那兒,一份在黃律師這兒,只有兩份同時簽了,方可生效。 可見夏培江是有多信任黃律師,才會把此事交付給他。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信任,所以他一直在等著夏暖來找他,他以為等不到了。當(dāng)時夏培江說過,如果夏暖一直沒來找他要這份協(xié)議書,等他老到要退休,再也不當(dāng)律師的那一天,就把它捐給福利院。 所以那時候還擬了另一份協(xié)議,這件事只有夏培江與黃律師知道。 “股份的轉(zhuǎn)讓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我會讓人跟進對協(xié)議進行公證,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過來拿這份文件?!秉S律師把這一式二份的文件給了夏暖一份,他留一份。 夏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雖然她與夏培江都簽了字,但還是要進行公證,公證后才能證實文件是真的。 到時候夏暖只要將這個公證書拿到明輝,她就可以證實自己是股東的身份。 “好,到時候我給黃叔叔你打電話,再過來拿?!毕呐呀?jīng)起身,一副準(zhǔn)備要走的姿勢。 黃律師也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兩人的交流都言簡意駭,實在是沒有半個字的累贅。 夏暖離開了律師事務(wù)所,走在路上,突然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重了起來。 給父親報仇,是她的意愿,也是母親的意思。 所以這件事情是非做不可了,她一定要讓那些害死父親的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