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后攻三千_分節(jié)閱讀_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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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看那些記憶時,雖總覺得隔著一層,可這些經(jīng)歷不會改變。 又怎能用單薄的初見二字形容呢? 少年笑了笑:“你就住這吧。我給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這個世界也不用著急,你可以慢慢適應(yīng)?!?/br> 事實上,需要時間適應(yīng)的不只是這個才從古代被他們拉過來的人,還有他們本身。 安排好阿亂和鎩羽后,白術(shù)便給白祁去了個電話,想要跟他好好談?wù)?。還有小黑...“哈...”少年嘆了口氣,正是剪不斷理還亂,可他也不是習(xí)慣躲避的人,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當(dāng)然是說的越清楚越好。 第159章 阿亂的家長會(一) 紅與黑, 交織成無垠流動的大地。男人赤著腳走在這涌動的血色上, 一步踏下,熱浪灼燒、血rou四濺。 此為無間地獄。 他孑然襤褸, 意識模模糊糊,甚至不能思考。只能感受到火焰灼燒的痛苦,仿佛整個人被放到了火里。他茫茫然知道自己懷里好像抱了個什么, 卻又說不仔細。那東西長方正正,實在不是個方便攜帶的器具,可他仍執(zhí)著的不想扔下。 疲憊、灼熱、干渴...... 不知何年何月,行走中, 突兀的, 一朵潔白的雪花飄落在了他的鼻尖。他微詫異, 眼珠轉(zhuǎn)動, 盯著他鼻尖的那朵雪花。像在他眼中射進的一道柔光。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孩子的笑臉,百里沨卿暮然驚醒!回首望去,路途隱隱綽綽,蜿蜒扭曲不知盡頭, 卻血海滔天!向前遠眺,冰天雪地,冰刃起起伏伏,仿若刀山林立! 再看懷中,抱著一把琴。 琴身古樸大氣,琴弦根根剛硬。百里沨卿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這把琴,是誰的? 他什么都想不起來。腳步卻一刻也不能控制的停下。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踏上冰刃, 寒氣順著腳底的血口子竄了上來,仿佛要把他的整個人都凍住。 心口很冷。像是漏了一個洞。 還好抱緊這琴,心里就暖了點。 隱約中,前方的雪地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孩的身影。那孩子穿著破布爛衫,面上臟臟的,看不出五官。 直到走進,他想停下來仔細看看他,腳步卻怎么也停不住。眼看就要擦肩而過,那小孩突然動了!雙手一張撲向了他,他身體僵硬的直走著,完全沒被小孩撲過來的力氣影響分毫。小孩雙手抱住他的大腿,任被行走的力氣帶倒在冰刃上割裂皮膚,拖出一行血跡。小孩仿佛不知痛般,面上分毫不顯,只迫不及待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上男人的大腿。 “!” 依舊在行走。腿上的小孩卻仿若惡鬼。他見他急切的嘶吼著一口一口扯下他腿上的rou,囫圇吞下,又去吸他的血。百里感到一陣陣發(fā)暈,有些惡心。突然就想起這樣的感覺放佛似曾相識。他仿佛看見一個山洞中,一個剛剛及冠的少年捂著胸口攤到在地,伸手去夠他面前模糊不清的小小的一團。直到生的感覺流入心臟,少年的意識方才清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下蜷縮成一團的幼小尸體,那是個瘦骨嶙峋的孩童。 耳邊響起一個狡詐而陰森的嗓音,他聽不清那聲音說了什么,但他知道,那東西在笑,放聲狂笑!洞中的少年仿佛瞬間被什么擊倒,失神的將雙手舉到自己眼前,崩潰般的大吼! 如撕裂心肺!絕望的叫他頭疼。 腿上的孩童依舊還在吃他的血rou。 他承受著每時每刻被撕咬血rou的痛苦走了許久,直到不遠前的路上,又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 那是四五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人,皆發(fā)衫散亂看不清面目。他的雙腿筆直的朝前走著,擦身的一秒,四五人餓虎撲食般撲到了他身上。有人開始吃左腿,有人吃右腿,有人啃后背。 男人只皺著眉,緊抱著琴,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 回憶的片段中,他又看見了那個在洞中痛不欲生的少年,這次的少年長大了不少。纏綿的帷幔中,少年躺在錦繡織就的衾被中懨懨等死。有人給他喂藥,少年瞥過頭去不吃。他聽見那人憤怒的大叫:“你說的讓師父回到人世的辦法就是這個?!你怎么不干脆去死呢!等死多痛苦!你痛苦,我們也痛苦!” 也許是因為回憶中有了聲音,所以疼痛中,那副畫面竟越來越清晰了。他聽見少年微微嘆了口氣:“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的不是時候。我總怕我這一秒死了,下一秒師父就回來了。他連他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連我為他做了什么事情也都不清楚。那我多虧啊。” 門碰的被踢開,四五個綁在一起的少年被踢了進來,滾成一團。進來的男人冷著一張臉,整個人仿佛一把見血封喉的利刃:“既然你不想死,就茍活著等他吧!不就是吸人先天內(nèi)力?武林中人,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你若心中真有那么多正義,又何必來闖江湖!” 來人是新上任的暗樓樓主鎩羽,與他們風(fēng)行谷出來的不同,是個真正血泊里打滾的江湖殺手。那人手拿一柄削金斷玉的匕首抵在地上一人胸前,眼神冰冷:“我每數(shù)到三便殺一人。你便不來吸走他們內(nèi)力,我便教他們立刻去死!” 床上的少年閉上眼睛。 “一、二、三!” 刀捅進rou里的聲音。 “一、二、三!” “......”少年緊咬牙關(guān),“他們犯了什么罪?” 男人停下了暴行,冷冷的用匕首挑起一人的下巴:“該死的罪。” 后來......后來的事情他記得很模糊。似乎下意識的忘記那幾個被點了啞xue的人被他殺死時是怎樣凄慘的表情?!蟾啪秃退藭r被這些人撕咬著啃食一樣痛苦吧。 再后來,他真的和暗樓樓主成了朋友,越來越理所當(dāng)然的接收起暗樓的‘廢物’。 男人往前望去,道路的盡頭,站著一排高矮不同的人。 等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 眼睜睜的走進,看著他們撲上來。 都是他的罪。 ...... 百里沨卿的動作越來越慢,渾身掛滿吸血人的他,遠遠望過去就像是個怪物。他的血rou已經(jīng)被吃的一干二凈,只剩下一架行走的白骨,而那些‘人’,就趴在他的骨架上咬碎骨頭吸他的骨髓。他能聽見咔嚓咔嚓的咬合聲,就像是響在腦袋上。 一個小女孩站在前面。堵住了他的路。 與其他面容模糊的人不一樣,這個女孩從發(fā)絲到眉目,都如近在眼前般一清二楚。 白骨走到女孩的面前,女孩對白骨微笑:“你懺悔嗎?” 白骨的嘴巴張了張,從中出來一個疲憊而顫抖的滄桑聲音:“我懺悔?!?/br> 女孩拿出一個巨大的黑色陶桶,攔住白骨的去路,又拿出一把斧頭來砍他。白骨僵硬不動,眼睜睜的看她剃掉身上剩余的rou扔到一旁,那些吸附在他身上的‘人’頓時如惡狗般撲過去爭搶起來。 腿被砍成數(shù)段,扔進陶桶里,搗成骨粉。百里沨卿眼看著一雙小手向他的眼睛伸來,摳下了他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