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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往常有異的是,如今江原身邊跟了一個人。 江原不知道白晚樓從前是如何生活的,但眼下白晚樓亦步亦趨跟著他。 江原到東,白晚樓到東。 江原到西,白晚樓也到西。 江原嫌白晚樓礙事,這才把他送出門,又叫他不要亂動。 但看白晚樓只是站著,擋了外頭的光不說,這么大一個人立在那也很礙事,就又說:“外面很空,長老若是不練劍,就去坐會兒?!?/br> 等門口瞧不見人,江原這才覺得清靜。 其實他心里有所懷疑。 都說白晚樓瘋了還沒好。但江原覺得白晚樓瘋不瘋一個模樣,都是生人勿近,行為難以叫人判定。如今叫白晚樓他也理,和他說話也能聽懂,豈非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這是瘋了嗎? 江原不動聲色想,別是連照情坑他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無情宗有個內部投票。 是兔子精厲害,還是小江厲害。 一半的人押小江。 畢竟沒人見過兔子精x 今日份小劇場 說到平時做些什么—— 晏齊在片場干嘛? 白晚樓:背臺詞。 連照情呢? 背臺詞。 江原呢? 背臺詞。 那你干什么。 白晚樓:看他們背臺詞XD。 第23章 把人忘了 不怪江原心底存疑。 無情宗叱咤中原十來年,前有蘇沐挑遍天下敵手,后有白晚樓一戰(zhàn)成名,但前者死后者瘋,顧青衡還叛門而出自立為宗,值此風雨交加之際,一個弄不好,蘇沐打下的基業(yè)就成了一盤散沙,太好趁此機會一網打盡了。 但它偏偏就叉腰狂到現在。 有人說白晚樓那么厲害,誰敢上前叫板。 也不盡然。 白晚樓再鋒利,也是人,也會累。若眉山佛門聯手,加上成沅君朝堂威壓之力,豈會拿不下一個白晚樓,不過是需要付出代價罷了。死一些人的代價,總是付得起的。 之所以沒人這么做。 不是不敢。 而是因為連照情。 江原剛摔醒時,腦袋可能受了震蕩,時常犯暈,加之眼睛也有病,就成天窩在棲鳳谷。棲鳳谷不見外客,只是偶爾有人來和薛燦匯報事宜。西域的事,多半是薛燦cao心,江原不怎么管。但多少還是能聽到兩句。依稀聽到些無情宗中原之類的字樣。 江原等魔域的人走了,才從樹上跳下來問薛燦。 “我怎么沒有聽過無情宗?” 薛燦抬眼:“你連自家的事都不cao心,管中原做什么?!?/br> 江原摸著下巴:“你要把手伸到中原去?” “我不伸,怕他們也要伸過來?!毖N摘了朵鳳棲花,將它碾成汁,滴在天蛛絲上。“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百勝。不未雨綢繆,你是要替他們欺負我么?” 這當然不是。 “我只是奇怪,無情宗就算是拔地而起,也不過新秀之流,那連照情有這么厲害,能叫你和手下再三叮囑多加抵防?!?/br> 江原看著薛燦替他搗鼓天蛛絲。他看薛燦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大概是因為看膩了。就是平時西域那些漂亮的姑娘——平時還能多看兩眼的,眼下都不能瞧。上回他瞧過那個女修后,所在之處立馬就成了雷腹之食,劈地江原都有點懵。 這天雷不是打打而已。 是真的能要人命。 薛燦一邊將鳳棲花的汁液抹在天蛛絲上,一邊想著怎么回答江原。他想了會兒,覺得可以這么和江原開頭?!皬那盁o情宗還不如現在這般壯大時,本來眉山和佛門有一個機會,可以匡扶大義,趁無情宗站穩(wěn)腳跟前,將它一舉剿滅?!本拖癞敵跸雽Ω读_煞門一樣。因為當時無情宗和羅煞門算是各傷元氣,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并非不可能。 “但此事未成?!毖N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江原尋思:“和你說的連照情有關?” “聲東擊西,假他人之威,換自己喘息。”薛燦道,“連照情適時服軟,祭出了無空黃泉杖,將它交給了佛門?!?/br> 無空黃泉杖對佛門來說,堪稱至寶。佛門得此一物,在情面上要對無情宗如何,也說不過去,從道理上就更站不住腳了。對無情宗的態(tài)度當然和緩許多。 “眉山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是有想法的。他們兩個本該佛道一家的人,因此有了些微妙的想法,產生了嫌隙?!?/br> 火猛之危立緩。 但服一次軟有用嗎?沒有用。服軟只是能換一時喘息,連照情深諳此理。故而他根本不是只拿寶物換安穩(wěn)。給出黃泉杖的同時,連照情直接去信了蝴蝶谷。 蝴蝶谷曾欠蘇沐一個承諾,有朝一日無情宗若需要,蝴蝶谷中的人和物,蘇沐大可隨意挑用。蘇沐雖死,話還算數。金非池收到信的當日,便親自出了谷。 金蝶開道,迷迭深谷。 金非池一出來,就像是開了妖道。 眉山和佛門對于無情宗的注意,便立馬轉移到了金非池的身上。比起一個沒人領頭的尚立不穩(wěn)根基的新生宗門,已穩(wěn)如磐石的金非池出谷自然更令人在意。 “一年?!毖N說,“金非池在外面晃了一年,叫眉山和佛門也頭疼了一年。連照情就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將白晚樓藏了起來,還休養(yǎng)生息,迅速整頓宗門。叫晏齊掘出岳仞山脈的寶庫,叫衡止占了伏龍嶺這一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