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乖女孩
不等她開口,他低下頭,額頭抵上了她的。 鼻尖抵著鼻尖,唇瓣就近在咫尺。 兩個人的呼吸完整地交融,點點地?fù)涿?,慕晚安莫名地緊張。 渾身上下,雞皮疙瘩乍起。 “你……”她聲音發(fā)顫。 “叫我?!蹦腥说穆曇酎c點沙啞,目光落在她緋紅的唇瓣上。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到那一次她酒醉后,被他吻得雙眸含春的模樣,原本的理智近乎要崩飛了。 他忽然有點不想忍耐。 尤其是看到她列了那么多他的好之后。 慕晚安一怔:“嗯?” “叫我爵?!彼穆曇粽{(diào)低,不禁意地開始誘惑她。 女人眼里多了一絲茫然,同時也為這點稱呼感覺到羞怯。 這個稱呼太親昵,她完全叫不出口。 她咬唇,當(dāng)作沒聽到。 “不叫?”看出她的心思,宋秉爵低笑,鼻尖蹭了蹭她的,忽然,唇瓣一前,直接將她的唇瓣點點,隨即抽離。 那一瞬的美好,令人驚嘆。 慕晚安只覺得腦子仿佛炸開,分不清東南西北。 宋秉爵他……他竟然…… 還不等她將他推開,男人手一收,直接將她緊緊地攬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就當(dāng)我們之間,開始熟悉,嗯?” 尾音輕輕地?fù)P起,慕晚安渾身上下克制不住的顫栗。 她緊張地閉上眼,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甚至,她渾身癱軟地,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爵……”生怕接下來會越發(fā)不可收拾,她聲音微顫,一點一點地溢出了那個字。 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她太乖巧,乖巧地以至于不斷地挑戰(zhàn)男人的理智。 宋秉爵不想忍,在這時情況下還忍的,就是傻子。 幾乎是剛開口,男人的頭一沉,唇瓣直接將她的紅唇含住。 溫柔的,纏綿的,就仿佛在品嘗這世間極致的美味,他淺淺的吸允。 他時不時地親一親,隨即抽離。 親一下,如同罌粟一般地誘惑她,為自己找理由:“好處寫的不全,這是懲罰……” 懲罰…… 慕晚安已然面紅耳赤,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一緊,剛要將他推開,就被他果斷地將手握住,隨即無容拒絕地將她的手扣在他的腰際上。 他的肌膚似火,慕晚安只覺得自己的掌心被燙傷。 而男人的唇一點點在侵蝕著她的理智。 她所剩無幾的反抗直接被吞噬得一干二凈。 直到一吻罷,她還未從剛才的旖旎中回神。 輕輕地睜開眼,她眼里泛著無辜。 原本打算見好就收的宋秉爵看到她這番模樣,又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唇瓣又忍不住蹭了蹭,眼底溢滿了笑意,夸她:“乖女孩?!?/br> 乖女孩…… 慕晚安這才徹底清醒,察覺到兩個人的姿勢,頭皮不住地發(fā)麻。 她指尖顫抖地將他推開,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被男人才能夠身后一拉,又跌進(jìn)他的懷里。 她頓然有些惱羞成怒,連名帶姓地叫他:“宋秉爵!” 她有些炸毛,甚至覺得剛才和現(xiàn)在的她完全不是平日里的自己。 美眸含怒,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宋秉爵輕笑,拿起剛才落在一側(cè)的紙,點了點,道:“寫的不夠,你應(yīng)該再補(bǔ)充一點?!?/br> 慕晚安咬唇,執(zhí)拗地僵著身子,不愿意動筆。 見狀,宋秉爵也不惱,知道自己已然不能得寸進(jìn)尺,又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兒,才將她松開,將藥膏放置在她的手里。 “幫我抹藥吧?!?/br> 慕晚安已經(jīng)瀕臨邊緣的怒火被他那么一轉(zhuǎn),盡數(shù)熄滅。 她咬牙,接過了咬牙,心里莫名的覺得憤憤。 不僅為了剛才自己的無力反駁,更為自己內(nèi)心那幾瞬間的動搖。 男人將浴袍褪下,背后的傷痕縱橫交錯,慕晚安心里的憤然也跟著淡了下來。 說到底,宋秉爵救過她。 甚至,她還看到了像是早年的舊傷,并不比新傷少。 她涂抹傷口的手猛地一頓。 宋秉爵不是宋氏的ceo嗎?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傷口? 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思緒有些被抽空。 察覺到她的遲鈍,宋秉爵問:“怎么了?” 慕晚安立馬回神,收斂情緒低聲,問道:“你背后的傷……” 隨即,話一收。 她知道自己不該多問。 “被打的?!?/br> 并不奢望能得到答案,等聽到宋秉爵的回答,慕晚安愣?。骸按虻模俊?/br> 宋秉爵不置可否,神情宛若尋常。 見狀,慕晚安心口莫名地悶疼。 見她沉默,男人一頓,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她:“關(guān)心我?” 慕晚安立馬搖頭:“沒……” 她把什么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宋秉爵一眼就看穿,卻不再解釋。 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方才的旖旎漸漸散去,她無比專注地幫他抹著藥膏,等抹完之后,宋秉爵穿上浴袍,她便退后了一步,下了逐客令:“宋總,不早了,早點休息?!?/br> 見她神情謹(jǐn)慎,生怕他會撲過來,宋秉爵無奈地失笑。 “好。”他起身,攏好自己身上的浴袍。 微露的鎖骨處,印出一點點的紅痕,慕晚安抬眸,看到那點痕跡,唇瓣差點被自己咬破。 剛才情難自禁,她不小心抓破了宋秉爵的皮。 想到這里,她別開臉,已然不忍直視。 將她的反映看在眼里,宋秉爵挑眉,在她的目送下往外走。 直到男人離開,門再一次關(guān)上,慕晚安如同xiele氣的氣球,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 這一頭,宋秉爵出了門,韓修便抱著一疊資料找了過來。 見宋秉爵從慕晚安的房間里出來,韓修一愣,隨即在看到宋秉爵脖子上的傷口,頓然凝住。 “總裁。”韓修收回目光,一臉正經(jīng),當(dāng)作沒看到。 宋秉爵點頭,打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韓修緊隨其后。 “什么事?”宋秉爵問。 “上次慕小姐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是當(dāng)?shù)氐纳哳^?!表n修回答,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聲音一頓,又道:“按道理來說,他們收了錢單子沒完成會撤單,不過……” 蛇頭做事,在道上混的人眾所周知。接單都是看他們心情。 如果一單不成,他們也會將訂金原路返回,也算是道上有道。 但這一次…… 韓修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最近,我們的人查到蛇頭的人還在和史密斯的人接觸……”韓修開口,語氣暗沉,“我怕他們還會對慕小姐不利?!?/br> 語落,果然,下一秒,便見一絲冰寒從宋秉爵迸射而出。 男人唇角微冷,道:“聯(lián)系戴文,目前我的身份不方便,讓他帶人過來查一下?!?/br> “史密斯那邊,讓人盯緊連一點?!?/br> 宋家早年黑道起家,到了宋鎮(zhèn)國這一代開始洗白,但到底還是和曾經(jīng)的那一條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到了宋秉爵這里,更是將那道上的東西轉(zhuǎn)成了軍事,更光明正大了許多。 聞言,韓修點頭,隨即開始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德倫的身上。 等事情談完,韓修不做多留,剛要準(zhǔn)備離開,見宋秉爵似乎忘記了什么,問:“總裁,今晚藥膏……” “不用了?!敝熬褪墙柚磕ㄋ幐嗟氖虑槿フ业哪酵戆玻F(xiàn)在藥膏抹完了,他自然不需要了。 這個回答在韓修的預(yù)料之中,韓修想了想,最終沒說什么,推門離開。 而房間里,宋秉爵想到韓修之前說的話,眸底,一股滲人的冰涼漸生…… …… 這一頭,夜色朦朧。 紅燈區(qū)燈火通明,喧嘩一片,到處是醉紙迷煙的糜爛。 “啪——”垃圾桶被人撞倒,一股臭氣滔天彌漫。 扛著一個麻袋,肥頭大耳的男人咒罵了一聲,踩到一坨狗屎,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下,便悄悄地潛入了其中一個黑色的樓道里。 麻袋里,幾聲痛苦的呻吟被周圍的吵鬧所掩蓋。 到了二樓,男人徑直將門甩開,隨即將麻袋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隨即討好地看向不遠(yuǎn)處,正坐在沙發(fā)上淺眠的男人。 燈光渾濁,男人的肌膚是病態(tài)的白,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從骨頭里透出的寒冷。 聽到動靜,他羽睫一顫,隨即睜開,一股驚天的冷意滲出。 “回來了?”他輕問,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肥頭大耳的男人訕訕一笑,雙手磨搓著,討好地說道:“帶回來了,那個羅比特很識相,也夠冷血,不用我多說,就讓人把這家伙綁了,說是只要不死,隨便我們處置?!?/br> 語落,就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 “哦?”他低啞地“哦?”了一聲。 被扔到地上的麻袋被人解開,渾身狼狽的史密斯出現(xiàn)在里面。 他被揍得鼻青臉腫,一見麻袋被松開,一直擠壓的怒火也瞬間爆發(fā)了出來:“cao!是誰綁的我!” 他踹開麻袋,怒火中燒,剛要起身叫囂,等看到對面沙發(fā)上的男人,猛然瞪大了眼睛:“沈聿!” 完全沒有想到抓他來的人是沈聿,史密斯一愣,隨即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帶著火氣也弱了幾分,“你抓我來做什么?” 話落,膝蓋就被人狠狠一踢,他疼痛難忍,直接“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