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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珠光寶氣生怕另人不知道他是暴發(fā)戶的只有一個人。 淮南王成沅君,出手闊氣一擲千金。 既有修道人,身份當然各異。淮南王一心潛修,他的皇帝哥哥高興地很,這樣他弟既無心爭位,又能替他尋長生不長的靈丹妙藥,可謂一舉兩得。成沅君是唯一一個以王爺的身份擠上排行榜前十的人。 江原沒有理會,算算時間差不多應該方便完了,特地往后退了幾步,想要繞開成沅君再進去。既然是出門走一走,當然是要裝得更像一點。 但是一柄扇子橫在他面前。 江原:“有事?” 成沅君道:“請問浮隕壇怎么走。” 浮隕壇就是江原站著的地方,江原不信成沅君不知道。 “往后三百米,左轉有個口,跳下去就是?!?/br> 成沅君扇子一頓:“那邊好像是懸崖?” “原來你知道啊?!苯@訝道,“知道你問我做什么?” 如果是云行,恐怕此刻已經氣出魂,但成沅君到底不是云行,他是可以和白晚樓放在一本排行榜上稱道的人。聞言面不改色:“有問必答不是待客之道嗎?” 江原道:“明知故問就不是了。”說罷轉身就走。 成沅君搖著扇子看了一會兒,卻在江原要踏上階梯前忽然發(fā)難,一柄金扇一展,葉葉鋒利如刃,刃上帶風,劈頭蓋臉往江原面上招呼過去。 江原往后一仰,堪堪避過,發(fā)絲卻被削了兩根。一進一退間成沅君已經欺身上前,他看著是個富貴子弟,出手卻狠辣無情,絲毫不帶綿軟之力。一柄金扇轉在指間收放自如,硬是逼得江原不得不全心應對。 “成王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br> 江原側身一躲,扇骨在柱面留下深深的痕跡。 “沒什么意思,你來欺負一個小弟子?” 成沅君勾著笑:“小弟子有這么好的身手也不多見。” 江原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了成沅君,但成沅君的身份注定了他不是好惹的人。就在金扇逼近時,江原眼神一瞥,一抹白衣就在余光處。眼下能出現(xiàn)的只要是活人,可就不管是誰了。 江原想也沒想就撲過去,一把抓住來人:“師兄救命?!?/br> 但是觸手寒冷。 江原幾乎是在碰到人的瞬間就想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可不是師兄。 是師兄他祖宗。 放眼整個無情宗,恐怕都不會有第二個人身上像白晚樓這樣冰冷的。那一刻江原甚至覺得自己撞到的不是人,是冰柱。他是找人救命,不是送命的。然而話已出口,江原心里再咯噔也收不回來。 下一刻江原被人托住,輕輕往邊上一送。 竟然沒一劍斷魂? 江原詫異之下,卻見白晚樓已經朝成沅君看了過去。成沅君收回金扇。依他的身份,不必同白晚樓客套,可是能在這里見到白晚樓,他也有幾分詫異。 成沅君道:“白長老?今日能見白長老真容,真叫本王榮幸?!?/br> 白晚樓面不改色,就像成沅君說的話是放屁。 他只道:“怎么回事?” 看的是成沅君,問的是江原。 江原滿腦子都是那日白晚樓的‘鞋’,突然聽白晚樓這么正常的說話,一時之間難以切換過來。但他到底反應快,立馬說:“成王要殺我?!?/br> 成沅君翻了個白眼,扇子都沒完打開殺屁呢。 但江原探出腦袋,和白晚樓打小報告。 “他還明知故問,為難我。為難我就是在為難無情宗弟子,為難無情宗弟子,就是在給無情宗臉色。白長老——”江原義正言辭道,“他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里!” 胡說八道!成沅君瞪著江原。 這個瞎子竟然如此有心計,信口雌黃開口就來。 但是白晚樓似乎是信了,看向成沅君的眼神目露寒光。高手的氣息一息也錯不得,就算是成沅君,也根本不想惹白晚樓。他頓時渾身一凜,謹慎道:“一場誤會,切磋罷了?!?/br> 白晚樓這才收回視線,落在江原身上,隨后道:“成王權傾朝野坐擁天下,我無情宗卻也不是任人欺凌善與之輩。為何事而來,站在何地,是何身份,成王還得考慮仔細。” “這個人——” 江原脖后頓時一緊,一股寒氣鉆來,叫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包括無情宗的一草一木,最好都不要動?!?/br> 聲音低沉且輕柔。 江原一懵。 ‘你們不打嗎’幾個字就噎在了喉嚨口。 直到白晚樓已經走進了會場,江原都沒能反應過來。衣袖在指尖劃過的感覺還在,柔軟而輕薄,遠不是它的主人給人的刻板印象。 沒打起來?這是那個徒手掏獸心的白晚樓嗎? ——他又換了種方式瘋了? 一扭頭,成沅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江原頭皮一麻:“你聽到了。無情宗的東西都不能碰。” 包括他。 說罷一溜煙跑進了會場。 這個人看著腳下虛浮,出手閃避卻分毫不錯。似乎是眼盲,視物卻無比精準。如果不是因為白晚樓突然出現(xiàn),成沅君還想再試他一試。成沅君拿扇子敲著下巴,不過白晚樓的瘋癥好了?怎么從沒聽說?難道連照情找到彌補道元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