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人民幣玩家[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71
兩人在山頂面面相覷,小沈知離側(cè)身低聲問道:“阿澤,你覺得,這東西,像是扶風修士故意放進來的么?” 沈澤也擰著眉頭:“但是本地修士早就做了清場,這樣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放進來的……”他說著頓了頓,試探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障眼法?” 兩人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靠在一起同這兇獸緩緩周旋了一周,結(jié)果并未發(fā)現(xiàn)這家伙身上有什么彩籌。 小沈知離一面緊盯著眼前的巨獸,一面拿手肘輕輕撞了撞一旁的沈澤,輕聲道:“……阿澤,我們還是走吧?” 沈澤輕輕點頭:“我覺得也——”他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兇獸像是終于失了耐心,縱身一下便朝著面前兩個小人撲上去。 “先上樹!”小沈知離一面閃身躲避一面扭頭朝著對面大喊:“阿澤我們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沈澤還沒說完,忽然聽見對面樹上那人“啊呀”叫了一聲。 “你怎么了?!”他急忙跳過去,見沈知離抓著樹干懸在空中蕩了一下,還有另外一個摔坐在樹下。 沈知離剛剛跳上去的樹干上早蹲了一個人,他猛地跳上去樹干承受不住便斷開了,正巧將那人摔了下去。 剛剛被兩人避開的蠱雕聽見聲響,猛一個轉(zhuǎn)彎殺了回來! 小沈知離沖著下面那人大叫:“快上樹!它過來了!” “我站不起來!”底下那人就是剛剛鬼鬼祟祟布陣的白靈府修士,此時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剛剛在樹上為了安全,他將一條腿緊卡在樹干之間,現(xiàn)在那條腿似乎是被樹干砸斷了,完全用不上力氣,別說上樹,就是站起來都難。 兩個小人趴在樹上看那只兇獸撲過來看得心驚rou跳,千鈞一發(fā)之際,沈知離直接跳了下去,大喊:“我去把那東西引開,你看看能不能把人扶上樹!” 沈澤答應(yīng)一聲,也顧不上許多,跟著便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但是那人顯然身量比他們兩個要高很多,沈澤從樹枝里把他拖起來都費勁,更何況要帶他上樹。他試了幾次,最后干脆將人在樹底下放下來。 小沈知離此時正在蠱雕面前充當人形逗貓棒,竄過來跳過去不得安生,累得氣喘吁吁卻見忽然一道印光橫斜逸出直沖過來,瞬間便聽見耳邊那巨獸的一聲嘶吼,震得他腦仁里一陣轟鳴。 然后就看見了那巨獸肩胛上一片被烤黑的毛發(fā),還絲絲縷縷地冒著青煙。 后面沈澤手上結(jié)印掠身上前,喊道:“人背不上去,這里也沒什么躲避的去處,我剛剛發(fā)了求助的信號煙花,我們只要能拖上一程就行了!” 分屏上虞厄跟楚家看到煙花信號之后都開始往這邊趕,只不過虞厄距離更近,趕到得快些。他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樹底下坐著的那人手上結(jié)印,卻不是在幫襯著對付那只巨獸,而是在給想著法子將巨獸引開的那兩人腳底下使絆子。 虞厄緊抿著嘴唇,起手直接就將那人劈暈了。同時手上的一把彩籌迅速變成了一團火球,反手便朝著那發(fā)狂的兇獸扔了過去。 野獸畏火,見那一大團火球直逼面門一下便跳轉(zhuǎn)開,回頭沖著虞厄又是一聲吼,與此同時,半空之中傳來了不急不慢三下鐘聲。 這是報時間用的,三下響完,比試最后剩下的時間就只有一炷香了。 沈知離眉頭緊鎖,延頸往前頭看了一眼,還是崇山峻嶺看不見頭,只剩下一炷香時間,即便不被這里牽制,路上還有邪祟擾襲,恐怕按時回去是玄了。 沈知離回頭沖著剛剛過來的虞厄喊道:“你先把那人帶走,我跟阿澤把他甩開,現(xiàn)在時間不多了,否則我們都沒法脫身?!?/br> 虞厄搖一搖頭,在遠處地面上飛快畫好陣法,一面道:“人不用管,你們先走,我的任務(wù)都作完了,我去把它引開。現(xiàn)在時間不多,前面還有兩座山,邪祟我都除凈了,你們只要趕緊些過去就行?!?/br> 小沈知離皺眉道:“這東西不好對付,你一個人恐怕應(yīng)對不來?!?/br> 虞厄道:“我不上手,只是把它引到后面山谷里去,扶風修士就是把山里原本的邪祟壓在那里,里面有伏魔印偈。再說剛剛信號彈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br> “那你多加小心,”沈澤說著便跳過去拖沈知離,“快點,剛剛鐘已經(jīng)響過三聲了!” 小沈知離反手扔一道陣法出去,卻還在猶豫不決,“不然我把彩籌給你,你自己跑去,我在這里跟他一起把這家伙……” 他話沒說完,便聽一旁虞厄道:“你修為尚淺,在這里一會恐怕我還要分心照看你,再者人數(shù)不齊可是要扣分的,后半段彩籌全在我手里,你們這樣贏白靈府可就玄了?!?/br> 小沈知離咬著下嘴唇看他一陣,聽見“白靈府”三個字不由皺緊了眉頭,最后還是被沈澤拖著走了。 楚家就在山下,沈知離跟沈澤兩人從山中出來便看見了,楚承朝此時年紀看上去更小,被一個錦袍青年抱著往這邊跑,遠遠看見他們便急忙揮手,喊道:“沈家公子,你們沒事吧?!” “不打緊!”沈澤打手勢示意他們別上山,直接從山下取道繼續(xù)比賽,同時兩人也加緊往終點趕。 前頭一路當真如同虞厄所說,樹林陰翳不見日光但是一只邪祟也看不見,前路暢通故而一道都跑得很順暢,兩家到的時候案上香還剩了一半。兩家到的時候是一樣的,都是最早,但按著彩籌算楚家要略遜一籌,故而成了第二。 這時候虞厄所在的那一分屏上又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 虞厄已經(jīng)帶著那只蠱雕到了山邊一處懸崖上,下面就是有印偈的山谷。印偈蠱雕自然還是認識的,在崖邊徘徊不肯往前,虞厄此時雖說已經(jīng)結(jié)丹,但總歸年輕,與它周旋一時不辨高下難舍難分,就在這時,又有幾道白色的人影靠近過去。 為首的一人在暗處看了一陣,忽然找準時機抬手一道真氣猛掃出去,一下便將懸崖邊的巨獸連帶著跟它纏斗的虞厄一起掃落下去。 那兇獸被一擊重創(chuàng),原本就已經(jīng)被虞厄耗得差不多,一下子身子便被這真氣帶出很遠,背上翅膀剛好撞到斜側(cè)一塊突起的巖石上,不待他撲騰著飛起來身子變直直墜落下去。 虞厄則剛好抓住了巖壁外突出來的一處盤曲的樹根,一陣亂石紛紛落下之后方才穩(wěn)住身子,正要在巖壁上借力上攀,就見從上頭一人探身出來,朝他伸出了手——是白靈府為首的那個青年。 他看著虞厄微微一笑,“做替身真是辛苦你了,抓住我拉你上去?!?/br> 虞厄眉心微微一顰,最后還是將另一手遞給他,被緩緩拉了上去。 誰知被拉上懸崖之后虞厄尚未站穩(wěn)身子,立馬便被周圍突然發(fā)難的一人用咒術(shù)困住了身子。 白靈府為首的那青年又是微微一笑,按著他的肩膀扶他站穩(wěn),緩緩道:“我聽說,你手里的彩籌都被你燒了?”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就是剛剛被虞厄劈暈的那個青年,現(xiàn)在靠在樹上,神情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惡毒。 虞厄抿了抿嘴唇,開口淡聲道:“你只是跟我說讓我做替身在后面接應(yīng),沒說還要有兇獸來加害與人?!?/br> 虞厄面前的白衣青年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抬眼看著他淡聲道:“燕桓只說你伸手修為了得,口風嚴謹,可沒說你胸中正氣凜然。他要這樣說,我可不會讓你來做替身?!彼f完笑了笑,手中不知哪里來的一把小匕首,捏在指尖摸索把玩,頓了頓才又道:“但是既然你答應(yīng)來給我做替身,那就早該知道這不是什么正支的勾當,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君子?惡雖小不能為,這話你聽過吧?你是替身,即便如此正氣,也是沒法做君子的,否則被人說是偽君子,還不如被叫一聲小人來的好聽?!?/br> 虞厄看著他沒說話,卻聽那人又自顧自道:“白靈府養(yǎng)了你三年,心法身手你也都學到了,我爹他老人家還天天夸你是根好苗子,恨不得傾囊相授……你呢?!”他越說情緒越激動,一雙眼瞪得又大又圓,額角青筋暴起,惡聲道:“現(xiàn)在,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幾人身上加起來就這幾根彩籌,你讓我如何再去?!白靈府今回就是這比場上的笑話??!” 說完這一句,他手中短刃瞬間一陣靈光暴長數(shù)尺,被他往前一送,一下便從虞厄下腹猛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