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劫囚車
清晨,伴隨著每個人的手機(jī)都收到了大霧黃色預(yù)警的短信,nongnong藍(lán)色霧氣籠罩著整座城,氣溫驟降,連出行的車輛都變少了許多。 一邊搓手一邊呵氣的警員開著車停在了看守所門口,他跟身旁的同事寒暄道: “這個天氣出來押送嫌犯,感覺跟電影大片里一樣的,我覺得準(zhǔn)保要出事。” “說什么呢?你以為咱們這里是國外?大陸可沒有這么多劫獄的?!?/br> 對此不以為意,另外一個警員則是撇了撇嘴,囑咐他認(rèn)真開車: “仔細(xì)點(diǎn),這種大霧天氣一個不注意就會出事?!?/br> 沈聿被人從看守所帶出來的時候,看到手上的鐐銬就明白了,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岔子。 “這是怎么回事?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嗎?” 故作驚訝地看向押送著自己的警員,沈聿現(xiàn)在不知道慕晚安的計劃,只能事事詳盡為她找好后路: “我還急著回去談生意呢。” “這上面的意思,我們這種人又怎么知道?” 對此也一知半解,警員嘿嘿一笑,把他帶到了停在門口的囚車面前。 看到囚車,沈聿雖然面露疑惑,但是心里卻沉了沉: 看來事情遠(yuǎn)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嚴(yán)重。 到最后,他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只是不解又順從地坐上了囚車。 聽到外面落鎖呢聲音,沈聿合上了眼睛,他的大腦飛快地轉(zhuǎn)著,前面透氣的小窗里傳來了兩個警員交談聲: “這可見度也太低了吧?路況這么差,容易出事?。 ?/br> “攤上了今天這天氣,能有什么辦法?昨天天氣預(yù)報就出來了,上面不肯把時間往后挪,唉……” “你說咱們押送的這個人是犯了什么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是犯了事?!?/br> “誰知道?” …… 從他們的對話里掌握到了一定的信息,比如盡管天氣可見度這么差,但是上面還是不改計劃——這一句話頓時讓沈聿意識到了什么: 看來大陸警方是真的掌握了一定關(guān)于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證據(jù)。 他還沒來得及想該如何應(yīng)對,伴隨著一道緊急的輪胎和路面摩擦出來的尖利的聲音,車輛緊急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你這車開的太不穩(wěn)當(dāng)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警員抱怨著同伴,而駕駛員則趕緊為自己開脫: “不是!我沒有踩剎車,是這車輪胎出問題了!” 見事實如此,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警員只好下車去檢查,他先是檢查了自己那邊的輪胎,然后才來到了另一邊,正低下頭的時候,脖頸后就被重重一擊、被人按著頭倒在了地上。 駕駛座上的警員正打算拿根煙出來抽,但是卻不經(jīng)意地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有人把同伴給打暈了,忙不迭地拿出了手槍跳了下來: “不許動!你在干什么?!趕緊舉起雙手退到一邊!” 帶著口罩的黑衣人只是手腳利落地把被自己打暈的人丟到一邊,然后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緩緩地把手往上面舉: “我不過是想打個劫……沒想你們是警察、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們的……” 他舉止畏畏縮縮,看起來不像是什么窮兇極惡之態(tài),舉著槍的警察戒心稍微放松了下來,握著槍的男人也松了松——正是這個時機(jī),黑衣人幾步?jīng)_過來一腳踢向他的手,將槍踢得老遠(yuǎn),然后把他按在地上。 警員也是一驚,他們警隊的人平時雖然鍛煉,但是跟這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比起來,卻不是一個程度的。 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按住了自己,另一只手則是從背后利落地掏出了一支注射針劑。 瞳孔都不由得瞪大了,警員拼命地大叫和掙扎起來,“你要干什么!你這是襲警!” “……” 沒有絲毫猶豫地在他的臂彎處注射下去,黑衣人眼睜睜看著這個強(qiáng)壯的男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合上了眼睛。 從他們身上摸出了鑰匙之后,黑衣人趕緊把囚車打開,在看到沈聿之后,他才拿下口罩: “主上,我來了?!?/br> 在解開他手上的鐐銬之后,亞就快速地把計劃說了出來: “在那邊有一輛摩托車,上面有頭盔和證件還有機(jī)票,你趕緊離開大陸!” “到底出什么事了?長話短說地講一遍,還有你呢?你什么時候回法國?” 這種所有的計劃自己都不知情的感覺實在不太好,沈聿蹙起了眉頭,“晚安呢?” “宋秉爵原本是想借著你的身份讓小姐留下來,但是沒想到整個事情里似乎出現(xiàn)了第三股力量,把你的身份捅了出去?!?/br> 對于自己沒能調(diào)查出真相,亞也覺得羞愧萬分,他繼續(xù)低聲解釋道: “聯(lián)合了其余幾方勢力,幾經(jīng)斡旋之后我們決定在今天把你救出來……好了,先不說了,趕緊離開這里。省廳很重視你,估計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走到停在路邊的摩托車旁,沈聿剛剛檢查了一遍東西, 然后看向又戴上了口罩的亞: “那你呢?你去哪里?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我要先替你引開他們的注意力?!?/br> 言簡意賅地道,亞把那兩個警員拖到了路邊,然后坐上了車,對著沈聿比了一個神采飛揚(yáng)的手勢: “我們法國再見!” 見他如此,沈聿也放心地騎車朝著跟囚車相反的方向駛?cè)ァ?/br> 此時,一直在省廳的看守所等待著囚車過來的警方人員看了眼時間,忍不住低聲交談: “這是怎么回事?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們就應(yīng)該到了?!?/br> “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么問題?畢竟沈聿的身份不同尋常,他的同黨說不定會來救他!” “沈聿的那個meimei會不會參與進(jìn)來了?據(jù)說她很有錢,為了救她的哥哥,她會不會安排人來?” “先給負(fù)責(zé)這次押送的人打電話詢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br> …… 在打了兩三次電話都無人接通后,省廳的人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抽調(diào)人手過去,又讓交警那邊開始在監(jiān)控里查找囚車的下落。 不多時,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正開往江心大橋的囚車,從視頻監(jiān)控里看,原本應(yīng)該有人的副駕駛座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個黑衣人駕駛著囚車。 “那是誰?!” 在這里看著的眾人都忍不住驚了驚,而一路順著囚車原本的路線尋找過去的警察也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兩人。 其中一個醒的比較早,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就斷斷續(xù)續(xù)地把情況都說了,警方立馬派出了精銳警力,跟囚車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趕的大戲。 敏銳地注意到了從各個路口圍追堵截的警車,亞眉目沉了沉,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拐上了江心大橋。 前路上也出現(xiàn)了追兵,亞果斷地踩下剎車,趁著他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從橋上縱身一躍。 眼見著嫌疑犯從自己面前消失,警方只能緊急抽調(diào)江上巡防力量,希望盡量能夠找到犯人。 因為沈聿身份特殊,所以能夠通行的關(guān)口和機(jī)場都被戒嚴(yán),而大批警務(wù)人員也來到了慕晚安所在的半山別墅。 “你們有搜捕令嗎?” 在聽到他們的要求之后,慕晚安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來人: “既然你們都是警務(wù)人員,應(yīng)該明白,沒有搜捕令你們就不能隨意搜查我的家?!?/br> “自然。還請你過目?!?/br> 把搜查令放到了慕晚安面前的茶幾上,一個女警察看著慕晚安動作優(yōu)雅地拿起搜捕令看了一下隨即就放下了,她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自便。不過,千萬別在我的家里亂動,明白嗎?” 她神情優(yōu)雅中不缺傲慢,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緊迫感,卻又不讓人覺得厭惡。 警察們紛紛散開,開始在別墅里搜查起來,為首的女警官則是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緩和了聲音道: “慕小姐,按照我們的調(diào)查,你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國際所通緝的黑社會組織頭目,我們知道你跟他并沒有多少感情,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提供一些有用信息?!?/br> “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呢?” 并沒有反駁她的話,慕晚安只是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跟他并沒有相處太久時間,問我豈不是無濟(jì)于事?” “對了,之前跟在你身邊那位形影不離的保鏢呢?” 今天來想問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女警察佯裝很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番: “聽說他體格非同常人,我們隊里的男同事都自愧不如呢!” “他是沈聿的人,來去不受我的控制,我又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嘆了口氣,慕晚安一副自己也同樣困擾的模樣,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大約是在前天吧,他就出去了,我向來是不管這些的,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試探著問出口,女警察不太相信慕晚安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么一無所知: “看來你對自己的員工很好?!?/br> “他是沈聿的人,不是我的?!?/br> 糾正了女警察的說法,慕晚安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不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