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紀元之末的故事?
斯坦城。 肖遠離了北方逃到了這個希因賽的南方海邊城市,這里已經(jīng)屬于幽魂教團在整個王國勢力最薄弱的地方,哪怕是知識之神的觸手也無法觸及到這個真理圣殿掌控的核心地帶。 肖住在水渠河道邊的一間小屋里,屋子里亮著燈,他正伏案將自己的智慧之路做著最后的總結(jié)。 燈光下,肖拿起了手上的石板。 石板的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石板的正面是智慧之路的圖案。 智慧之路上鑲嵌著四種石頭,他將靈性之石鑲嵌在了智慧之路的底部,也是一切的起點。 智慧之石化為了主干大道,欲望之石化為了枝杈和分路,記憶之石是開出的繁華和中途節(jié)點。 一切的終點,都通往那至高無上的神話。 肖在終點刻上了一頂神秘的王冠,或許可以說是象征著神話的王冠,也可以說是傳說之中的智慧王冠。 身后的門打開了。 一個老仆佝僂著腰走了進來,肖也開口說道。 “回來了?” “正好有些話要和你說?!?/br> 他不是幽魂教團的人,只是肖的仆人。 這個老仆曾經(jīng)是肖的學生,卻在肖離開真理圣殿之后甘愿成為了肖的仆人。 仆人和肖一樣沒有什么天分,在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登臨更高的境界之后放棄了這條道路,用肖的話語來說,他們這種人是注定無法登上舞臺的觀眾。 只是肖不甘心,而老仆認命了。 老仆敬仰的看著肖:“大人?!?/br> 越是像他這樣平凡的人,越是對于這種敢于打破命運,敢于以凡塵螻蟻的身軀向神話發(fā)起挑戰(zhàn)的存在有著無限的憧憬和崇拜。 肖在老仆的眼中,就是另一個神話。 肖開口的第一句是:“我要死了?!?/br> 仆人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肖。 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大人您可好得很,怎么會死呢?” 肖:“名為肖的我必須得死,所有人才能安心。” “知識之神才能安心,真理圣殿才能安心,安霍福斯才能安心?!?/br> 肖站起身開,打開了窗戶。 窗外的河水蕩漾,遠處的大海無邊無際。 世界是如此的平靜,但是肖的目光卻好像看到了驚濤駭浪,看到了狂風暴雨。 “你看到了嗎?” 老仆朝著窗戶外面看去:“看到了什么?” 肖眼神深遠:“最后的時刻就要到來了?!?/br> 他淡淡的敘說著自己看到的場景,那是一副宏大的史詩篇章。 他仿佛能夠聽到厚重的奏樂,那是這個世界為故事結(jié)尾而響起的伴奏。 “因賽神放棄了這個世界,至高的祂厭倦了這一切準備跨越時間長河前往下一個時代,能夠跟隨在祂身邊的只有使者希拉和生命之母?!?/br> “掀開了神話秘密的安霍福斯即將蘇醒歸來,向他過往的一切發(fā)起挑戰(zhàn)?!?/br> “繼承了圣徒意志的真理圣殿,將不惜一切代價抹去那個威脅著文明存在的神話?!?/br> “真理圣殿很久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作,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斯圖恩很可能將要登臨神話?!?/br> “而知識之神依舊做著它的美夢?!?/br> 肖感受著海風掠過面龐,他張開手臂面朝大海。 “一個跌宕起伏的大幕即將拉開?!?/br> “或許?!?/br> “那將是一個紀元之末的故事,只是大部分人都還沒有意識到?!?/br> 仆人聽得心潮激蕩,他這樣普通的人也能夠知道這樣的秘密嗎? 在這樣的故事里,肖扮演的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 很快,肖就告訴了他。 “按理說,我應(yīng)該積極的登上這個舞臺?!?/br> “去肆意的綻放著我的光芒,扮演好屬于我的角色, 肖笑了:“但是我不準備參與了?!?/br> “我準備逃了。 “就讓這些紀元之末的主角打個天翻地覆把,打個毀天滅地?!?/br> 肖今天的話特別多,好像真的在交代遺言一樣。 “我是不是特別不光彩,這樣的時刻我竟然在想著如何逃離?!?/br> “但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br> “從始至終我都清楚,我在干些什么,我想要什么?!?/br> 肖露出了回憶的表情,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去,他還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藍恩。 他為了突破力量的極限,出賣了自己的老師。 他為了完成智慧之路,他成為了幽魂教團的主祭司。 “其實我覺得我算不上邪惡的人,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瘋狂,至少我的心不像知識之神覺得傷害別人有多有趣,我也不覺得自己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br> “如果?!?/br> “所有人都能夠手拉著手一起成為神話,所有人都可以歡顏笑語的一起擁有所有的話,誰又不愿意呢?” “可惜我不是那種生來就擁有一切的角色,我沒有神靈的鐘愛,也不是舞臺上的主角?!?/br> “這原本不是問題,問題是我不甘心?!?/br> 肖突然大聲的說道:“我想要……成為神話??!” 仆人也跟著湊上前來,激動的說道:“我明白大人的理想。” “我也能明白大人的不甘心,憑什么我們竭盡全力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別人生來就有。” “我明白大人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決心?!?/br> 肖回過頭來,看著仆人。 仆人接著說道:“您要開始踏上智慧之路了?但是您的神血來自于知識之神,這個隱患不能夠解決的話……” 仆人的意思很明確,肖不解決這個隱患,他踏上智慧之路就像是一個靶子。 知識之神可以輕松的找到他的轉(zhuǎn)生者,然后輕易的殺死他,甚至像阿賽那樣玩弄他的人生。 那樣的話。 他不是一個踏上智慧神話道路的轉(zhuǎn)生者,而是一個別人瓶子里面的玩具。 只有知識之神死去肖才能夠擺脫身上的隱患,然后通過一次又一次的轉(zhuǎn)生來修復自身身上的問題,最終抵達神話的終點。 肖明顯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他拿起了智慧之路石板,一步步走到了仆人的面前。 “我的智慧之路已經(jīng)完善,但是知識之神在注視著我,我注定無法直接走上完整的智慧之路?!?/br> 肖將石板放在了仆人的手中:“我都安排好了,你是我最后的后手,也是我最后的退路。” 仆人慎重的接過了智慧之路石板:“大人,我該怎么做?” 肖:“我死之后靈性、智慧、人格和記憶都不會歸于神之國度,而是會回到這些石頭之上?!?/br> “智慧之石我會自己帶走,將它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br> “欲望之石和記憶之石,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最重要的便是靈性之石,我需要你尋找到一個最常見的載體將我的靈性釋放出去?!?/br> “智慧之路分為四步,第一步靈性轉(zhuǎn)生,第二步智慧演化,第三步人格降臨,第四步記憶回歸?!?/br> “它缺少了智慧、人格、和記憶,它只會永遠在智慧之路的第一步循環(huán)?!?/br> 仆人全部記下了,他對于肖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不對??!大人!” “這是放棄智慧之路的后三步?只執(zhí)行第一步?” “這樣的話轉(zhuǎn)生者只會一代又一代盲目的進行轉(zhuǎn)生,作為一個沒有智慧的愚物,這樣不完整的智慧之路有用嗎?” 肖卻說道:“對我來說是有用的,它能夠讓我破開這個死局,躲避開這最后的戰(zhàn)場。” “而且我的靈性畢竟是我的一部分,我的一切都在永恒吸引著它。” “終有一天,它會找回自己的智慧、欲望、記憶?!?/br> “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br> 最后,肖又安排了另外一件事情。 “至于這塊智慧之路石板,你去暗河地區(qū)送給阿賽,也就是安霍福斯。” 肖將挖出了智慧之石后將石板交給仆人,完成了自己最后的叮囑。 他披上了罩袍走出屋子,在門口拉上了兜帽。 他看著天空,說了一句。 “我終將歸來?!?/br> “以……神話的姿態(tài)。” 仆人站在肖的身后,抱著智慧之路石板跪下:“可惜,我不能見證您成為神的那一天?!?/br> 肖背過身,說了一句。 “沒有關(guān)系!” “在時間的另一頭會有人知道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會有無數(shù)人頌唱你和我的故事?!?/br> “那將是另一段神話的開端?!?/br> 仆人熱淚盈眶。 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可以看到夜色下的斯坦城天空掠過道道暗影,那是翼魔的影子。 而城市之內(nèi)到處都可以看到衛(wèi)兵巡邏,一個個屋頂上都站著祭司,他們在尋找著什么。 有圣殿獵魔團的大人物到來了。 肖來的時候很隱蔽,仆人的存在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很明顯。 他曾經(jīng)的神明那瓶中的小人沒有辦法分出手來處理他,便將他賣給了真理圣殿,一個將他恨到了極點的勢力。 對于真理圣殿的人來說,背叛了第二代真理賢者藍恩導致其死亡的肖,從某種意義上比圣山上的那個怪物更讓他們仇恨。 肖一路疾走。 他看到了遠處的城墻,他只要爬出去便是天高任鳥飛。 肖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抬頭看向了城墻之上的身影,一個帶著寒冷氣息的神恩祭司正在圓月之下看向他,將他堵死死在了城市之中。 肖是一個骨魔,哪怕是一個四階骨魔。 他無法對抗魔怪一族向神立下的誓言,因為這個神可不是知識之神這種神。 而是因賽。 骨魔能夠混入城市,是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 但是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和識破,那么便是他們的死期將至。 來人是安麗,如今的圣殿獵魔團團長。 安麗往前一步,冰晶不斷的從她的腳下蔓延,直到肖的面前。 “肖!” “你躲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敢冒頭了?!?/br> 安麗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肖,他們在藍恩死后一直都在調(diào)查誰是哪個叛徒,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肖成為了幽魂教團的神契主祭司。 昔日真理賢者藍恩的學生,成為了幽魂教團的掌控者,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這是真理圣殿永遠的污跡,也是祭司們不堪提及的事情。 而且安麗還在圣殿中學習的時候,肖就是她是導師。 安麗的許多低級神術(shù)和知識,還是肖傳授給她的。 在安麗的眼中肖是一個平凡安靜的人,一個放在人堆里絲毫不起眼的普通學者,他不茍言笑,做事一板一眼。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引爆了真理圣殿創(chuàng)建以來最可怕的慘案,差點導致整個真理圣殿毀于一旦。 肖看了一眼左右:“費雯呢?” 安麗:“jiejie不想來見你,你也不配讓他來見你?!?/br> 肖點了點頭:“可惜,我原本還想和她說點什么呢!” 安麗突然一聲爆喝:“你這樣的叛徒,有什么資格和jiejie說話?” 她揮手,天空無數(shù)冰晶凝結(jié)。 一個又一個冰巨人從地面上站起,甚至一時間斯坦城還還下起了淡淡的雪。 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安麗。 “你的天賦?!?/br> “真是讓人羨慕??!” “當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超越了我大半輩子的努力,聽說你在幼年的時候曾經(jīng)接受過神之使者的救治和祝福,或許這就是你天賦的由來吧!” 肖用復雜的眼睛看著安麗:“我用一生求不來的東西,你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我苦苦索求而無法仰望的境界,你只是輕輕一躍就將之拽在了手中?!?/br> 雪花飄舞,街道已經(jīng)化為一片冰雪世界。 道路上跪著一個個冰傀儡,安麗揚起冰劍指向了肖。 “這就是你殺死老師的理由,這就是你將信仰賣給了邪魔的原因?” 肖微微一笑:“當然不是?!?/br> “我想要的更多,我付出的東西也更多。” “只是這些……你這樣的天才永遠都不會懂的。” 安麗:“但是,你的報應(yīng)來了?!?/br> “你這個出賣了信仰的叛徒,化身為骨魔的怪物。” “你以為藏匿在城市里我們就找不到你?這里反而成為了你的死地。” “這就是神對你的懲罰?!?/br> 肖沒有說,他躲在城市里可不是躲避真理圣殿,而是躲避知識之神。 事到如今,他也懶得解釋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安麗一揮手。 冰雪吹過街道,將肖整個人覆蓋。 肖的身體一點點被凍結(jié),身上覆蓋上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冰。 肖在被完全凍結(jié)之前安靜的看著安麗,說出了自己最后一句話。 “我和真理圣殿的故事,我和你們的故事?!?/br> “結(jié)束了?!?/br> “還有?!?/br> “肖欠老師的,肖還給他了。” 肖化為冰雕,隨著一聲輕響。 尸體碎落了一地。 安麗走了過來,在肖的碎裂成一塊塊的尸體里看見了他的神化器官。 骨魔的大腦在暴露在外面之后,沒有多久就凝結(jié)了起來,化為了一塊奇特的石頭。 “這就是骨魔的神話器官?” 安麗將石頭撿了起來,有些奇怪。 畢竟肖是第一個死在別人手里的四階骨魔。 而在街道的另一頭,肖的老仆人背著包裹站在一處隱蔽的屋頂。 他看著肖的死去,智慧之路石板上的石頭也接著一個亮起。 而仆人也知道肖所謂的將智慧之石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究竟是在哪里了。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地方比在真理圣殿的手中更安全呢? 仆人輕輕拂過石板上的每一個紋路和石頭:“肖的故事結(jié)束了,神話的故事開始了?!?/br> ------------------- 海邊。 清晨的海岸潮水翻涌,帶著絲絲涼意。 老仆一個人站在海邊,卷起了褲腿。 他從智慧之路石板上取下了靈性之石,然后從魚簍里抓起了一只將要產(chǎn)卵的始祖魚。 靈性之石融化。 這塊代表著根源力量的石頭化為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號,涌入了這只始祖魚體內(nèi),開始它的初始輪回之旅。 老仆將始祖魚放入大海,看著它漸漸遠去。 老仆也不知道,等到這個靈性找到屬于自己的智慧、欲望、人格的時候會是什么時候。 但是他相信肖的計劃。 他相信肖哪怕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也一定是能夠留存在最后的那一個。 緊接著老仆將欲望之石和記憶之石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看著他們各奔一方而去。 老仆自己便獨自一人朝著暗河地區(qū)而去。 -------------------- 整個暗河地區(qū)到處都在搜捕阿賽,阿賽的故鄉(xiāng)滾石鎮(zhèn)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 而阿賽根本就沒有到處亂跑,他依舊躲藏在安霍城之中,整日里和幽魂教團以及尋找他的那些祭司們擦肩而過。 高大亮堂的醫(yī)堡里,阿賽頭上纏著繃帶。 他緩緩的從病床上坐起。 波里克湊了過來:“大人,成功了?!?/br> 阿賽睜開眼睛:“的確成功了。” 阿賽找了一幫醫(yī)師,然后依靠波里克這個擁有著真理圣殿正統(tǒng)傳承祭司的幫助,他終于將他腦袋里面的瘤子解決了。 智慧權(quán)能的力量重新歸于阿賽的體內(nèi),他獲得了真正四階的力量。 而不是之前一樣,只能夠使用骸骨場域cao控骸骨傀儡。 阿賽從病床之上走了下來,他的眼睛重新看見了光明。 他放開了手杖,那條瘸腿也終于恢復了力量。 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使用起來還有點不適應(yīng)。 “成功了?!?/br> “全好了?!?/br> 波里克比阿賽還要高興,阿賽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 “沒什么?!?/br> “只是找回了些許力量而已,而我們的敵人依舊強大無比。” 波里克大聲說道:“我相信大人一定能夠擊敗所有人,恢復往日的榮光?!?/br> 阿賽笑了:“我也有什么榮光嗎?” 離開了醫(yī)堡,阿賽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家中。 在距離城墻不遠處的一座房子里,阿賽在這里修整和熟悉自己的力量,這里放滿了各種有關(guān)神術(shù)的書籍,他正在惡補一切能夠增益自己力量的知識。 與此同時,阿賽熟悉著自己的腿。 他好久沒有感受過能夠自由奔跑的感覺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阿賽精神力掃過,整條街道和附近的情況立刻映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敲門的是一個跑腿的小孩,雖然跑得氣喘吁吁,但是眼睛依舊亮晶晶的看著阿賽。 就好像曾經(jīng)滾石鎮(zhèn)里的阿賽一樣,瘋狂的奔跑在鎮(zhèn)子里的大街小巷,只為了討好神堂的祭司大人。 阿賽看著孩子,仔細打量著對方。 他現(xiàn)在模樣可是大變了。 不僅眼睛好了,腿不瘸了,而且精氣神和往常也完全不一樣。 想要通過通緝令上的畫像找到他根本不可能,阿賽連用幻術(shù)遮擋都懶得用。 “有什么事情嗎?” 孩子遞上了一個布包:“這是一個老爺爺讓我教給你的?!?/br> 孩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老者形象便傳入了阿賽的意識中。 阿賽確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疑惑的接過了布包。 打開之后,里面赫然就是智慧之路石板。 阿賽立刻認了出來這是什么東西,他不動聲色的蓋了起來。 他拿出了一些錢給跑腿的孩子,孩子立刻又是敬禮鞠躬又是大聲喊著大人老爺什么的,最后歡喜的跑開了。 阿賽手拿著智慧之路石板,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用多想,這一定是神契主祭司肖讓人給他送過來了。 也只有這個掌控了幽魂教團數(shù)十年,也掌控了他這一生的那個人,那個冷靜而理智的背叛者才能夠如此輕易的找到他的下落。 波里克這個時候也從外面走了起來,說起了一件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事情。 “聽說了嗎?” “幽魂教團的神契主祭司肖竟然死了。” 神契主祭司肖這樣的重要人物死了,希因賽和真理圣殿不可能藏著掖著,而且要大肆宣揚來打擊幽魂教團和知識之神這尊邪神的氣勢。 阿賽看著手上的石板:“死了?” “應(yīng)該是轉(zhuǎn)生了吧!” 阿賽總算是理清楚了一些頭緒,他有些明白自己為什么能夠擺脫知識之神的控制,也有些明白肖將智慧之路石板送給他的意思了。 -------------------- 和阿賽一樣不相信肖死了的還有瓶中小人,它聽著自己信徒的禱告,接著傳下自己的神諭。 “確認肖的死因,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去的時候有誰在身邊?!?/br> “我要知道當時發(fā)生的一切。” 遠在幾千里外的祭壇,原罪主祭司接收到了神諭。 “偉大的知識之神,我會親自去查?!?/br> 圣山之上,瓶子里面的小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它雖然已經(jīng)設(shè)下圈套將肖送入了死局,但是當肖真正死了的時候,它又覺得不太正常。 這么簡單就死了,這可不像肖這個家伙。 它感應(yīng)著肖的位置:“在神降之城?” “是轉(zhuǎn)生了?還是真的被奪走了神話器官?” 哪怕原罪主祭司趕到了神降之城,但是根本無法找到肖的轉(zhuǎn)生者,只能找到肖遺留下來的智慧權(quán)能力量。 肖從此化為魚入大海,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