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缺乏營養(yǎng)
湘湘搖搖頭,依舊愁眉深鎖:“子墨這是得了一種怪病,之前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便得過這種病,但是現(xiàn)在越發(fā)嚴重了?!?/br> “那公主當(dāng)時不是治好了他?”如梅見公主為難,不明所以的問。 “當(dāng)時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子墨是因為長期顛沛流離,身體又長期缺乏營養(yǎng),得了這種血虧癥,本來現(xiàn)在條件好了,可以緩解,但今日子墨飲酒過度,便又發(fā)病,這種病癥,任何仙草也救不了他,除非……”湘湘眸光一暗,沒有再接著說。 而門外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的右丞相,卻聽了滿耳:“公主盡管說,只要能救子墨,本相愿意盡全力,甚至用老夫的所有換子墨一命。” 湘湘扭頭看到右丞相進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素衣,顯然是聽聞子墨病危,都沒有顧得上換衣服就趕過來了。 此刻早已經(jīng)來到子墨的身邊,伸手握住子墨的雙手,一向沉穩(wěn)的右丞相,現(xiàn)在顯然有些慌亂,“子墨,兒啊,你受苦了!”說完,早已經(jīng)老淚縱橫。 子墨此刻宛如死人一般,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臉色越發(fā)沒有血色,氣息微弱宛如蚊蚋。 右丞相看到這種情形,轉(zhuǎn)身撲通給湘湘跪下:“本相素問公主可以妙手回春,求公主搭救子墨性命,老臣就算是死,也含笑九泉了?!?/br> “快快請起!”湘湘趕緊扶起右丞相,“大人嚴重了,就算不為大人,子墨對本宮有恩,本宮也絕不會袖手旁觀,這救子墨的方法倒是有一個,只是……” “公主,您就別吞吞吐吐了,您快說,可以用什么方法就子墨”右丞相站起身來,一臉急切,若是晚了,耽誤了子墨的病情,可不好,他好不容易要跟子墨父子相認,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墨就這樣死了。 湘湘見丞相著急,如實道:“子墨這是血虧癥,需要最補血的新鮮血燕,還有……一味藥引子,才能有效果。” “血燕本相府上就有,老夫即刻命人取來,只是這藥引?”右丞相迫不及待。 “至親血脈,輔以血燕,飲藥入腹,方可化解血虧之癥!”湘湘挑眉看著右丞相。 “至親血脈?”右丞相一邊重復(fù)這這句話,一邊撫著額頭思索,突然間就醒悟過來:“公主,可否用本相的血脈,本相是子墨的親生父親,應(yīng)該算得上至親血脈?!?/br> 湘湘凝眸盯著右丞相,一臉肅穆:“丞相大人,取用至親血脈,需要割斷血管,而且血量不能太少,所以一旦出現(xiàn)差錯,至親必然會有生命危險,丞相大人,您可要慎重考慮一下?!?/br> “不要……我不要……”此刻子墨嘴里含混的說著什么,顯然是潛意識里在抵制湘湘的建議,但神智并沒有完全清醒。 “子墨!”右丞相疾步上前,伸手握住子墨的雙手,“孩子,你放心,本相虧欠你們母子的,知道畢生無法償還,就讓我這個父親,為你做點什么吧?!闭f完,右丞相果決的轉(zhuǎn)身,對著湘湘道:“公主,我身上的血,你盡管拿去,只要能救子墨便好?!闭f完,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 “丞相大人您可要想好了?”湘湘再次提醒,畢竟人命關(guān)天,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什么好猶豫的,公主,你就趕快動手吧,若是慢了,耽擱了子墨的病情,老夫才后悔莫及啊?!庇邑┫嘁贿吜糁蹨I看著子墨,一邊懇求湘湘盡快動手。 “好!”湘湘見右丞相堅持要為子墨獻血,也點頭答應(yīng),“丞相大人,您躺好便是?!闭f完,伸手從衣袖中取出一些藥粉,在右丞相面前輕輕撥弄了幾下,右丞相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此刻早已經(jīng)有人取來血燕,湘湘即刻吩咐如梅將血燕熬制成湯,然后用消毒器具,劃開丞相胳膊上的血管,殷紅的獻血流入血燕湯汁之中,血燕原本就是紅色,此刻更加鮮艷奪目,湘湘又從戒指空間中取出一些強健筋骨的藥粉,加入湯汁中,腥紅的血湯,喂入子墨的口中,血脈入經(jīng)絡(luò),子墨的臉上,漸漸便有了些許紅暈。 湘湘此刻才送了一口氣,子墨總算有所好轉(zhuǎn),同時也證明了一點,右丞相的確是子墨的親生父親,若是不然,這藥效也沒有如此顯著。 湘湘趕緊給右丞相縫合傷口,這次右丞相的血流的不少,湘湘必須保證右丞相的不能有危險。 一個時辰之后,子墨清醒過來,睜開雙眸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他旁邊的右丞相。 “你……這是……”他下意識的想做起來,但全身酸軟,仿佛大病初愈,掙扎了幾下,還是躺在原地,愣是沒有坐起來。 “別動!”湘湘伸手按住子墨的胳膊,“我用銀針定住了你七經(jīng)八脈,而且你剛剛喝了血燕和至親骨血湯,需要全身血脈融合,不能隨意亂動?!?/br> “什么至親骨血湯?”子墨聞所未聞,但是聽上去,好像跟旁邊的右丞相有關(guān),不由得看了一眼旁邊的右丞相。 “不會是讓我喝了他的血吧,子墨瞪大了雙眸盯著湘湘。 “你就是喝了丞相大人的血才活過來的,丞相大人是你親爹,親爹你都不認,還跟我們講什么禮儀道德,哼!”如梅狠狠的瞪著子墨,一副看小人的表情。 如雪一邊幫著收針,一邊恨鐵不成鋼的道:“就你這副身板,若不是丞相大人家的血燕,你也很難還陽了?!?/br> 子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無奈的躺在那里,聽著兩人的數(shù)落。 看著大風(fēng)國堂堂的狀元郎,被自己的婢女?dāng)?shù)落的啞口無言,湘湘心里想笑,但是她的臉上確實一派嚴肅:“子墨,右丞相為了救你,甘愿冒著生命危險,給你獻血,他可是風(fēng)國的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如此待你,可見真心實意是愛護你,而且你服用了他的血,病情明顯好轉(zhuǎn),可見你們一定是親父子,右丞相過去縱然有千般過錯,看在他舍身救你的份上,就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可好?” “公主,你救我性命,恩同再生父母,公主無論讓子墨做什么事,哪怕是殺人放火,子墨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唯獨這件事,子墨恕難從命,因為若不是他,我的母親也不會悲慘一生,早早的過世。”子墨依舊固執(zhí)的拒絕,神情悲戚。 湘湘知道,子墨之所以不認右丞相,主要是過不了母親這一關(guān),湘湘勾唇:“子墨,其實女人是最了解女人,想來你的母親在生活那樣困頓的情況下,都未曾改嫁,你可想過為何?” 子墨聽聞這一句話,眸光一怔,湘湘知道這句話說到了子墨的心里,繼續(xù)道:“女人愿意忍受孤苦生活,去用一生等一個男人,你不覺得你的母親其實很愛你的父親?她之所以不告訴你父親是誰,就是希望你日后若無緣見到父親,也可以堅強的活下去,其實你的母親,也很希望你能夠找到你的父親,并且父子相認,不然,何以將這塊玉讓你隨身攜帶?” 子墨聽聞,眸光暗淡,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就是這塊玉,而且臨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這塊祖?zhèn)髦铩?/br> 子墨伸手摸出身上的半圓形玉佩,放在手心,想起小時候,母親經(jīng)常對著這塊玉發(fā)呆,自己當(dāng)時還以為是母親想家了,現(xiàn)在想來,公主說得應(yīng)該是沒有錯的。 “公主,真的是這樣嗎?”子墨不自信的望著公主。 湘湘目光堅定的點頭。 再磚頭看看尚在昏迷之中的右丞相,突然覺得,自己跟右丞相長得很是相像,突然之間覺得這個本來陌生的面孔,親近了很多。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你這么笨,怎么考上狀元的?”如梅繼續(xù)鄙視子墨。 “就是,連自己的親娘想什么,都不知道么?不是笨,是笨的可以??!”如雪添油加醋,兩人難得的同仇敵愾。 子墨再次有些凌亂,難道自己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看明白自己的母親? 真是該死! 子墨抬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額頭,湘湘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子墨這次是想通了。 此刻湘湘從衣袖中取出解藥,在右丞相的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右丞相隨之轉(zhuǎn)醒。 方才有一句話是騙子墨的,那就是右丞相并非昏迷,而是因為她的迷藥,不過為了動之以情,湘湘才這樣說的。 “子墨怎么樣了?”右丞相醒來第一句話便急切的問,甚至連自己胳膊上的傷,都沒有顧得上看一下。 “我沒事了,多謝……丞相大人!”子墨本來想叫父親,但始終都沒有叫出口。 盡管如此,右丞相的臉也已經(jīng)笑得像一朵菊花。 子墨能這樣跟他心平氣和的說話,他怎么能不高興。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嗚!”右丞相抬手給子墨披上衣服,抬手之際,才感覺道胳膊疼痛難忍,手臂停在半空中,臉色十分難看。 子墨見狀,伸手扶著他的胳膊,急切道:“怎么樣,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