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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克男人的腳步顯然沒有終止,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不止一個直播間,在他的手下,屠夫將屠刀揮向了自己。 “如果不阻止他,這場大屠殺還遠遠沒有盡頭?!?/br> “這都他媽的叫什么事,你要和時間賽跑,救回的卻是惡魔。” 馬景陽的拳頭在嘴上虛擋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在史蒂文森問他的時候,他只是掩飾性地咳了一聲,“沒什么。” 第56章 通緝 大量生機的吞噬讓夢魘的身體顏色逐漸在變深,原本的淺灰色氣團已經變成了濃郁發(fā)黑的深灰色,沖天的妖氣仿佛有血光映射其中。 陸桐對齊讓說他住在客戶家里不方便視頻聊天,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齊讓自己正在做的事,更重要的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陸桐甚至不太敢和齊讓發(fā)消息,他怕字里行間被齊讓發(fā)現(xiàn)端倪,在這一點上,他讓哥其實很了解他,知道他一定忍不下,知道他如果坐視不理,一定問心有愧。 從殺死迪爾伯特到現(xiàn)在已經整整三十個小時過去了,陸桐沒有停下來過,這些尸體之中一定有部分已經被發(fā)現(xiàn),相同的詭異死法,很多甚至還在死前出現(xiàn)在了正在直播的暗網(wǎng)直播間之中,陸桐知道這么做帶來的后果,已經不是他可以收住的了。 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力量所制造的史無前例的連環(huán)大屠殺,將引起的震動,無異于山崩海嘯。 暗網(wǎng)上的交易仍然在進行,陸桐這場屠殺已經被許多人所察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有對他的懸賞出現(xiàn)。 這個代號為“馬賽克”的男人已經被上報到國際刑警總部,被列為最高關注等級的特案,馬景陽被任命為這個特案的臨時負責人,可以越級指派人手。 而屠殺,還在進行。 暗網(wǎng)上的ip沒法被追蹤,史蒂文森想了個辦法,“我們追不到他,就等他自己過來?!彼麑︸R景陽道,“隊長你們中國不是有個成語,叫請君入甕?!?/br> 陸桐對此毫不知情,他的眼中布滿了疲憊的血絲,所看到的一切不斷在刷新他認知的底線,一層層扒開那些照不進光的陰暗角落,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一場到了不根的屠殺。 人性深處的惡,有人存在的一天,就永遠不會消失。 陸桐在鏡靈的帶領下穿過顯示屏,來到了一間水泥房內。穿過來前,他進入直播間,看見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將一個女孩綁在一張椅子上,蓋上了白布,扛起了機槍,眼前的椅子上,白布依然蓋著,上面是機槍掃射后千瘡百孔的流血點。 陸桐掀開了白布,里面露出來的,卻是一個綁著血袋的假人,他心下一咯噔突覺不妙,冰冷的槍管頂在了他后腦勺,背后一道厚實的男聲傳來,“別動,舉起手來。” 隱藏在水泥房外面的刑警沖了進來,槍口從四面八方瞄準了陸桐,另一道聲音道,“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馬賽克了自己,現(xiàn)在,把你的臉露出來?!?/br> 陸桐看見了說話的人,還是個老熟人,馬景陽。這確實是陸桐始料未及的,馬景陽見過鏡靈,還被夢魘弄睡暈過,如果是他在查,似乎非常有可能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 陸桐心道,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也收不回去了,怎么樣都已經做了,99步和100步,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在他決定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就注定會站在這個世界這個法治社會的對立面。 滿屋子的刑警一個個接連倒下,馬景陽是最后一個歪倒的,這扛不住的睡意太過于熟悉,馬景陽倒下前盯著那張被馬賽克的臉,馬賽克之下的真實面目已經呼之欲出。 馬景陽很想問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是法治社會,不是什么超級英雄大電影。他們或許該死,但你沒有審判的權力。 陸桐從顯示屏離開了水泥房,這一下耽擱讓鏡靈都有些犯怵,“你還要繼續(xù)嗎?或許還有其他陷阱在等著你?!?/br> “做人得有始有終。我起的頭,我不能半途而廢?!?/br> “可是…”鏡靈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你要怎么收場呢?” “我不需要收場,但事實確實是,只要我一天還可以馭妖,就沒有人可以抓住我?!?/br> 鏡靈再次帶著陸桐穿過了鏡面通道,這一次,不是直播間,是一個暗網(wǎng)電商,掛上線售賣的商品,是明碼標價的性|奴,陸桐循著賣家在線的痕跡出現(xiàn)在他的顯示屏前時,他正在調|教一個不聽話被退貨的商品。 那甚至只能被稱為是一個孩子,一個怎么看都不到十歲的混血女孩,身上布滿了所有不可描述的傷,男人用燒紅的烙鐵在她腳掌下烙印了編號,像是對待牲畜一樣,一遍遍虐待她。 陸桐讓男人一寸寸切斷了自己的器官,再一點點剜進自己的心臟。 陸桐沒有去看男人如何走向死亡,他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扶起奄奄一息的女孩,托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女孩的腦袋挨在陸桐胸口,她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顫抖的聲音氣若游絲,“哥…哥,謝謝…你,救我。” “別說話,救護車一會就會來…不等了,我?guī)闳メt(yī)院?!?/br> 女孩的腦袋越來越重,她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無神地盯著前方,“哥…哥來早,早一會,該…多好?!?/br> 女孩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焦距,她脫臼的雙手垂落下去,身體變得僵硬,陸桐維持這個半跪的動作維持了很久,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