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戴文
宿醉醒來之后,許菲菲頭痛欲裂,她勉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躺著好幾個男人。 她嚇得尖叫了一聲,身體上殘留的感覺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恥和惡心,然而這幾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醒過來了的,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又是害怕又是羞恥地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男人,他是王思怡的一個朋友,家里好像是做建材生意的,以前他們見過幾次。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是她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了……她和這么多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如果傳出去自己不可能再嫁一個有錢人了,她忍著下身的不適感,沖了出去。 法國,“龍宮”總部。 宋秉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離開,韓修仍舊有些擔(dān)心,他猶豫道: “這個時候戴文還沒有過來,我們先離開會不會讓……” “他很少能準(zhǔn)時,如果每次都要等他準(zhǔn)時,只怕我們一件事都做不成。” 戴上腕表,宋秉爵并沒有絲毫等待戴文來的意思,然而,話音剛落,一道熱情洋溢的男聲就傳了過來: “宋,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今天我可是準(zhǔn)時地來了哦!” 一個穿著花襯衫和白色西裝褲的的高大法國男人倚在門口,一副很無辜的表情,他有著金色的頭發(fā)和深邃的眉眼,眼睛是神秘的翠綠色,如果忽略他臉上褪不去的風(fēng)流之色,他會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法國紳士。 “shit!” 聽到這道多情的聲音,宋秉爵臉色變得更黑了,天知道他就是料準(zhǔn)了戴文不會準(zhǔn)時的習(xí)慣才這么不緊不慢的,誰知道他這次竟然該死地準(zhǔn)時! “怎么,宋,這么久沒見到我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 對著宋秉爵伸出了雙手,戴文想要和他來一個擁抱,結(jié)果卻被他拿著箱子閃過了,宋秉爵臉色不怎么好看: “這一套用在你的那些情人身上就行了,不要對著我來?!?/br> “嘖嘖嘖……我最近學(xué)到了一個詞——‘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想你這樣的人。你明明很想要我回來,怎么就不能表現(xiàn)得熱情一些呢?” 自顧自地說著話的戴文陷入了深厚的自我陶醉之中,他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感覺是相互的,我在北美洲的時候,也是無比地想念著你,我相信,你也和我有一樣的感受……” 在一旁候著的韓修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如果不是早就在兩人身邊的話,聽到這樣曖昧不清的話只怕也要誤會,戴文說情話的功力,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一腳把戴文踢到了沙發(fā)上,宋秉爵實在是沒有耐心繼續(xù)跟他耗下去了,這個男人簡直時時刻刻都在發(fā)情: “具體的事情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這里就由你來坐鎮(zhèn)了。” “噫!明明是你掀起了這場大清洗,為什么最后要我來承擔(dān)責(zé)任?中國人都是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嗎?” 對自己被抓回來做苦力這件事感到很不滿,戴文苦惱地晃了晃他那一頭金色的頭發(fā),“如果不是因為宋你長得實在是好看,按照你這樣的行為,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做朋友的!” “……” 聽到這句話,宋秉爵臉色又黑了幾分,他根本就不想有這么不靠譜的合伙人好嗎?! 見宋秉爵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不能再黑了,生怕他們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打起來,韓修趕緊提醒道: “總裁,我們是時候離開了,慕小姐還在倫敦等著你呢!” 聞言,宋秉爵還沒有說什么,倒是戴文激動了起來,他把目光投向了宋秉爵,饒有興趣地問道: “‘慕小姐’?宋,看來你的生活也是過得多姿多彩嘛!” “戴文,你就少說兩句吧……”韓修在心里默默祈禱,他這可是為了他好! 然而,戴文并沒有察覺到韓修的眼神,他不怕死地走了過去,拍了拍宋秉爵的肩膀: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心思,不過宋你可真夠深藏不露的。沒想到你這么不正經(jīng)……把我叫回來,你卻自己去約會!” 話音剛落,宋秉爵就按住了戴文搭在他肩上的手,利落地將他摔在了地上,看著躺在羊絨地攤上夸張地叫喚著的戴文,宋秉爵頭也不回地帶著韓修離開了。 跟在宋秉爵身后的韓修松了一口氣,每次戴文和宋秉爵見面,他總是會被宋秉爵揍得鼻青臉腫,這次還算是輕的了……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宋秉爵,戴文明知道宋秉爵的脾氣,還是要眼巴巴地往上面湊。 “這幾天他們有沒有什么大的動作?” 一邊快速地走向直升機(jī),宋秉爵一邊問道,韓修斂住心神,快速地答道: “這幾天沈聿經(jīng)常帶慕小姐出門,他們第一站去了距離莊園不遠(yuǎn)處的一個公墓,我們后來探查過,他們?nèi)ゼ腊莸氖撬麄兊哪赣H。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天程家也闔家去為他們家族里一個早逝的女兒過冥誕?!?/br> “然后?” “我調(diào)查了沈聿的來歷,他的父親應(yīng)該是健在的,而且準(zhǔn)確的說,‘蛇頭’能有今天不應(yīng)該只是沈聿的功勞,他的父親在早期擔(dān)任著相當(dāng)重要的角色,只不過我們一直調(diào)查不出來。至于沈聿的母親,那就更是一團(tuán)迷霧了,她的墓碑上面只有一個‘沈氏’的字樣,還有一張年輕時的照片,其余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盡管看起來有很大的信息量,但是韓修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就等于沒有調(diào)查一樣,他硬著頭皮道: “后續(xù)我們還在調(diào)查之中,目前沒有更多的信息了,不過越是撲朔迷離越能證明,沈聿的身世絕對不簡單?!?/br> “的確不簡單?!?/br> 那天和沈聿打斗的時候,宋秉爵就意識到了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之前預(yù)想的那么簡單,他沉著眼神坐上了直升機(jī),淡淡地道: “我倒是覺得,一切的突破口應(yīng)該從沈聿的母親身上下手。他們?nèi)绱吮苤M,那么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世家大族里受寵的女兒之類的?!?/br> “是,我明白了?!?/br> 心領(lǐng)神會的韓修默默地點了點頭,只有世家大族這種影響力極大的家族,才是“蛇頭”不敢輕易去碰的,所以他們才要如此小心行事。 自從和沈聿解開心結(jié)之后,慕晚安和沈聿的相處就輕松自然多了,偶爾還能在用餐時有說有笑的,她原本想問一問父親在哪里,但是沈聿沒有主動提起,她也害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就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晚晚,吃完飯之后,我?guī)愠鋈ス涔??!?/br> 放下碗筷之后,沈聿笑著道,“老是讓你待在這里也不好,等最近的事情都過去之后,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去玩了,不過,要記得帶上亞?!?/br> 看著埋頭吃飯的亞,慕晚安氣不打一處來,她可還記得前幾次亞都是怎么坑自己的,她悶悶地道: “你還敢讓亞來保護(hù)我?哥,你就不怕他把我給賣了嗎?” “怎么會呢?亞……他可是很關(guān)心你呢。” 忍不住瞟了一眼假裝沒聽到的亞和氣呼呼的晚安,沈聿寵溺一笑: “晚安,他可是比一般的人要更加關(guān)心你,你就不要任性了,嗯?” “好吧……既然哥哥也這么說的話,那我就勉強(qiáng)讓他跟在我身邊?!?/br> 慢吞吞地道,慕晚安的小臉上有著十分勉強(qiáng)的神色,就像是亞自己主動要來的一樣。 吃完飯之后,她跟著沈聿一起上車,今天的天氣少有的好,陽光明媚,十分適合出去玩耍,她問道: “我們這是去哪里?去格林威治還是大本鐘?” 對沈聿安排的出游計劃十分感興趣,慕晚安托著腮一副向往的模樣,“聽說國家美術(shù)館也挺不錯的……” 她無憂無慮的模樣取悅了沈聿,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惹得她抱著頭躲到了一邊,她有些抱怨地道: “你把我的發(fā)型弄亂了!” “就算發(fā)型亂了,你也是我可愛的meimei?!?/br> 眼含寵溺地看著她,沈聿想要的就是她這樣生機(jī)勃勃的模樣,他不希望她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宋秉爵: “哥哥要帶你去的,是世界上最好玩兒的地方。等下到了你就知道了。” 聽到他的話,慕晚安不由得更加期待了,她點點頭:“好呀好呀!” 半個小時之后,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游樂園門口。 相較于平常的熱鬧,這座游樂園此時空無一人,老板點頭哈腰地湊了上來,“沈先生,我們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br> 看著無比寂靜的游樂園,慕晚安心里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沈聿所說的“世界上最好玩兒的地方”,該不會就是游樂園吧? 她揚(yáng)起了一個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說的最好玩兒的地方,該不會就是這里吧?” “是啊,這是亞告訴我的。他說了,如果想要和你增進(jìn)交流,就要從游樂園開始?!?/br> 對此深信不疑的沈聿一臉認(rèn)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