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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因為囡囡小,祖奶奶和姑姑她們的妖力就都很強,她們都有妖丹,super厲害?!?/br> “喲,還會說英文。” “姑姑教囡囡的。”細蛇驕傲不過三秒鐘,又傷心道,“祖奶奶不見了。” 所以陸桐和細蛇來回說了好一會,得到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那句,一個人抓走了三個人。 細蛇只知道看見那人沿著河谷繼續(xù)往上走了,陸桐一行人于是也繼續(xù)往上深入山林。 河谷上方和水氣混雜在一起的妖氣終于在某一個位置達到了峰值,陸桐道,“我得下去看看?!?/br> 齊讓道,“我陪你一起?!?/br> 陸桐沒拒絕,他對連小平道,“你們仨在上面等著。” 連小平有點緊張,“陸哥,我需要給你計時嗎?比如說一個小時沒上來我要做什么?” 陸桐對他道,“我和讓哥要是都沒上來,你就放棄找人,老實回家,最好再換個安全點的工作?!?/br> 陸桐和齊讓一前一后躍入了水中,閉了氣不斷下潛,兩人在水中睜開的雙眼中都有如光點一樣的金茫,平靜的水下只有一個地方有漩渦,游過去,便進入了一個地下洞xue,陸桐從洞xue中央的水潭里探出頭來,齊讓緊跟著也浮了出來,洞xue里濃重的妖氣和血腥味讓兩個經(jīng)驗豐富的天師甚至都有些生理性的不適。 在陸桐耳朵上纏了幾圈的細蛇在他耳朵邊上發(fā)出了尖叫聲,“啊啊啊啊?!?/br> 這大概是它能發(fā)出的最大音量了,因為連齊讓都聽見了,他從水潭里爬了出來把手遞給陸桐,陸桐看了齊讓一眼,在自己撐著岸邊爬出來和借一把力之間選擇了后者,他握住了齊讓的手,借著齊讓拉他的力也站到了洞xue里濕答答的地面上。 細蛇還在叫,“啊啊啊啊,祖奶奶的氣味?!?/br> 不用它指引,陸桐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妖氣的來源,繞過一小段巖石堆積的障礙,便能看見眼前極具視覺沖擊的一幕。 一條碩大的藍蟒幾乎一動不動地盤踞在大片血泊之中,稍微仔細點看,就會發(fā)現(xiàn)巖石地面上被鑿出了很多手掌寬的凹糟,血流正在凹糟中不斷循環(huán)流動,所有這些凹槽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圖形,而藍蟒正在這個圖形中央,蛇背被挖了開來,脊骨上一對對的肋骨被每隔一根取走了一根。 細蛇啊啊啊啊地游到了藍蟒的頭上,伸出蛇信子去舔它。陸桐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個陰暗的地下洞xue除了這條被取骨的藍蟒還有非常明顯的人工痕跡,沿著xue壁有一些裝電池的LED燈,而在角落里,他看見了一個大鐵籠,里面關著兩個人,正是他要找的其中兩個,都已經(jīng)暈了。 藍蟒在細蛇不斷地舔舐下睜了睜眼,它已經(jīng)無法動彈,身上被下了鎮(zhèn)妖符,妖力被壓制,身下的陣法卻又讓它求死不得。它的視線越過細蛇,落在了陸桐和齊讓身上,好半天,陸桐聽見它說,“殺了我?!?/br> “求求你們,殺了我?!?/br> 第15章 蛇尸 齊讓越過地面上的流血凹槽走到了藍蟒的跟前,視線落在藍蟒被破開的背部,他來縛龍崗探查本來是私心居多,但此刻這條被取骨的藍蟒大妖卻昭示著他陰差陽錯之下摸到了老破和他徒弟一行的蹤跡。 陸桐也很意外,他之前見猴山造妖那么多妖骨,一開始還以為會來自于不只一頭大妖身上,如今看來,卻極有可能都來自于這一條藍蟒身上,因為這蛇妖身軀過長,有非常之多的妖骨。 藍蟒還在發(fā)出嘶嘶聲,“殺了我。” 陸桐走到了關著人的籠子旁,里面的兩人還有呼吸,但陸桐沒有看見那個發(fā)型很非主流的青年,他在籠子角落外面的地上看見了一點光亮,撿起來,是一條長長的鏈子,當中一個大墜子,是一個水鉆骷髏頭,陸桐的手指落在骷髏頭上,而這上面,還有一個沒有消散的“御”字符痕跡。 陸桐突然扭頭,問那條藍蟒,“你見過,第三個人嗎?” “見過?!?/br> “他……” 陸桐的話沒有問完,他內(nèi)心知道非主流青年肯定已經(jīng)兇多吉少,就聽見藍蟒嘶嘶道,“你以為我身下這些血,是哪里來的?” 藍蟒說話有些吃力,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嘲諷,“每隔一段時間,這個陣法就需要更換新鮮的血液,為了讓我這個妖怪不死,你們?nèi)祟愐獨⑺雷约旱耐悂矸叛?,呵呵,多可笑?!?/br> 陸桐神色晦暗地看著手里的骷髏頭,上面的“御”字符是他留下的,當日在高鐵上非主流青年說要上西川縛龍崗,陸桐假借說要看他的項鏈在上面給他留下了這個防身符,若真遇妖,本可以救他一命??申懲┎粫氲?,非主流青年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他沒有死在妖的手里,卻死在了人的手里。 藍蟒說了一段話,越發(fā)有氣無力,又重復道,“求求你們,殺了我。” 陸桐收起骷髏頭項鏈走了過來,他說,“我們可以破開你身上的鎮(zhèn)妖符,帶你出去?!?/br> 藍蟒卻拒絕了,“我脊骨已碎,妖丹已裂,失去的骨頭長不回來了,也無法再動彈了,痛,太痛了,我不要這樣茍延殘喘,這樣屈辱地活著。” 陸桐還要再說什么,齊讓突然拉了他一下,洞xue里傳來了清晰的水聲,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洞xue本來就沒有多大,雙方很快打了照面,三個人的身上全都濕透了還在滴著水,這個后來出現(xiàn)的男人一臉路人長相并沒有太多特點,唯一讓人記憶深刻些的地方大概是在他的脖頸位置,有一道增生的傷疤,他發(fā)現(xiàn)洞xue中出現(xiàn)了其他人,漸漸面露兇色。不管是齊讓還是陸桐,卻都已經(jīng)認出了他,在環(huán)州動物園的人事檔案中,兩人都見過他的照片,那個叫做李源的飼養(yǎng)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