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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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堯被他抱著在馬背上顛簸,摸著他臉的手也幾次被顛落下來。 “齊……別難過……” 容上齊邊抓著韁繩繼續(xù)往前狂奔,邊低頭看了她一眼,說:“別說話,留著力氣,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戚堯慢慢的,覺得她的眼睛無法再睜開,雖然她多次努力的睜開眼睛,最后卻還是無能為力,只能任由意識消散,眼皮重重的閉上。 容上齊低頭看到戚堯閉上了眼睛,更加發(fā)狂的策馬朝前奔去。 當容上齊把戚堯送到軍醫(yī)處時,戚堯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昏迷。 “軍醫(yī),軍醫(yī)在哪!”容上齊一進帳篷便大聲呼喊。 軍醫(yī)是個老頭子,聽到有人大聲呼喊,一轉(zhuǎn)身看到是容上齊親自來了,懷里抱著一個穿著白色盔甲的將軍。 “王爺,老臣在?!?/br> “快,王妃中了毒箭,快給王妃治!一定要治好,一定要治好她!” 軍醫(yī)一聽是王妃中了毒箭,立刻就戒備起來了,朝那邊還在安頓傷兵的幾個助手說:“快過來幫忙!” 那幾個助手走了過來,軍醫(yī)卻又為難了,看著容上齊左右不是的說:“王爺,軍營里沒有女助手,您看這……” 容上齊伸手指著自己,說:“我來當你的助手?!?/br> “這……”軍醫(yī)有點猶豫,三軍主帥,居然給他一個小小的軍醫(yī)當助手! 容上齊瞇著眼睛,咬著牙說:“你若還愣著不動,王妃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讓你祖宗十八代為你陪葬!” 那軍醫(yī)聽罷,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嚴肅的看著容上齊說:“是,王爺?!?/br> 說罷,軍醫(yī)開始準備各種刀具,邊準備邊跟另外幾個助手說:“拿開水來,王爺,這把小刀燒到發(fā)紅?!?/br> 容上齊接過小刀,放在油燈上燒。 軍醫(yī)先把戚堯的盔甲一邊袖子脫出來,然后再用剪刀把中箭那個位置被血染紅的衣裳剪個洞。 緊接著,從容上齊手上接過那把已經(jīng)烤紅的小刀,輕輕劃開戚堯中箭那個位置的rou,看到了那把短箭的箭頭,用手搖了搖,皺起了眉頭。 “拿鉗子,止血帶,止血散?!?/br> 容上齊把鉗子遞給軍醫(yī),手里拿著止血帶,止血散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軍醫(yī)用鉗子緊緊的夾住了那把短箭的箭頭,然后用力往外面拔。 短箭被拔了出來,然而傷口處卻大量的涌出了鮮血,有鮮紅的,有暗紅的,還有一些發(fā)黑的。 軍醫(yī)皺著眉頭說:“止血帶,熱水?!?/br> 容上齊把止血帶遞給軍醫(yī),然后再用一塊布在熱水上沾濕再擰干,拿在手上準備隨時遞給軍醫(yī)。 軍醫(yī)用止血帶把戚堯肩膀上流出來的血全部拭去,然后再用力擠壓,從傷口處又涌出大量的鮮血,這回鮮紅的比較多,暗紅的比較少。 軍醫(yī)用止血帶擦拭之后,又用力擠壓。 容上齊站在邊上,看著軍醫(yī)這樣擠壓,再這樣下去,戚堯身上的血非得流干不成! “她臉色如此蒼白,再繼續(xù)這么失血,若醒不來,本王絕不放過你!” 他這時候是威脅了,戚堯生,軍醫(yī)生,戚堯死,軍醫(yī)祖宗十八代,外加九族,全部死。 軍醫(yī)目不斜視,依然再次擠出戚堯傷口處的血。 “王爺,王妃中的是毒箭,若是不把毒血擠出來,毒液在王妃體內(nèi)循環(huán),王妃依然不得活!” 容上齊聽罷,磨著牙,不再開口,而是皺著眉頭,百般擔憂萬般不舍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戚堯。 軍醫(yī)終于在看到戚堯傷口處擠出來的鮮血全部是鮮紅色的,才停止了擠壓,伸手說道:“濕布。” 容上齊把早就擰干了又浸濕,浸濕了又擰干的濕布遞給軍醫(yī)。 軍醫(yī)接過濕布,輕輕擦干凈傷口處的血跡,然后再伸手跟容上齊說:“止血散。” 容上齊把放在桌面上的止血散遞給軍醫(yī),然后焦急的問:“怎么樣?好了嗎?” 軍醫(yī)打開止血散瓶蓋,把止血散輕輕的灑在傷口上,然后用紗布包住傷口,再撒一層止血散,再包一層紗布。 在包了足夠厚的紗布之后,在用一條長的止血帶把紗布固定好。 做完了這些之后,軍醫(yī)才轉(zhuǎn)過身看著容上齊,鞠躬說道:“王爺,老臣已經(jīng)為王妃清理好傷口并上好了藥,然而王妃體內(nèi)的毒素還是會有所殘留,外加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只怕醒不過來。” 容上齊繃著鐵青的臉,咬著牙,面無表情的說:“你只需要告訴我,王妃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軍醫(yī)沉默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說道:“按理說,王妃應該能醒過來?!?/br> “什么叫應該!”容上齊就差伸手揪著那軍醫(yī)的領口里。 “王妃失血過多,王爺還是吩咐人去熬藥,再頓些補血參湯來給王妃服用吧!”軍醫(yī)也是沒辦法,只能說些其他的,對戚堯有利的事情。 容上齊見軍醫(yī)如此,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快去讓人準備。”說罷,他坐在了戚堯身邊,伸手抓起她冰冷的手放在嘴邊,緩緩閉上眼睛,祈禱戚堯快點醒過來。 軍醫(yī)看了容上齊一眼,轉(zhuǎn)身吩咐那幾個助手去辦,然后便去照顧其他傷兵去了。 容上齊低頭看著戚堯,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有暗箭朝他射來?若不是戚堯救了他,那么此時此刻躺在這里的人,就是他了。 她怎么這么傻呢! 她怎么能為了救他,犧牲自己呢! 她就這么躺在他眼前,若有似無的微弱呼吸,蒼白猶如白紙的臉色,沉重發(fā)黑的眼皮,讓她看起來整個人好像已經(jīng)死去一般。 好在,她的命保住了,只是這一創(chuàng)傷,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好? 上一回,也是在軍營,她也是中了箭,不過那次她中的是亂箭,沒有毒,就算疼痛卻不會致命。 而這次,她為了救他,甘愿把自己推出來替他中箭,她也許不知道,箭中有毒,會要了她的命。 容上齊閉上干澀不已的眼睛,忽然之間,眼眶有股熱潮,然后有眼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又滑落到床單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浸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