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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欠任何一個人。 送完信就跑。 待閻一平走后,蘇婉兒道:“你支走他?” 云行道:“哦?” 蘇婉兒將云行扶起來:“拔珠是沖我來的,我同你在一起,你能保護我,我也能保護你,還能將拔珠阿娜引開。臭山賊就算在拔珠面前經(jīng)過,也不會引起他半分注意的。你豈不是在救他么?” 她伶牙俐齒,大膽又熱情,倒叫云行笑了笑,慢條斯理道:“嗯,他已經(jīng)替我找到了長老,我便信守承諾,放他走了。你不光打架比他厲害,連腦子也比他好使?!?/br>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云行微白著臉,卻招出劍來。他的劍與旁的劍不同,能化成流光,蘇婉兒是大漠長大的姑娘,對中原這些東西向來好奇。云行便道:“去找萬仞?!?/br> 他與蘇婉兒解釋:“劍與劍之間,便如人與人,叫它去找萬仞,若在萬仞附近,萬仞也會有感應,只要白晚樓肯放出氣息,疾羽劍就能帶我們找到他?!?/br> 蘇婉兒道:“這么厲害,劍與劍都如此嗎?” 云行道:“嗯。從前我們宗內(nèi)有一柄合劍,名珠玉璧和,它們就是一對,是世間最為親密的半身。它們在一起,便是一柄劍,一個人。若它們生出異心,便只能毀了?!?/br> 蘇婉兒聽的入了神:“后來毀了嗎?” 后來—— 云行道:“劍沒有毀,想必初心仍存吧?!?/br> “要是世上的人能像劍一樣,秉直剛性,坦誠相待就好了?!眲θ绱耍螞r于人,但偏偏做人是最累的。蘇婉兒惋惜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事,“若壞小子不理會,豈非就沒有用啦?!?/br> 云行失笑:“應當不會。白長老很有分寸。” 蘇婉兒:“……” 這怕是傷的眼睛。 認人不清。 江原又夢到了那個地方。 一樣的血獄,一樣的牢房,還有深處那一扇門。 江原手中仍然提著劍,一幅才從外面殺回來的模樣。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江原沒有猶豫,他直接踹門而入,果不其然這里依然像寒冰洞窟。 他徑直走向那擺在正中間的冰棺。 若江原沒有記錯,這其中躺了一個孩子。 這不過是江原一個夢,但要靠近那冰棺時,江原心跳得有些快,不知為何,他有些沒由來的緊張,仿佛他要見到的不是一個夢,而是什么埋藏已久的秘密。這里十分冷,叫江原露在外面的皮膚開始刺痛,感覺之真實,仿佛能哈出一口白氣。 離最后一步,江原深吸一口氣,一步邁前—— 然后一愣。 他快步上前,可那冰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怎么會呢?江原伸手在那冰棺上摸索,里面空蕩蕩的,確實不曾有人。 …… 江原有些發(fā)怔。 人呢?不見了? 他上回所見,里面分明有一個人。 莫非夢果真是夢,虛假不能作數(shù)么? 便在江原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雙冰冷的手撫上江原的額頭。在這空蕩的房間,靜寂的寒冰前,任何一點動靜都能將人嚇出魂來!江原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于黑暗中精準無比地掐住那人脖頸,一把將人貫在地上,厲聲道:“誰!” 下手之狠絕,猶如待出的黑豹。 這一下貫地極重,因為江原能聽到一聲悶響,是骨頭與地面接觸的聲音,而人的脖頸是最為脆弱的地方,那里有心脈血液汩汩流動,若用刀扎,一下便夠,若是用手,江原再用上巧勁半分,就能聽到咔嚓一聲,要了人的命。 “說話!” 江原將人掐著脖子按在地上,眼中盡是狠意。他心神仍在那冰棺夢境中尚未回籠,冰冷的感覺還殘留在心里,忽然而來的驚嚇叫他太陽xue一跳一跳,又痛又煩躁。 被壓在地上的人掙扎地厲害,拼命去抓江原的手。而在這掙動間,隱約有股極淡的梅香,叫江原極為熟悉,些許喚回他一些神智。 掌中所握肌膚冰冷細膩,觸感光滑,叫人流連不已,似乎已摸過多回,江原甚至能自動聯(lián)想到它熱起來的樣子,會有些汗意,濕涔涔的,而這脖頸仰起,修長優(yōu)美,叫人很想咬一口。江原后知后覺半晌——忽然意識到這是誰! ……他像燙到一樣松開手,立馬去扶人。 “白,晚樓?” 江原摸索著去拉地上的人:“晚樓,是不是你?”一邊問一邊摸過去確認。他摸到一頭散開的長發(fā)未束,衣衫松垮未系,而長睫如羽,是他昨天親了最多的地方,氣息如此熟悉,不是白晚樓還能是誰。 江原情急之下,一路將手自他面頰摸到嘴邊,立馬被人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足以叫江原痛呼出聲,硬是讓他忍了下去。被咬的地方又痛又熱,一定是有一個牙印。 可是江原哪里敢開口,因為他方才掐的力氣遠比這一口要來得重。不分青紅皂白將人貫的咚一聲響,還掐成那樣,別說白晚樓咬他,就是捅他一劍也不為過。 待那人松了口,江原這才道:“對不起?!?/br> 他有些愧疚,本想說我沒想到是你,但這話不能說。才與對方做了那樣的事,火熱的感覺猶在身體之中,甚或有些食髓知味,轉(zhuǎn)而就把人打了說沒想到是你。 那江原還能認為是誰? 這話說出來,才真要被人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