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人民幣玩家[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34
沈知離心里不爽,但不爽總要找個正規(guī)理由發(fā)泄,于是他道:“有人跟蹤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虞厄搖一搖頭,停下步子轉身看他,只等他走上前去才繼續(xù)邁步,同時開口道:“沒有很早。” 沈知離咬住不撒口,繼續(xù)問:“那是多早?” 虞厄笑了一聲,看著他道:“今天下午住店之前才發(fā)覺。”他說完頓了頓,轉開視線,又道:“他們恐怕已經(jīng)跟了一陣子了,跟蹤的人很多,每跟一段就換一個人,很難覺察。我開始只是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后來稍加留意才覺出不對勁,否則恐怕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br>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甩掉了,沈知離也不大擔心,閑閑在腦子里想了一陣子,開口問道:“是冥城的人?”既然能用一組人來跟蹤,那背后肯定有很大的勢力支撐,沈知離除了冥城,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然而今次虞厄又是搖頭:“不像?!?/br> “那是誰?” 虞厄轉頭看他一眼,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客棧里碰見的那幾個修士?” “是他們?那崔綏程南也被跟了?” 虞厄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但是路數(shù)很像。至于你那兩個師弟,我路上派了妖兵跟著,沒什么異樣。” 沈知離點一點頭,“哦”了一聲,心中十分郁悶,開口抱怨道:“我連他們是什么門派都不知道,怎么修真的人也跟我們糾纏起來了?” 虞厄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因為沈公子現(xiàn)在是跟魔尊廝混在一起的?!?/br> 沈知離:…… 沈知離郁悶了一陣子,忽然又想到什么,哼笑一聲:“那過兩天我們的死訊傳出來,怕是要把他們嚇一跳。” 虞厄只笑了一聲,沒接話。 沈知離跟在他后面走,腦子里閑閑想著這事,想了半天,覺得沒道理: 首先,這樣的小家小派但凡稍微在心里有點B數(shù),就會知道面對兩位大佬,他們不可能有勝算。更別說將兩人緝拿歸案。 其次,就算是寒桐說了舉報有賞,不管賞金多高都不至于出動這么多人力追這一路。畢竟沈知離要真是跟虞厄一起黑化,單照實力來看這是有去無回的一批人。要是這一批人全折了,那這門派豈不是元氣大傷? 再者,修真一般都是明門正道,跟蹤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屑一顧的,沒聽說有哪家還專門培訓跟蹤技巧。可現(xiàn)在既然虞厄都說難覺察,那這肯定就是專業(yè)級別的水準了,可見這絕對是有組織有紀律用心良苦精心策劃過,絕對不可能是一伙門生一拍腦門就能拍得出來的。 這群人是很古怪,但沈知離沒再繼續(xù)往下想,畢竟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被甩掉了,想也沒什么用處,再者已知的線索也少,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在這里胡亂猜忌也沒什么好處。 他轉頭去看一旁的虞厄:“所以我們今晚就要露宿山林了?” 虞厄風輕云淡道:“恐怕不止今晚?!?/br> 沈知離痛心疾首:“那還不如讓他們繼續(xù)跟著,至少還有床可睡。反正他們一時半會也下不了什么手?!?/br> 虞厄看著他,微微一笑:“這么想跟我睡一張床?” 什、什么?! 沈知離被魔尊這詭異的認知點震驚了: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我撩你還是你撩我?! 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震驚歸震驚,但虞厄現(xiàn)在面皮上毫無起伏,除了一遍一遍在他腦內回放的語音,幾乎沒有什么能證明剛剛虞厄說過話。沈知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道理他還是講的,總不能傷及無辜——剛剛那句話的分量實在有點重,多年的配音經(jīng)驗告訴他,要真把這句話說出口,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出現(xiàn)河蟹橋段了。 于是本著嚴謹認真的態(tài)度,沈知離思忖再三,又拿出經(jīng)典的“若有似無君子之交淡如水式微笑”,開口試探道:“你剛剛說什么?山上風有點大,沒聽清?!?/br> “沒說什么,”虞厄微微一笑:“沈公子怕是聽錯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沈知離看著他這春風化雨一般的微笑,覺得背后一陣惡寒——他今回,絕對是被算計了!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兩人往深林里走了一陣子,找了處干燥的地方歇腳,這一夜星沉月朗,月光落在林間當真如同白霜一般。沈知離半仰著頭靠在樹干上,透過枝葉的間隙看月亮。 結果看了一陣子,詩情畫意沒有,他倒是想吃月餅了。 深夜不止容易亂想,還容易餓。這句話絕對有科學依據(jù),沈知離對此深信不疑。 他本來想要努力保持一下男主光環(huán),但餓這種東西真的不是忍一忍就能過去的,尤其現(xiàn)在深更半夜四下闃寂腦子肚子都放空的時候。 不多時,他腦子里就開始單曲循環(huán)《報菜名》:燒花鴨燒雉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rou松花小肚兒…… 郭德綱的聲音在他腦子里聲情并茂。 “……” 沈知離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人是鐵飯是鋼”,臉這種東西,應當適時地屈從于生理需求。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轉頭看著一旁閉目調息的虞厄,理直氣壯開口問道:“你剛剛說帶我去吃宵夜,宵夜呢?” 虞厄勾著唇角極輕地笑了一聲,但依舊沒睜眼,只開口道:“去找干草生火?!?/br> 沈知離臉上又熱了起來。趕在虞厄睜眼之前,便從善如流起身鉆進林子里找干草去了。 等他最后抱著一大捧干草心平氣靜從林子里鉆出來的時候,樹下已經(jīng)有火燒起來了,虞厄面前立著一只樹枝臨時扎起來的烤架,不時伸手去照看上頭烤著的東西。 沈知離站在原地,由著自己的一顆心狂跳了一陣,才深吸一口氣走回去,一面心想:媽的這男人小爺一定要撩到手! 才走到近旁就已經(jīng)聞到了烤rou的味道,沈知離吸了吸鼻子,挨著虞厄坐下,轉身將懷里的干草放到一旁,開口道:“這是什么?我就去了那么一小會,你這里怎么就烤上了?” “是兔子?!庇荻驔]看他,手上照顧著火候,笑道:“妖兵動作比你快些。” 沈知離想了想,把嗓音變了變,轉頭看著虞厄,開口道:“兔兔那么可愛,怎么能吃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