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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奇乃四兇之一,《神異經(jīng)》道:“西北有獸,其狀似虎,有翼能飛,便剿食人,知人言語,聞人斗輒食直者,聞人忠信輒食其鼻,聞人惡逆不善輒殺獸往饋之,名曰窮奇?!?/br> 聽窮奇說想吃步青云,樓迦眼神一黯,就要拔出利劍,步青云按住了他的手,對窮奇笑道:“你我不都是這修真界該有的劫數(shù)?!?/br> 窮奇聞言,就地一趟,四足在空中踢動,哈哈大笑,笑得地動山搖,若不是步青云一早布下陣法,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異狀,窮奇笑得幾乎斷氣,還間或喊著“有趣!”“有趣!”,狀似瘋癲。 玄武遠遠站在遠離窮奇的那一角,閉著眼睛,似乎是不屑為伍。 “二位”,步青云收起笑容,進入正題,“定契吧?!?/br> 窮奇問出了玄武想問的問題,“和誰定?” 步青云顯露邪相,笑道:“邪對邪,正對正,是不是這個道理?” 窮奇這次笑得更為夸張,直道“妙極!”“妙極!”,爽快地以利爪劃破前臂,烏黑血液朝步青云飛來,步青云亦將手掌劃破,以鮮血與窮奇烏血混合,手結(jié)法印,靈光一閃,便以步青云之身與窮奇立下主仆靈契。 靈契結(jié)成,步青云將靈契收在右手小指,化作一枚青黑色的小戒。 隨后,步青云無視了無視眾人的玄武,向樓迦教授定契之法。 無奈,那老龜一聲嘆息,化回原身。 《道門通教必用集》卷七云:“北方玄武,太陰化生,虛危表質(zhì),龜蛇臺形,盤游九地,統(tǒng)攝萬靈,來從吾右?!?/br> ! 玳瑁龜在水汽氤氳中消散不見,水汽漸聚成形,一只巨龜由虛化實,黑玉般的龜甲亦有兩人寬縱,龜甲中不止龜身,還有一蛇縱穿而過,但那蛇遲遲不能聚為實體,終于重新消散為水汽,于是便剩一只完整的黑色巨龜,默然不語。 那窮奇舔了舔利齒,發(fā)揮惑蝕人心的本能,嘆道:“玄武水神,更兼司命,如今連玄武都只剩半|身,只余半命,足見修真界無德無壽?!?/br> 玄武一怒,便要與窮奇相殺,步青云勸道:“時間緊迫,正事要緊?!?/br> 那窮奇立刻閉嘴趴下,玄武見它退戰(zhàn),滿心不悅,但還是走向樓迦,隔著柵欄,與樓迦對視。 “孩子”,感受到樓迦身上的清正之氣,玄武終于緩和了臉色,但還是問,“告訴我,你是正是邪?” 窮奇譏笑:“立牌|坊?!?/br> 玄武不理它,樓迦看步青云一眼,化為縮小的龍身,白龍現(xiàn)世,再確實不過的至靈瑞獸。 s: 見樓迦不僅不是邪龍,還是條極清正的白龍,玄武當即再無二話,劃破龜掌,與樓迦定下了主仆靈契。 樓迦學著步青云,亦將靈契化作了一枚墨色戒指,亦收在了右手小指。 靈契即成,二人將它們收回契戒中,返回偏峰,放那條靈蟒去與母蟒團聚。 兩條靈蟒游曳離去,樓迦望著他們蜿蜒游走的身影,忽道:“我也曾是一條蛇?!?/br> “嗯?”,步青云應道。 樓迦看向他,問:“玄武說你已經(jīng)活了千萬年,你一直是步青云嗎,那在蛇之前,我是什么?你有沒有見過我?” “見過”,步青云信誓旦旦的說。 樓迦不信,又忍不住問:“那時我是什么?” 步青云閉目思考,忽而一笑,“那時候,你是一朵花?!?/br> 編得跟真的一樣,樓迦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什么花?” 步青云還真答得上來:“曇花?!?/br> “那么多曇花,你怎么見到我的,怎么知道是我?”他回答得太快,仿佛煞有其事,樓迦都不知該不該信了。 步青云笑道:“我從你身邊路過,不就見到了你了?” 鬼扯,樓迦徹底不信了,化作小白龍纏著他,尾巴啪啪狠甩了兩下,命令道:“要吃烤魚?!?/br> 步青云也不反駁,應了聲“好”就去與他烤魚。 果然是假的吧,樓迦郁悶地想,尾巴又啪地一聲,輕輕甩在步青云背上。 第12章 不修正邪 在籌備誅邪大會的日子里,步青云和樓迦的熟人靈虛道長,以奇妙的速度升了官,再出現(xiàn)時,已是宗主心腹的身份。 靈虛道長是來送請?zhí)?,三日后,誅邪大會即將粉墨登場。 靈虛道長的姿態(tài)也是水漲船高,一到偏峰就開始訴說自己諸事繁忙,體現(xiàn)清韻宗主對他的倚重,話鋒一轉(zhuǎn),又假作不經(jīng)心地提及那個不識抬舉的昆山君,說著“雖不能算是正宗門人,到底也是享受了道宗諸多便利,竟是個吃里扒外之輩,著實令人齒冷”。 邊說邊覷看二人臉色,頗有殺雞儆猴,敲打二人的意思。 樓迦依舊如冰山般無動無衷,并不理睬。 步青云則待他十分恭敬,只是在靈虛道長終于拿出請?zhí)麜r,不著痕跡地在接過的那只手上聚了一層靈氣。 陰尸女魅的請?zhí)?,他可不敢貿(mào)然去碰。 “那便三日后再見了”,靈虛道長嘆了口氣,“到時候我職責在身,不能招呼二位?!?/br> 步青云十分識相,笑道:“靈虛道長受清韻宗主倚重,誅邪大會少不了靈虛道長辛勞,我與師尊也是半個道宗修士,哪有和宗主搶你這個能人的道理?” 靈虛道長聞言十分滿意,矜持地一頷首,駕云而去,那驕傲昂首的姿態(tài),儼然是云中一只驕傲的大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