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喜歡的明明是宋承言
一個在法國擁有較大影響力的人,強jian了她,讓她懷上了孩子,然后,在她生育之后抱走了孩子,并且催眠了她,讓她忘了這一切。 而許爍,出于保護(hù)她的心理,也選擇了緘默。 這就是目前她知道的一切。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br> 這一句道謝,是真心的。 慕晚安撐著桌面站了起來,她有些搖搖欲墜,“還有,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你……你還好嗎?” 見她神情慘淡,許爍擔(dān)憂地伸出了手,想要攙扶著她,卻被她揮開了,“我沒事,我能自己走。” 婉拒了他伸出來的手,慕晚安脊背挺得筆直,“曾經(jīng)在法國、回國之后,我都要謝謝你。但是,我剛才的話也是真的,我要離開這里了?!?/br> 聽到這個消息,許爍的心臟仿佛被人揪緊了,他原本以為,她方才的話只是在哄騙自己而已—— “為什么?” “我想去找回被我丟失的記憶,也想知道,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br> 看著一臉愣怔的許爍,慕晚安看向他毛毯之下蓋著的雙腿,“如果你還能聽得進(jìn)我的話,我希望你能把腿治好。李念說過,你的腿尚有一線康復(fù)的機會,不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br> “好……” 這個好字,仿佛哽在了他的喉嚨里一樣,許爍坐在輪椅上,看著她邁著堅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自己的視野。 “齊城,你去了李念的婚禮,見到陳欣雪沒有?還有慕晚安,她現(xiàn)在怎么樣?是不是一副被拋棄了的怨婦的模樣?她現(xiàn)在一定比我還丑……” 一想到這里,陳欣嬈就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襯著她那張無比恐怖的臉,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你失望了,慕晚安現(xiàn)在很美,臉上光彩照人,比起從前更加美好了。” 坐在床邊的齊城一邊給她削著蘋果,一邊淡淡地道: “還有你的jiejie,她現(xiàn)在跟在宋秉爵身邊的時候趾高氣揚,一家三口,無比幸福?!?/br> 聽到這個消息,陳欣嬈臉上的笑容頓住了,她看向神色沉靜的男人,“你說什么?你是在騙我的吧?陳欣雪怎么可能會得到宋秉爵的心?她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地跟在宋秉爵身邊?”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已經(jīng)是事實了。” 抬起眼,齊城看著這張刀痕交錯的臉,試圖從上面發(fā)現(xiàn)一絲曾經(jīng)的美麗,“現(xiàn)在只有你,還沉浸在無休止的嫉妒怨恨之中。陳欣嬈,你該醒醒了?!?/br> 他的語調(diào)平淡,顯然,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了。 這一次,女主角陳欣嬈全然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只是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怎么可能呢?陳欣雪當(dāng)時喜歡的明明是他啊,她又不喜歡宋秉爵……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可能變得這么好的……” 又是這樣。 失望地收回了視線,齊城繼續(xù)著手下削蘋果的動作,病房里只有陳欣嬈一個人的聲音了。 晚上的時候,在確認(rèn)陳欣嬈已經(jīng)睡下之后,齊城便離開了醫(yī)院。 然而,門剛剛關(guān)上,陳欣嬈就從床上坐起身來,她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躡手躡腳地穿上了鞋。 宋家別墅。 看到同桌吃飯的男人,陳欣雪心里升起了一種滿足感,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之后,她總是覺得,宋秉爵比之前體貼多了。 這些日子以來,唯一讓她不滿的,大約就是李念婚禮那天,他莫名其妙地要下車的事情? 她不傻,知道他必定是去找慕晚安去了,不過看結(jié)果,卻不怎么好。 吃完飯之后,宋秉爵正欲上樓處理公司的事情,陳欣雪便急急開口阻攔: “秉爵,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說。” 已經(jīng)行至樓梯旁的男人皺起了眉頭,“如果是一些小事,不要來打擾我?!?/br> 把碗一放,陳欣雪嫵媚妖嬈的臉上就染上了些許委屈,“是這樣的,我想著,我們兩個是夫妻,總不能一直分房睡吧?這讓家里的下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怎么想我……不如我今天搬到你房里去?” “不用?!?/br> 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宋秉爵無比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語氣堅決:“我習(xí)慣一個人睡覺?!?/br> “可是……” 猶不死心,陳欣雪還想再勸勸他,但是一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只能訕訕地閉了嘴。 回到自己睡的客房之后,陳欣雪躺在床上,只留著一盞小夜燈,她正在回想自己這幾天有沒有說錯話,絲毫沒察覺到房間里多出來的一抹人影。 “這男人真是難搞!睡也睡過了,還想怎么樣?” 狠狠地踢了踢腳,陳欣雪一想到剛才在用餐廳里的對話肯定會被那群該死的傭人傳播,就越發(fā)煩躁了: “不過是一群拿錢辦事的低等人,哪里有臉在這里對我說三道四?” 她話音剛落,昏暗燈光下,一張逆著光的、十分可怕的臉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陳欣雪被嚇得忘記尖叫,這個莫名闖入的人卻卡住她的脖子,厲聲追問: “陳欣雪,你明明不喜歡宋秉爵,你喜歡的明明是宋承言,你為什么要跟我搶?為什么??。俊?/br> 她手勁不大,陳欣雪用力掙了幾下,便連滾帶爬地逃脫了,她已經(jīng)從聲音里辨認(rèn)出了這個形同女鬼的人是誰。 “什么宋承言,我根本就不記得了!我勸你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陳欣嬈,你說我跟你搶男人,你也不看看,就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用得著搶嗎?” 把房間的燈都拉開,陳欣雪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心里都有些害怕,“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 “別打岔!” 聽她這么說,陳欣嬈趕緊把自己的口罩扶正,一雙眼睛卻還是緊緊地盯著陳欣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明明都跟著宋承言一起私奔了,你明明愛的是宋承言,為什么還要回來!”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br> 見她對自己的事很是清楚,這里又沒有別人,陳欣雪索性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愛情不愛情的,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我坐穩(wěn)了宋夫人的位置,什么東西得不到?愛情又算是什么?” 見她這么說,陳欣嬈不禁神色扭曲,她口中發(fā)出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的聲音: “宋秉爵本來是我的,他是我的,你明白嗎?你怎么可以跟我搶東西?” “我為什么不可以?” 看到如今的陳欣嬈,陳欣雪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她走近她,一把扯掉了她的口罩,然后又強硬地拉著她來到了自己的梳妝臺前,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看自己的臉: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眾人追捧的陳欣嬈?你以前受歡迎,不就是因為這張臉嗎?可是你看看,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是個丑八怪了,哪個男人愿意娶你?” 嗤笑了一聲,陳欣雪看著陳欣嬈臉上露出了崩潰、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把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看到這張臉,我晚上都要做噩夢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跟秉爵,已經(jīng)睡過了?!?/br> 繼續(xù)說著足以摧垮她的事情,陳欣雪湊近她,示威般地道: “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個處女吧?而且,就沖著你這張臉,這種感覺你一輩子都不會懂……” “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個消息,陳欣嬈徹底地瘋了,她看著面前這個被她稱作jiejie的女人,眼里只有仇恨: “你憑什么?你這個朝秦暮楚的賤人!賤人!就你這種女人憑什么能呆在秉爵身邊!” 說著,她也顧不得臉上的傷痕了,死命地朝著陳欣雪打去。 兩人在房間里的這一番動靜,自然引來了其他人。 當(dāng)管家?guī)е0糙s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欣雪被一個穿著藍(lán)白條紋病服的女人掐住脖子的模樣。 似乎被掐得久了,陳欣雪臉色漲的通紅,還是幾個保安沖上去,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她們兩個分開。 陳欣雪在兩個傭人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她對一臉疑竇的管家道: “管家,讓你看笑話了,她是我的meimei陳欣嬈,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突然狂性大發(fā)……多虧你們及時趕到?!?/br> 說著,她似乎通氣不暢地咳嗽起來,管家沉著眉眼,囑咐了保安幾句,然后去了二樓書房通報。 等宋秉爵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保安死死扣住的陳欣嬈,還有一臉驚魂未定的陳欣雪。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秉爵,欣嬈似乎這里出了點問題——”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陳欣雪一副為難的模樣,“她今天一見到我,就要掐死我,要不是我躲的快,管家他們又警覺,我可能就要死在臥室里了?!?/br> “賤人!你又在這里顛倒黑白!” 原本陳欣嬈是想搶在她前面把她和宋承言的事情說出來的,沒想到她先發(fā)制人。 無比羞愧地低下了頭,陳欣嬈不想讓宋秉爵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宋先生,你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話!我雖然情緒有些失控,但是我絕對是清醒的!你不能跟這個給你戴過綠帽子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