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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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點頭應(yīng)了。 他趕著出發(fā),挑了籮筐又要出門。 張惜花突然想到王氏說的那事,便及時對何生道:“才剛羅二狗家那位嬸子說請我過兩天去她家做席面,是給她閨女香園生的兒子做酒席,說給一百文錢。” 何生腳步頓住,他立時轉(zhuǎn)回身道:“不去。咱別去?!?/br> 張惜花勾起嘴角,道:“我已經(jīng)拒絕了。就是不知道他家還會不會再來問,到時候要如何拒絕呢?”畢竟羅家跟縣官老爺有關(guān)系,這樣拒絕會不會被說不識抬舉?羅家人的心眼向來很小,張惜花雖然直接拒絕了,心底到底有點憂心。 何生微微皺眉,又道:“便是給一兩銀子,咱也不去。你身子本來就不適,若果真還來,再直接拒絕便是。咱家不怕他什么。”這兩年來很多村里曉得羅家傍上了官老爺,平日與羅家鬧了矛盾,有了什么爭議,大多忍氣吞聲了事,這一切還不是生怕羅家對自家不利。 何生是不怕這些個的,他與安守在村里的村民不一樣,何生平日很注重關(guān)注時事,如今大良鎮(zhèn)已經(jīng)新?lián)Q了一任縣令,之前那位因為送糧食有功勞,被提拔上去了。而新任的縣令,辦公清廉、手段雷厲風(fēng)行,又恰與羅香琴他們服侍的那位陳老爺有些齷齪,陳老爺未來的官路如何還難說呢。這些個緣由,何生一時半刻也沒法與張惜花解釋清楚,就只是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她別怕,凡事有他擔(dān)著。 無意中說到一兩銀子,突然想到當(dāng)年羅香琴把妻子誆去看病,給的那一兩銀子,何生眼里不由沉了沉。 張惜花柔聲道:“嗯,我曉得了?!?/br> 何生有點不放心,再說道:“今兒我爭取早點做完活,若我在家里,他家里來請,就由我去拒絕吧,總之你別擔(dān)心?!?/br> 趁著家里沒人,張惜花忽然埋入丈夫的懷里,低聲道:“有你在身邊,我沒什么擔(dān)心的呢?!?/br> 溫香軟玉入懷,何生一時間措手不及,便用手肘輕輕攬住張惜花的腰身,小聲說:“我身上臟呢,全是汗臭味?!?/br> 大熱天在田里干活,哪里有不出汗的呢?張惜花窩在他懷里悶笑道:“我沒嫌棄你臭?!?/br> 何生無奈道:“我嫌棄自己臭呢?!?/br> 張惜花雙手抱著丈夫的腰部,用腦袋在他胸口使勁兒蹭了蹭,這才抬頭笑道:“吶!你看呀,現(xiàn)在我身上都是你的汗水味,我也很臭了呢。” 何生一直平靜的眼眸亮出光澤,他眨了眨眼,面對媳婦兒調(diào)皮的行為,很是有點哭笑不得,可那雙幽深如潭水的眼眸里滿是蜜意。 媳婦兒的紅唇近在遲尺,只略微垂低頭,就可以品嘗到唇間的美好,他緩緩地往下垂頭,張惜花意識到接下來的親密,睫毛閃了閃,身子一陣陣輕顫,還有點發(fā)軟,只能越發(fā)依靠著丈夫有力的身體支撐不跌倒。 “爹爹,榆哥也要抱抱,要舉高高!”榆哥見到爹娘兩個人摟在一起,突然開口道。 何生驚得立時放開了張惜花。 張惜花惱道:“這個小冤家?!?/br> 榆哥黑亮的眼睛閃著光,努力抬頭望著何生,張開嘴笑:“爹爹,我要舉高高,坐馬仔!坐馬仔!” 張惜花趕緊抱起兒子,紅著臉對丈夫道:“你趕緊去地里罷,別理會這個小壞蛋?!?/br> 望著媳婦那張緋紅的臉蛋,何生輕笑一聲,整個胸腔里都是無法言語的甜蜜感。 可他杵著不動,似乎沒打算起身往田里去的意思。 張惜花略微等了片刻,只好催促道:“還在著干嘛呢?早點去早點家來罷?!?/br> 何生抿唇道:“你剛還說不嫌棄我,現(xiàn)下又趕我走?!?/br> 張惜花跺跺腳,嘀咕一聲:“越發(fā)像兒子了。原來咱們兒子這么愛耍賴的毛病都是跟你學(xué)的?!?/br> 話是這么說了,可張惜花一直不好意思抬頭看著丈夫。 何生勾起嘴角,目光懾人的盯著她,眼里暗示的意味十足,他心里還有點糾結(jié),也不知道媳婦明不明白呢? 明不明白呢?要不要再給點暗示? 兩個人離得近,張惜花踮起腳,瞇起眼睛匆匆地在何生的唇上啄了一口,便立時閃開,再背過身道:“快點出發(fā)吧,我和兒子等著你家來吃飯呢。” 何生伸手摸了摸唇間的觸感,剛剛那一瞬間的碰觸,剎那有觸電的感覺。果然,自己媳婦兒還是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想到此,何生非常開心的挑起籮筐出門了。 兩人一時蕩漾,何生走出家門一會兒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拿媳婦煲的綠豆湯了。 何生:“……” 算了,左右也就一個時辰的事兒,干脆等回來再喝吧。 何生停頓一下,又返回了家去,自己不吃能受得住,可還有爹娘、meimei、兩個小舅子要吃呢。 ☆、第101章 太陽西斜落在山頭時,村子上空已是炊煙了了。 張惜花拿了幾件何生給兒子做的小玩意,又在屋檐下鋪了一張竹席,把那些木制的小玩意擺放在席面里,將兒子塞到竹席上,榆哥有玩的東西時會十分專注,趁著他在玩,張惜花就趕緊去做家務(wù)。 拿了菜刀,十分利索的將那只捆住腳的麻花雞殺了,雞血用個碗接住,只待等會兒燉雞時一塊放進去。 生火造飯是她每日做慣的事情,張惜花很快就架好了鍋子,洗米時,考慮到家里人現(xiàn)在做的是賣力氣的辛苦活,必須要吃得多還要吃得飽,她便多加了幾把米,又放了眉豆、粟米進去煮。 何家養(yǎng)雞不像別家每天開了雞籠只讓雞自己覓食,張惜花時常剁碎了菜葉拌點糠進去喂雞鴨,因此家里養(yǎng)的雞鴨長得都很肥胖,今天殺的這只麻花雞,光凈重就有四斤多。 在水井旁拔毛洗干凈,雞rou切成了兩半。張惜花打算一半放點干香菇燉湯喝,一半就加辣椒爆炒。 晚飯再加一道清炒嫩南瓜,有葷有素,這搭配已是很不錯。張惜花有條不紊的切塊時,榆哥蹬蹬蹬地跑過來了。 他首先便看見一地雞毛,而地上已經(jīng)沒見著那只叫‘阿花’的雞了,榆哥抬頭看著娘親正在剁雞塊,他嘴巴一憋,突然傷心地嚎哭起來。 哭聲驚住了張惜花,她放下手里的刀,在臉盆里洗了下手后,走到兒子身旁,輕聲哄道:“怎么啦?娘親的小魚兒為什么哭呀?” 榆哥一只手揉著眼睛,可眼淚一直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張惜花哭笑不得,心里已經(jīng)知道兒子是為什么而哭了。不過,她還是裝作沒明白,張手把兒子給抱起來,哄著道:“我的小魚兒最乖了,不哭不哭了……娘親等會兒給你燉一只大雞腿吃好不好?” 榆哥仰著小臉問:“阿花呢?” 怕娘親聽不明白,榆哥又重重地再加了一句,道:“榆哥不要吃阿花?!?/br> 張惜花:“……” 有時候孩子太聰慧也是一種折磨呀。自家兒子還不會走路呢,就開始追著雞群玩耍了。家里人時常帶著他去看雞,教導(dǎo)他哪只是自己家的雞,時日一長,慢慢地榆哥便把雞鴨全認熟了。 后來,也不知道怎地,家里小姑與婆婆跟著他一起按雞鴨長相的特性,一只只給取了名字,榆哥人才丁點兒大,記憶里卻十分不俗。自己話還講不全呢,倒把家禽的名字給記住了。 現(xiàn)在自己殺了兒子的’阿花‘吃,等于是把他的玩伴給殺了,難怪他現(xiàn)在傷心得哭了。 張惜花抱著兒子,還將他當(dāng)做嬰兒般,好生哄了一陣。榆哥漸漸才停止哭泣。 張惜花松一口氣。 兒子年紀這么小,已經(jīng)看出他如此重情義。將來長大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盡管哄住了,之后榆哥的情緒一直不高。他跟在張惜花的屁股后面,偶爾還幫張惜花遞遞東西。 娘兩個把飯菜燒好時,天色還沒有黑,月亮卻早早冒出了頭,尚未到八月十五,已經(jīng)呈現(xiàn)盤子狀。 張惜花拿了榆哥的小碗,給他裝了一碗雞rou湯喝,小家伙表現(xiàn)得十分悶悶不樂。 張惜花都快沒轍了。她沒辦法,便打算等何生回來讓何生再哄哄他。 何生他們幾乎踩著飯點回來。何元元離著屋子老遠已經(jīng)聞到雞rou燉香菇的味道,她樂得一腳跨進門檻,高聲呼喊道:“嫂子,你燉得雞rou湯好香啊!光聞著rou湯味肚子就餓扁了。我要吃飯咯……” 何元元將背簍一扔,急匆匆就往飯桌上鉆。 “洗一把臉去,瞧你那丟臉的樣子?!焙卧献咴陂|女后面,看她那模樣,心里是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