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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海中爵在線閱讀 - 第28頁

第28頁

    “你怎么知道——”話說道一半海連便吞了回去。這還用知道嗎?他現(xiàn)在披頭散發(fā),身上的衣服成了一團骯臟抹布,嘴角帶著淤青,剛和方停瀾握過的手指骨節(jié)處的破口都還沒來得及清理,灰塵全在往血管里鉆,任誰瞧一眼都知道是才經(jīng)歷過惡戰(zhàn)的模樣。

    方停瀾見海連握著盒子不說話,便問道:“怎么了?”

    “你今天居然……”海連的表情像在看什么稀罕動物,“居然不問我去哪兒了?”

    方停瀾失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沒什么好問的,”他道,“我小時候出去跟人打架,我爹娘從不問我去哪兒打,和誰打,頂多會問一件事。”

    “什么事?”

    “誰、贏、啦?!?/br>
    對方這三個字說得俏皮極了,海連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那么,咱們久夢頭一號的刺客兼海盜海連閣下,”男人朝他眨眨眼,“今夜誰勝誰負?”

    “當然是我?!?/br>
    “大獲全勝,當飲一大杯!”方停瀾已經(jīng)斟好了酒,遞給海連。

    海連接過酒杯:“你怎么突然這么有興致?”

    “今天比較特別?!?/br>
    “特別?”

    “看來你是真不把自己當東州人了,”方停瀾眉眼愈彎,他提醒道,“今天是纈月節(jié)?!?/br>
    海連愣了愣,半晌才輕輕的啊了一聲。

    他的確忘了。除了新歲,纈月節(jié)是東州第二重要的節(jié)日,不僅是青年男女在滿月下定情盟誓的姻緣日,也是闔家團圓的慶祝日。對方這么一提,海連腦中還能回憶起在泰燕城時爹娘帶著自己去京郊的永定湖畔放千燈的零星片段,但自從來了南境,這點稀薄記憶早就像巖壁上涂抹的刻痕,被海浪沖刷得只剩一個淺淺印記。

    也難怪此刻已到午夜,周遭依舊透亮得很,連樓下那些罩著紅紗的橘光也暈上了一圈奶似的銀。海連在這樣的月光下,連自己都沒注意到二人已換成了東州話交談:“你現(xiàn)在一個人在緹蘇,慶祝這節(jié)日做什么?”

    “這不是還有你么?”方停瀾做了個敬請的手勢,“他鄉(xiāng)遇故人?!?/br>
    “我跟你可不是故人?!焙_B嘀咕著,接過杯子啜了一口。

    酒液入喉的剎那,青年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他驚訝地看向方停瀾,對方笑了:“不錯吧?水銀告訴我這是外頭能買到的最好的酒,叫鏡花酒,再好點的,那就只能是緹蘇的貴族們憑胸口的徽章去國王酒莊里提的御酒?!?/br>
    確實好酒,而且是二十年來海連喝過的最好的酒。海連不是文人也不是酒豪,形容不出有多好,但如果這個東西才是酒該有的味道,那他在珍珠酒館和沙鬼灣的海盜聚會里喝過的玩意就該是涮鍋水。想到這兒,海連心里被一股莫名酸溜溜的情緒揪了一下,他哼哼兩聲,又飲了一口:“你倒挺會享受?!?/br>
    “人生苦短,能舒坦的時候當然得舒坦著過?!?/br>
    “那怎么不去住好點兒,還呆在這地方,”海連看他,“按你的家底,完全可以去白鳥區(qū)裝成個闊佬?!?/br>
    “這里舒坦?!狈酵懸苍诤?,他之前已經(jīng)獨自干掉了小半瓶酒,現(xiàn)在說話時尾音都比平時要拖長了半個音節(jié),“喝好酒舒坦,住好地方可不一定舒坦。”

    “歪理?!焙_B說。

    方停瀾又笑了。

    或許是酒太好,點心又甜,月光亦溫柔,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從未有過的平和,話題就著纈月節(jié)聊開,從東州一路閑閑談到南境,倒真像是一對舊友故人。

    “現(xiàn)在東州的纈月節(jié)還放千燈嗎?”海連問道。

    “放的,不過因為遷都到了遲錦,所以習(xí)慣略有不同,不放花燈放船燈,”方停瀾手上比了個大小,“這么大。當然,世家子們放的船燈和平民百姓不同,我之前見過一艘船燈得有半人高,花團錦簇珠光寶氣,桅桿上還耀武揚威地掛著一張字條?!?/br>
    “寫的什么?”

    “敬告某某,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br>
    海連大笑起來。

    方停瀾看著海連的笑臉,也跟著翹起嘴角:“纈月節(jié)沒有以前在泰燕時好玩啦,集市開得小,還有宵禁,更重要的事,少了酥月房的糕餅,總差了點味道?!?/br>
    酥月房是泰燕城當年最有名的糕點鋪子,到纈月節(jié)將近時還會特地推出應(yīng)時的桂花糖和紅豆乳酪,方停瀾這么一提,海連的舌尖幾乎能回味起那股甜蜜味道:“你小時候也喜歡吃?”

    “哪有不喜歡吃的?我娘那會怕我蛀牙,還騙我說他們家的糕點上抹了迷藥,吃多了會被拍花子嗅到味道,拐到西陸去做苦力,”方停瀾微微歪著頭笑,“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躲起來吃,既不讓她看到,也不讓拍花子的聞到不就行了?”

    方停瀾不光生得一副好相貌,嗓音也沉穩(wěn)柔和,此刻被酒液醞釀過,愈發(fā)低醇迷人,他娓娓向海連說著這些舊事時,目光卻有些迷離,失了焦距的瞳孔仿佛想要透過海連的面容,和他身后那些的層層異域樓宇,直看到海的另一頭去。

    海連也注視著方停瀾。

    這人應(yīng)該是醉了,他想。

    面前的男人依舊是平素見慣了的從容又狡黠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么,海連總覺得方停瀾今天晚上有些不太一樣,他說不出來是哪里不一樣,干脆就歸結(jié)為——醉了。

    因為只有醉了人,才會在不經(jīng)意的露出這樣不設(shè)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