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碰到老狐貍
聽到夏暖這么說,他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兩個人呢,他這樣激動地走過來“認親”,不僅是靖瑤與集美兩雙眼睛齊齊盯著他看,就連鄰坐的人都朝他這邊投來目光。 以他的身份與地位,何時這樣放下過架子,主動跟一個小輩說話。 若不是夏暖手里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股份,他才不會正眼看夏暖一眼呢。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變成什么樣子,也不能小看了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啊! 幸好當年自己并沒有為難過夏暖,也沒有在她被趕出夏家的時候冷朝熱諷,說到底自己于她只是個認識但卻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所以夏暖對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壞的印象,到時候要拉攏起來也容易些。 “那夏侄女,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玩,什么時候有空了,咱們就聚一聚,一起吃個飯?”李自成彎著腰,在征求著夏暖的同意。 夏暖若是再敢拒絕,恐怕這個李自成就要在心里罵她不知好歹了,而且她知道李自成是那一群老股東的頭頭,若是得罪了她,恐怕下一步就不好進行了。 所以帶著笑容道:“李伯伯,我改天一定約您?!?/br> 神情跟語氣都十分誠懇,看起來不像是敷衍,李自成這才肯離去。 他一遠走后,靖瑤就露出一副嗤然之色,道:“暖暖,你理這些人干嘛,一個個都是見利忘義,拜高踩低的。” 靖瑤哪里不知道,因為夏暖手里有著明輝的股份,所以這些人便一個個的跑到夏暖面前來獻殷勤,在這之前,他們可管過夏暖母女的生死,管過她們過得怎么樣嗎? 靖瑤的憤然是有道理的,饒是集美雖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也如此認為。她見過這種各樣的人,剛才被夏暖稱一聲“李伯伯”的人,剛才在說話時是怎樣的嘴臉,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集美也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們兩人都不知道,夏暖在布一個局,一個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大局,利用渝景濤與李自成那群老股東間的相互憎厭,來達到她一步步搶回明輝的目的。 夏暖她只是淡然一笑,回道:“罷了,我們玩我們的,不要被這樣的人影響了心情。” 經(jīng)過李自成剛剛的那一番表現(xiàn),夏暖更堅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按照之前的籌劃,先從這些老股東身上著手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她不知道,李自成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呢,生怕被渝景濤先挖走,雖然渝景濤奪了夏暖父親的公司,又讓夏培江戴了綠帽,但也不得不提防渝景會用什么陰招,或者是他有辦法說服夏暖,讓夏暖把股份賣給他。 這樣的話到時候渝景濤就是明輝名副其實的老板了,他手上的股份最多,別人也奈何不了他。以渝景濤對他們幾個老股東的厭惡,一定會將他們除之而后快。他們可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而且到了那個地步,渝景濤一定會朝他們其中的人伸出橄欖枝,再慢慢地瓦解他們這個抱團取暖的小團隊。 而他們到時候供出他李自成才是那個真正想要與渝景濤作對的人,他還怎么在明輝混下去,成為眾矢之的的他也只能恢溜溜地走人了。 也只有在經(jīng)歷過商場的這些爾虞我詐的人,才會把問題想得這么透徹,每一件事都有雙面性,時時考慮它的利與弊,方能做出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李自成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老jian巨滑得很,他的私心也重,如若不是受了他的挑撥,那些老股東們也沒有膽子與渝景濤作對。 從前夏培江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太安份了,夏培江也不是沒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只是想著他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且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才會放過他一馬。 夏培江離開后,本以為渝景濤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兩方卻斗得辛苦,也沒見分出個輸贏來,夏暖無疑是關(guān)鍵的一個人物,誰拉攏了夏暖,誰就贏定了。 *** 與靖瑤、集美分別后,夏暖回了一趟母親那兒。 把這些事情都細細地跟陸訪琴說了,陸訪琴沒有夏暖主意多,只是不斷地提醒夏暖要注意安全,不要讓自己立于險境。 夏暖再三答應,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況且季明澤派了那么多人在暗中保護她,她怎么可能有事。想到那些保鏢,她這才想起這些人是無時無刻都緊跟在她身后的,那她做了什么,季明澤豈不是也一清二楚么? 只是他從來不曾過問,只是默默地支持著她。 她知道季明澤是尊重她,想維護她內(nèi)心僅有的一點小自尊,也理解她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思及此,心里如朝陽般的明媚與溫暖。 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否則怎么會問都不問,就同意她三個月后再舉辦婚禮的事。 “暖暖,那個李自成,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标懺L琴再次提醒著夏暖。 自從決定要報復,要奪回明輝后,陸訪琴的心里一直都是惶然不安的,一方面希望自己女兒為自己的將來爭取一點資本,另一方面又怕夏暖會卷入這些無何止的斗爭里,唯恐不能全身而退。 總之,作為一個母親,擔憂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夏暖決定下次過來就不全部向母親報告了,報喜不報憂才行。 “媽,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對付那些人,我有辦法?!毕呐偃貜偷溃娴牟幌M赣H為她而擔心。 因為怕那些人會對母親不利,所以夏暖特地讓阿k派了兩個人守在母親這邊,其實不用夏暖說,季明澤早就做了。 覃姨如同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就去敲門喊陸訪琴兩母女出來用餐,夏暖她們談事情都是在房間里,畢竟這些事情不宜被別人知道。 可是,毫無疑問,剛剛夏暖跟母親在房子里的對話也被覃姨偷聽了部分,只是聽得不全,而且也的得希里糊涂的,聽不太懂。 幾乎每次夏暖一來,她都會提高警惕,暗地里關(guān)注著這兩母女的一舉一動,爭取找到點蛛絲馬跡。可她明明已經(jīng)那樣心細了,還是沒有找到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