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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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塔滿心絕望地瞪大雙眼,迷蒙的淚水涌溢上來,腦海深處都是不甘又無力的悲憤抗拒—— ……救、救命……太討厭了…… 拜托了、誰……誰都好…… 只要把討厭的觸手給…… 就在這個念頭從安妮塔的腦海升起的那一刻,一道明耀的光亮驟然在她的眼前綻開了,一閃而逝。 緊接著,正要進(jìn)一步向上下兩張小嘴進(jìn)犯的觸手驀然停頓了下來。 下一秒,那兩根觸手就開始哆哆嗦嗦地震顫起來,倏爾就遠(yuǎn)離了安妮塔的軀體。 在脆弱的口腔中越鉆越深,幾乎抵住喉嚨口的粗大觸手總算抽離。 安妮塔終于獲得了喘息,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含淚光地重新聚焦視線,看向了正在身前忌憚地抖動著的那兩根觸手。 這個、這個力量……? 安妮塔因為缺氧而混沌迷蒙的大腦終于得以恢復(fù)思考。 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很快就想起了什么?;貞浿幸婚W而逝的一幕幕畫面,開始清晰地串聯(lián)起來—— 之前的那根觸手因為她乳尖上的「禁錮器」而退縮了…… 而且……手腳和脖子上的禁錮器附近,也沒有觸手敢靠近…… 明明能傷害惡魔的奇怪力量,對其他小動物沒有用,對觸手倒是殺傷力很強(qiáng)…… ……還有惡魔那次說這個力量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光明之誓」…… 在電光火石間,安妮塔已經(jīng)抓住了其中隱隱的聯(lián)系—— 光明……天堂…… ……地獄…… 她來不及思考更多,已經(jīng)順著自己凌空而至的強(qiáng)烈直覺,集中了腦海里的決絕的反擊意志—— 討厭的觸手?。?/br> 快滾開! 代表光明懲罰你! 這一次,更耀眼的光亮陡然降臨,一下就擊打在了更多的觸手腕條上。 整棵觸手的枝條,立刻像被通了電流一樣,一下子就炸開,瞬間就把安妮塔甩了出去。 幸而安妮塔原本所在的高度并不高,即便摔下來也并沒有多痛。 她只是狼狽地趴在地上,腰桿都在發(fā)軟,xiaoxue深處也在隱隱戰(zhàn)栗著,吐出了更多熱黏滑膩的水液。 安妮塔晃了晃腦袋,拖著酥軟無力的手腳,頑強(qiáng)地爬了起來。 但她剛一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那棵觸手樹仿佛被激怒了一樣,全身劇烈地抖動著,每一根觸手都在瘋狂揮舞著亂甩。 她甚至還能眼尖地看到,其中一根揮甩的觸手,正卷著一團(tuán)人形的什么東西。 那團(tuán)東西正在觸手憤怒的擠壓下越縮越小,纏卷的腕足間的縫隙中,還在不斷地滲出淅淅瀝瀝的暗紅色液體。 安妮塔霎時就感到全身的寒毛都激靈靈地立起來了,發(fā)軟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冷卻下來,剛才堅決要反擊這棵觸手的意志也被嚇得偃旗息鼓。 她拼命忍著骨頭縫想要打顫的沖動,立馬轉(zhuǎn)身,朝著反方向拔腿就跑。 可還沒等安妮塔跌跌撞撞地逃出幾步,她就感到腦后有什么裹挾著風(fēng)聲倏然而至。 她連頭也不敢回,用力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本能地在后腦勺的位置集中精力,艱難地回憶起剛才反擊時候的場景。 一時間空氣靜謐了下來。安妮塔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她絲毫不敢停下,更不敢扭頭看看結(jié)果,只能奮力地拖著大腿向前方奔逃而去。 過了一會,身后似乎沒有動靜了。 安妮塔剛有些松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她就看到了前方的視線上端,驀然出現(xiàn)了呼呼揮舞的觸手。 觸手越過她的頭頂迅疾地向前飛舞而去,破空扎入前方的地面,霎時就根根佇立地構(gòu)成了一個黑色帶著黏液的可怕牢籠。 安妮塔在撞上觸手牢籠的前一秒緊急剎車。她急忙扭身回頭,想要換個方向逃跑,可卻驟然發(fā)現(xiàn),在周圍的每一面,都看到了更多張牙舞爪破空飛來的粗壯觸手。 糟糕!??! 被、被困住了…… 她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前后左右望了望,心一橫,選了原本的前方,硬著頭皮像發(fā)起沖鋒一樣,噔噔噔地向著前面觸手牢籠一鼓作氣沖了過去。 前方那組成牢籠的黑色腕足,正顫巍巍地抖動著,仿佛在因為安妮塔的自投羅網(wǎng)而興奮,。腕足表面也分泌出了更多滑膩的黏液,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惡心的光。 在同一時刻,安妮塔望著越來越近的粗壯觸手,也在大腦中拼命調(diào)動著回憶,聚精會神地凝起誓要要撕扯破這個令人發(fā)指的可怕牢籠的決心。 就在她即將要撞上那些泛著黏膩光澤的腕足的那一刻,燦然的光芒終于乍然亮起。緊接著根根直立一同組成牢籠的觸手,就在剎那間被攔腰斬斷。 與此同時,安妮塔也完好無損地沖過了那片攔住她的黑色觸手。 得救了?。。?/br> 安妮塔頓時在心里舒了一口氣,但現(xiàn)在也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快跑!! 但下一秒,她的腳下卻忽然被什么絆到了。 安妮塔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向前撲倒。她艱難地爬起來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腳踝被一根觸手纏住了。 而在那根觸手的一旁,那些才被她攔腰斬斷的觸手,還在扭曲著朝著上方的另一端斷口蠕動,兩段逐漸又融合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上方還有更多四處揮舞的粗長觸手,帶著勃發(fā)的怒氣,來勢洶洶,遮天蔽日一般地朝著她籠罩下來了。 安妮塔目瞪口呆地望著此刻已經(jīng)完好無損、正在猖狂舞動的那群觸手—— 那些觸手……居然、居然還可以愈合?? ……所以說,剛才的「反擊」,其實也是沒用的?! 這個、這個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啊啊啊……?? 因受到連續(xù)傷害而勃然憤怒的觸手,離安妮塔越來越近了,帶著殺意騰騰的暴怒氣勢,在她的臉上投下了狂亂的陰影。就仿佛要為了報復(fù)她剛才的反抗,把她整個人都吞吃殆盡一樣。 嗚啊、怎么辦…… 跑也跑不過……砍也砍不斷…… ……還越來越多了…… 要、要被…… 安妮塔驚恐地仰起腦袋望著粗壯的黑色觸手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全身都在恐懼中戰(zhàn)栗著,腦門上也禁不住冒出了冷汗,卻想不出更多的辦法,只能惶然無助地閉上了眼,近乎絕望地瑟縮成了一團(tuán)。 但過了一會兒,她卻沒等到想象中的疼痛或是束縛降臨。 反倒是,腳踝上原本緊纏著她的觸手,也不知什么原因松開了。 ……怎么回事……? 安妮塔一時迷茫了起來,她不明就里,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眼睛偷偷睜開了一絲縫隙—— 眼睫交錯的黯淡陰影里,一個穿著陳舊牧師白袍的身影,正在熹微的月光下好整以暇地俯視著她。 他甚至還從容地翹著嘴角,伸出修長的指尖在她的眼角勾了一滴淚水,“嘖”地品嘗了一口—— “……哦呀?幾天不見,怎么變得這么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