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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少女倏爾一笑:“到時候一起來看看吧。” 石令青后退了一步,臉色不太好看地轉(zhuǎn)身走了。 心魔少女站在原地,看著石令青離開。臉上的笑意收了回去。隨后她小聲說:“摘下扳指,那些困擾著他的噩夢會離開,同時也會損傷他最重要的記憶?!?/br> 心魔少女頓了頓,隨后看著遠(yuǎn)去的石令青背影,喃喃道:“全心全意的人不要了,也不在乎了吧?!?/br> 她抬頭看著漫天的桃花,想起很久遠(yuǎn)的事。 眼前人影憧憧,她走著走著,穿過已經(jīng)記不得面貌的故人。 她隱約聽到有人說,王不應(yīng)該有牽絆。戴上扳指的王更不能。 后來,她的身體就被融進了劍里。 再后來,他的哥哥用自己的生命給那些人的后代下了詛咒。她也成了活人的心魔,從而再次回到這個世上。 心魔少女看著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桃花源,故人都不在了,而她自己也不算活著。 她看著櫻花,眼神有些寂寞。 石令青一臉沉重地走在路上,看到有人匆忙往通往外面出口趕去。 桃花源的人沒事走路都是慢悠悠的,這人腳步匆匆,明顯有事。于是石令青跟了上去。 離魔人圍剿云之巔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 季煬帶著魔人離開了,李音帶領(lǐng)著武林人反撲羽仙門,抓拿了一眾話事的人。武林大禍已出,開始重建。 李勖這時帶著月白蓮來到桃花源。 第一次來到這里,是被捕,第二次他帶著武林中人圍剿桃花源救下師尊,他以為是那是他最后一次來到桃花源,沒想到他還會來,更諷刺的是,他是來求助桃花源的魔人救人。 李勖這次來,只帶著依然昏迷不醒的月白蓮。他看到季煬能帶著走火入魔的魔人離開,月白蓮被迫走火入魔了,能救她的或許只有季煬了。 季煬一聽來人是誰,冷哼了一聲。 再聽所謂何事,又冷哼了一聲。 他眼里閃過恨意,隨后恢復(fù)了平靜。 他淡淡地說:“你找對地方了,我確實能救她?!?/br> 李勖一聽眼里閃過驚喜,他抱著人上前了一步。 季煬掀開眼簾,冷冷地看他:“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跪下?!?/br> 李勖臉一僵,隨后干脆地跪了下來。 季煬似笑非笑地說:“你是應(yīng)該跪下來謝罪了。不過就這樣的程度我可沒法去救一個叛徒?!?/br> 李勖沒有說話,他知道季煬看不慣他很久了,再來上次他帶人圍剿桃花源,想必對他恨之入骨。 他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李音聽聞他要去桃花源,提議讓他去向季煬求情會比他去求情更好。 李勖他拒絕了,他和月白蓮拜過天地,敦過倫,已成夫妻。即使他們分開多年,也沒有和離的字據(jù),她仍然是他的妻子,還是他兒子的母親,理應(yīng)去求情的是他。 李勖默默地把月白蓮放下來,撩開她臉上的頭發(fā),她看著很蒼白,嬴弱,看久了總覺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挺直腰桿,袖口滑下一把匕首。 季煬靠著門邊上,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李勖。 李勖反手把刀插在自己的胸腔上,一刀接著一刀。 季煬一看,眼神贊賞道:“有點魄力了。” 石令青趕過來的時候,李勖白衣裳上都是血。他看著那畫面,腳一軟,瞳孔緊縮,他連忙想去打落李勖手里的匕首。 季煬拉住了他,他討厭看石令青和李勖的師徒情深:“不準(zhǔn)去。他自愿謝罪?!?/br> 石令青猛地回頭,手一抖:“夠了,該夠了!” 季煬仍然不愿放手,石令青不想他們繼續(xù)自相殘殺下去,他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猛地想起什么,他從懷里掏出一塊木牌。那是季煬給他的,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他親生父母的物件。 在他們還是師兄弟的時候,季煬曾經(jīng)問起來他的父母是誰。石令青告訴他,他也不知道,或許那塊木牌能幫他找到親生的父母。季煬看著木牌上的自己的名字想了許久,隨后他把木牌解下來給石令青。 石令青不明所以接了過來,疑惑地看著季煬。季煬說,他們不要我,我也不要找他們了。 石令青一愣,寬慰他,或許你的父母有苦衷吧。 季煬堅定地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們已經(jīng)失去我了,作為父母,沒看好我,就是他們的錯。師兄,你不用多說了,我是師兄帶大的,我只要師兄就好。 石令青看他態(tài)度很堅決,就不再多說了,幫他保管了這塊木牌。他沒有跟季煬說過,他和師尊沿著河找了不短一段時間,基本可以確定是丟棄了。只是他不想讓季煬感覺到他是被拋棄的。 石令青沒想到有一天,這塊木牌真的能找到了季煬的親生父母。 石令青抓著木牌,顫聲說:“勖兒身上也有這樣的木牌,一樣的木牌,一樣的字跡。是你們的娘親刻下來的,怕以后找不到你們。季煬,他是你的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是你親弟弟。” 季煬愣住了,石令青從而擺脫了他的手。 李勖更是震驚,他的刀都握不住了。他怎么都沒想到,眼前這個魔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哥。他的臉色比剛剛自己捅胸口還要難看。 季煬的愣住后,臉上很嫌棄,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感到惡心。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我竟然和這貨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