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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傳峰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他壓低了聲音問鹿九:“你到底怎么認(rèn)識秦三爺?shù)??他真的是你干爹啊??/br> 鹿九歪了歪頭,他常識不多,但“父”與“爹”是一個意思還是知道的,于是點了點頭。 王傳峰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又有點怒其不爭又擔(dān)心鹿九太單純以后被騙了,最后千種情緒萬般糾結(jié)只能化作食欲,更用力咬著自己碗里的rou。 王傳峰悶悶的聲音從碗里傳來:“以后再沒人跟我搭伙了......”他真的有點憂傷,鹿九這人實在不錯,又有本事又心善,長得更是一等一的好,他是王傳峰最體面的朋友了,沒有鹿九,王傳峰是真的傷心。 鹿九想了想:“我們應(yīng)該還會搭伙的,等我找出害我義父的壞人,我還要繼續(xù)在梵山寺那里給人測算的?!?/br> “???為什么?”王傳峰驚訝極了。 鹿九不好說因為他用還魂草和回生仙飲逆天而行救了秦釗,必須要幫秦釗攢功德,才能不讓秦釗遭到因果反噬,如今生死簿被毀百鬼為禍人間,正是他積攢功德的好時機(jī)。 鹿九支吾了一會,最后歪了歪頭:“我喜歡。” 王傳峰也不繼續(xù)追問,他興奮地舉起自己的拳頭沖著鹿九揚(yáng)了揚(yáng),鹿九不解地看著他。 “哎呀!”王傳峰急得拉過鹿九的手,給他握成拳,跟自己的拳頭碰了碰,鹿九覺得有意思,又跟他碰了碰,兩人碰拳頭碰得不亦樂乎,鹿九突然聽到一聲輕喚:“鹿九。” 是義父! 鹿九一聲招呼不打就在王傳峰面前消失了。 而秦釗看著乍然出現(xiàn)的鹿九,即使有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嚇了一跳。 秦釗回到青龍集團(tuán),被告知鹿九陪王傳峰吃飯去了,想起鹿九說想見他的時候只要喊一聲名字,秦釗就真的試著喊了一聲,而鹿九竟然就這樣出現(xiàn)了! “怎么會這樣?”秦釗不免覺得新奇。 “因為我在你和我身上種了心心相印啊?!甭咕畔沧套痰?。 心心相印?秦釗莞爾,聽起來倒是挺有趣。 他把鹿九從地上拉起來:“別蹲著,坐到沙發(fā)上去?!?/br> “不好,”鹿九撅起嘴,“我想離你近一點?!?/br> 秦釗笑了:“好吧,我陪你坐到沙發(fā)上去?!?/br> 兩人在沙發(fā)上落座,秦釗斟酌了一會兒用詞。 “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br> “好啊。”鹿九托著腮笑看著秦釗,直看得秦釗臉皮都泛紅。 “咳,”秦釗輕咳一聲,“你今年幾歲了?哪里人?家中可還有什么親人?” 五千一百歲。阿蒙山人。親人現(xiàn)在有你和狼二哥。 可是鹿九不知道能不能這么回答,他在圖書館看了好多部人和妖的話本子,從中得出一個真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是妖,否則就是一切災(zāi)難的開始。 鹿九倒是不怕什么和尚道士冒出來喊打喊殺,可是他怕秦釗害怕他。人都是怕妖的,人還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蛇妖白素貞,金鯉魚小蓮,都是被人類知道身份以后就都變得不幸福了。連女媧后人都不能例外,何況他這個九色鹿妖呢。 秦釗看鹿九滿臉糾結(jié)的樣子不由心下一沉,可還是心軟不舍得為難他:“不想說沒有關(guān)系,那我問別的。我聽說你在梵山寺外給人算命捉鬼為生,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秦朗也是費(fèi)勁了心思都找不出鹿九的住處。 這個問題好回答,鹿九不假思索地說出答案。 “市立圖書館?那里怎么能住人?”秦釗腦補(bǔ)著鹿九晚上縮在圖書館里打地鋪的情形不覺有些不忍,他也不想想,尋常人夜里怎么進(jìn)得去圖書館。 “我給你找一個住處好不好?你救了我,救了秦朗,你有什么想要的嗎?盡管說出來沒關(guān)系?!鼻蒯摏]有別的意思,他和秦朗的命不能用錢來衡量,但是他們總想為小天師做點事情。 鹿九眼睛一亮:“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當(dāng)然?!鼻蒯摐睾偷匦?。 “我想要留在你身邊保護(hù)你?!?/br> 秦釗愣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小天師給出這么個回答。 “不可以嗎?”看秦釗遲疑,鹿九委屈地撅起了嘴。 “那倒不是,”秦釗回了回神,“你先回答我,你認(rèn)識我嗎?你以前見過我?” 鹿九點頭,再點頭。 “在哪里?什么時間?” 在阿蒙山。從我一百歲到一千一百歲,我都長在你身邊。 你渡我成人形,收我為義子,教我上天入地一身本事,仙冥二界人人尊我一聲鹿九道君。 你養(yǎng)我抱我,栽培我長大,危難來時傾其所有保護(hù)我。 任天柱傾塌,天河倒灌,你都一力扛下,把最后一絲生機(jī)連同你的元丹一并留給我。 我的義父。 雖然你都不記得了。 第10章 浴池真小 鹿九滿目哀傷,一雙鹿眼蓄滿了淚水。 秦釗又頭疼了,這問題真是沒法問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就先跟在我身邊,我去哪里都帶著你,好不好?”秦釗一輩子沒對誰這么妥協(xié)過,但是他不由自主就對鹿九心軟。他也看出來了,鹿九不愿意回答的問題就不說,至少不愿意撒謊,純良至此的人,不會心懷惡意。 鹿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么?這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秦釗又抽了張紙給鹿九擦眼淚,順便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