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和離吧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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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慶用粗嘎的腹語問她:“……你是誰?” 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一般人看了自己首先是害怕,可是她卻有一絲躲閃。而且……她青絲如瀑,這場景這人,仿佛似曾相識。想起天龍寺外,菩提樹下,段延慶就是一陣恍惚。事后,他也明白了那人絕對不是觀音菩薩,只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可是,他又怎么愿意美好的她變成泡沫幻影,故而一直告訴自己,那就是觀音菩薩。可現(xiàn)在,眼前的人怎么又會這么熟悉? “老大,她就是段正淳的老婆?!痹浦喧Q插嘴,他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老大這么些年一直沒近女色,當然,他暗搓搓地想這大概和老大的身體殘疾有關(guān)系。他只想著老大如果這女人是段正淳的老婆,對段正淳恨之入骨的他一定就把這女人交給自己發(fā)落了。 段延慶目光立即劃過一道狠戾,不復適才的迷惘與疑惑,冷聲道:“原來是鎮(zhèn)南王王妃。云中鶴,交給你了?!?/br> 花拾眼看那云中鶴就要來拉自己,想到自己沒有香囊護身,如今又有段延慶在,自己在這絕壁之上想要逃走也是沒可能了,只恨自己太過依賴香囊,居然沒想到江湖險惡,要多帶一些毒藥之類的傍身,她心中一急,便叫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fā)!” 她喊的太快,好端端的一句話全部一口氣說了出來,只聽的云中鶴莫名其妙,道:“美人兒,你怕什么?如此語無倫次?這懸崖峭壁上,你便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如乖乖地從了哥哥……” 花拾看了一眼段延慶的反應,心中只道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嘴里已叫道:“破喉嚨,破喉嚨!” 云中鶴哈哈大笑,只覺得眼前之人不如當日在玉虛觀所見的莊嚴肅穆,反而俏皮可愛,正要抓了她去,哪知手一伸出來,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段延慶一鐵柱!段延慶下手可不輕,這一鐵柱下去,云中鶴的身子便被揮開了好幾步! “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段延慶步步逼近?;ㄊ拜p咳了一聲,原著里段延慶對那晚的觀音是又愛又敬重,轉(zhuǎn)而也將這種情愫轉(zhuǎn)移到了刀白鳳身上。只是刀白鳳自然是不會歡喜他的,反而很是厭惡。對于此刻利用了他的感情,花拾心中也是一陣不安,只是情勢所迫,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不敢看段延慶,只一字一句地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fā)……” “觀音菩薩……觀音菩薩……觀音菩薩……”段延慶目光灼熱地看著花拾,甚至漸漸有了淚光!花拾被他嚇了一跳,她本來就知道段延慶是敬重“觀音菩薩”的,可是,他就這么赤裸裸當面地對她喊著“菩薩”,她非但有些受驚也有些愧疚。 “段……”花拾一愣,心道自己是知道他的名字的,只是這會子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他。段延慶容貌俱毀,此刻臉上的肌rou因為太過激動而抽搐起來,面目很是可怕。花拾心中一凜,不過漸漸又生了同情,《天龍》里的主角配角皆苦,段延慶雖然殺人無數(shù),可根究身世,倒也是可憐之人。她輕咳一聲,索性不稱呼他了,只道:“……你可否拘著你的手下?我想、想……下山去了?!?/br> 如果沒人干擾,憑借她的武功,下山去應該不是難事。 “觀音菩薩……”只是段延慶像是癡了一般,只看著花拾,“……觀音菩薩……你是鎮(zhèn)南王王妃……” 花拾一陣尷尬,原著中刀白鳳是為了保護段譽才說的,可自己這算什么……再說原著中刀白鳳說出真相,沒多久便死了,可現(xiàn)在自己這么早就說出來,萬一以后段延慶說破了,自己豈不是給原身名聲招惹污點?轉(zhuǎn)念一想,段延慶對原身很是敬重,倒是不至于說出來…… 這時,只聽一人叫道:“這不是我那個不是東西的師傅的娘嗎?!奶奶的,我?guī)煾惦m然不是東西,可是他娘也比我多了兩輩!老大,你想干什么?!” 段延慶眼中癡迷一變,立即看向岳老三。 眼前的人上身健碩,下身卻很瘦,下頷的胡須根根似鐵,正是段譽的徒弟——南海鱷神,岳老三不假!這人雖然也是四大惡人之一,但是卻難得腦筋轉(zhuǎn)不過來,有幾分可愛之處。 段延慶頓了片刻,只看著花拾。忽然聽山峰上傳來一聲怒喝:“惡人,快放開王妃!” 來人內(nèi)力極強悍,一聲怒吼仿佛就在耳畔。話音不過剛落,他便攀到了平臺之上,萬仞絕壁仿佛平地!——來人正是蕭峰。 ☆、第56章 化子邋遢,觀音長發(fā)(八) 見了蕭峰,花拾大喜,四大惡人就算聯(lián)手都稱不上是蕭峰的“對手”,他來了,自己一定是平安無恙了!她喚道:“峰兒!” 段延慶明知自己不是蕭峰對手,不過此刻仍是死死地盯著花拾不放,也壓根沒有離開的舉動?;ㄊ耙娝绱?,眉頭微蹙,趕緊走到蕭峰身邊,攔下要出手揍人的蕭峰,道:“峰兒,他沒有傷害我。只是那云中鶴……他不知毀了多少女兒家的清白,若留此人,終究是個大患?!?/br> 蕭峰聞言甚是有禮,偏那云中鶴一察覺出不對的地方便要離開,蕭峰到底擔憂花拾的處境,便不曾去追?;ㄊ懊靼姿囊馑?,當然,要殺云中鶴日后也不是沒有機會,現(xiàn)在在段延慶他們面前要殺云中鶴,他們難保不會出手,到底會節(jié)外生枝。既然云中鶴都逃了,自己也便熄了心思。 “王妃,蕭某護你下山去!”蕭峰虎目在段延慶等人身上一掃,想他們在小鏡湖的時候可是都吃過自己的虧的,現(xiàn)在不至于這么沒眼色還往自己跟前湊?;ㄊ俺窝討c又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攀著巖壁下山去。待花拾離開,蕭峰方才跟上去。 平臺之上,岳老三還摸著自己的大腦袋,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稀里糊涂的。 而葉二娘卻是奇怪地看著自己的老大,剛剛她來的時候,老大就一臉癡迷地對著那女人喊什么“觀音菩薩”,想想很是奇怪。他們跟著老大多年,從來就沒看老大露出過那樣的表情。也不知道老大和那女人——段正淳的王妃有什么關(guān)系。 段延慶目光深邃地看著花拾跟著蕭峰離開,悶不做聲地一個轉(zhuǎn)身,然后運了輕功離開。 岳老三不解地道:“大哥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召集我們有事情商量嗎?!奶奶個熊的,讓老子白跑一趟!” 葉二娘懷里抱著一個孩子,笑嘻嘻得對岳老三道:“三弟,你這是在埋怨大哥喲?還沒被大哥打夠嗎?” “奶奶的,老子愛埋怨誰就埋怨誰……對的,我是打不過大哥,那又怎么樣?所以我才叫他大哥!嘿嘿嘿,三妹,你還是叫我二弟吧!你以后就叫葉三娘,我是岳老二!” 葉二娘輕嗤一聲,道:“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動手,你就乖乖地做三弟便是?!闭f完,葉二娘抱著懷里的嬰兒也離開了。 那廂,花拾與蕭峰下了山峰,花拾問道:“峰兒,你不是和阿朱在少林寺嗎?怎么來這里了?” 蕭峰道:“是阿紫妹子,她來通風報信,說是你被云中鶴抓走了……” “壞女人,快點感恩戴德得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吧!”阿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臉的俏皮,她的身邊則是跟著阿朱。阿朱只當阿紫小孩子戲言,對花拾道:“王妃,您沒有受傷吧?” 花拾朝阿朱搖搖頭,笑道:“沒事,讓你們擔心了?!?/br> 看花拾忽略自己,阿紫有些不滿,她跑到花拾身邊,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喂!我跑去少林寺報信,這兩條腿都跑斷了,你沒什么表示???!” “先賢說,施恩不圖報?!碑敃r阿紫猶豫的時候,花拾確實想過阿紫為了自保,一定不會管她。她倒是沒什么感覺,反而是后來阿紫離開的太快,云中鶴叫她婦人,她也沒反應,花拾便覺得阿紫的舉動有些奇怪。按她的性子,若是被人那么稱呼,勢必要出手教訓對方的。但不得不說她去少林寺找蕭峰他們相救,她心里還是很感動的,于是,話音一轉(zhuǎn),道:“再說了,救我的又不是你,是你的姐夫。我就是要報恩也不是對你報恩啊。” 如果換了別的女子,等阿紫搬來救兵,估計也是晚了。 “你、你!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她心里想的是,如果壞女人無法自己撐到救兵來,她又何必管她。現(xiàn)在看來,這壞女人也不是那么沒用……花拾掩唇一笑,道:“得了,逗你玩的。你既然在躲星宿海的人,就跟著我去大理吧。有段家在一日,自然護你一日周全?!?/br> “你這話當真?!”阿紫之前跟著花拾是覺得她神功蓋世,后來看她根本沒神功,跑去叫蕭峰救命倒是沒怎么考慮的?,F(xiàn)在聽花拾這么說,她才恍然大悟——就算這壞女人沒神功了,身后的勢力也是極大,也是可以保護自己的!不免地就喜上眉梢。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被ㄊ氨WC完,又問蕭峰與阿朱:“不過,峰兒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山峰之上的?”她受云中鶴劫持有一段時間,就算阿紫去搬救兵,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她的。 蕭峰笑道:“這還是多虧了段延慶的哨子聲。我一聽就知道是他,循著哨聲就追上了!” “哈哈,原來如此?!被ㄊ靶Φ?,“對了,你們二人現(xiàn)在打算去往何處?”想來過了這一整日,蕭遠山在少林寺出家已是無可更改的事實,她自然不好多做干涉。因此只問兩人去處。 蕭峰與阿朱對視一眼,阿朱便羞紅了臉,垂下了腦袋。蕭峰則是朗聲道:“我想去向段王爺提親,懇求他將阿朱嫁給我。等我們成婚之后,便一道去塞外,過著牧羊放馬的逍遙日子?!?/br> “那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吧?我也是要去找段王爺?shù)?。而且……”她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畢竟她拿蕭峰當晚輩看待,現(xiàn)在卻想讓這個晚輩保護自己,實在是有些羞于開口。蕭峰自然明白她的難處,道:“就算王妃不提,我和阿朱也是想和王妃同行的?!?/br> “好呀好呀!那咱們這一路上又有熱鬧了!”阿紫最是高興,當然她年紀最小,最是小孩子心性。阿朱對她這個妹子很是照顧與喜歡,看她這么高興,她也會心一笑。 四人一路游山玩水,去小鏡湖的路上倒也快活逍遙。只是阿紫時不時地鬧出一些幺蛾子,讓為她收拾殘局的花拾等人很是無奈。另外一個郁悶的便是蕭峰了,他平素最喜歡喝酒打架,現(xiàn)在有三個女人同行,打架自然是不方便的,喝酒……阿朱和花拾都不擅酒力,阿紫還是個孩子,自然沒人陪他痛飲。也唯有阿朱相伴,聊以慰藉。 阿朱與阿紫姐妹的感情也漸漸好了,阿紫從前在星宿海過的是爾虞我詐的生活,和阿朱處了幾日,自然察覺出了一絲姐妹溫情,性子竟然是慢慢地改變了。花拾看在眼底,心道,以前看天龍,總覺得阿紫和蕭峰在一起后,慢慢地也是有所改變了?,F(xiàn)在看來,阿紫只是年幼無知,加上沒有一個長輩可以正確地引導她。原著中的蕭峰是個男人,而且本心是不喜阿紫的,阿紫再怎么改變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在阿紫身邊的,卻是阿朱,那個比阮星竹和段正淳都還要關(guān)心她的親jiejie,而且阿朱同是女子,心思又細膩,加上阿朱本性善良又美好,阿紫和她相處,當然會往好的一面發(fā)展。 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對于蕭峰和阿朱的婚事,段正淳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他久聞“北喬峰”威名,是大英雄大豪杰,段正淳對之本就是有幾分敬仰。何況對于阿朱這個女兒,他從未撫養(yǎng)過一天,這忽然才認的女兒,對其私事,其實也不好插手。阮星竹則是看出了蕭峰對阿朱的真情真意,自然也沒有不應許的道理。 段正淳和阮星竹這邊答應了,阿朱仍是要去燕子塢,與慕容家說明事情的。姑蘇一行,自然有蕭峰隨行。而一聽說去姑蘇,段正淳這廝竟然也動了念頭。明面上說什么姑蘇風景好,想攜她們同游。秦紅棉嘴皮子快,已經(jīng)嘲諷道:“只怕看風景是假,看情人是真!那小賤人都嫁了人了,也虧得你念念不忘!” 長輩吵架,蕭峰便悄悄帶著阿朱溜出了主屋,當然,關(guān)鍵是他實在不喜歡聽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阿朱嘆道:“我嘗聽我爹說,他身邊的每一個紅粉知己,都是他愛著的人。只是,我瞧著王妃確實可憐。我mama和秦阿姨也是可憐?!?/br> 蕭峰道:“這世間男子皆以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歡喜一個人,心里又怎么會容得下第二個?不過是為了風流尋的借口……”說到這里,蕭峰才想起來他嘴里“風流”的男人好像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當著阿朱的面說這個,實在是不該! 可阿朱聽了蕭峰的這話,心中很是感動。她的蕭大哥這么想呢,想這世上哪個女子不是想得到夫婿一心一意的愛?她不免又想起花拾那日說的話,再度嘆道:“王妃那樣一個好人,我……”我總覺得自己爹媽對不住她。段譽哥哥長她幾歲,爹爹和mama在一起分明是在娶了王妃之后。 蕭峰伸手攬住阿朱的腰,道:“不必想太多??傊⒅炷闶俏业谝粋€女人,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女人。”蕭峰本來不是會說這些話的人,只是看著阿朱竟然也生了這么一番感慨。就是一輩子沒說過情話,原本一生一世的話到了嘴角就變成了這樣。 阿朱臉上染了紅暈,羞答答地依偎在蕭峰的懷里。蕭峰心中柔情大盛,今日得了段正淳首肯婚事,倒是回想起與阿朱經(jīng)歷的種種,她的嬌,她的俏,她的柔情,都像是一幅幅鮮明生動的畫,在自己的腦海里一一閃現(xiàn)。他心想人家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蕭峰雖不算是什么英雄,可這小阿朱當真是他這輩子過不去的美人關(guān)了。 至于段正淳在屋里,雖有三個紅顏相伴,卻絕對不如蕭峰此刻甜蜜。 秦紅棉正怒視著他,阮星竹欲語還休幽怨之極,也唯獨花拾仿佛事不關(guān)己,正吃著阮星竹冰鎮(zhèn)好后切成小塊的瓜果,一臉陶醉地吃著。段正淳不免多看她幾眼,輕咳一聲,打算從她入手,道:“鳳凰兒……” 花拾沒理她,繼續(xù)吃。說起來,一到小鏡湖她就特別無語,原著里阿朱剛剛被誤殺,這廝就跑去找情人了??梢娝麑λ麕讉€孩子也就是嘴上說說的關(guān)心。哪里又真的在乎?因此也不大愿意理會段正淳。 對于花拾的冷漠態(tài)度,段正淳仿佛習以為常,不過仍是將她當成一個突破口,道:“鳳凰兒,你看,這姑蘇……” “現(xiàn)在的茶花開的很好吧?”花拾吞下香甜的瓜果,站起來拍拍手,道,“我聽說姑蘇城里有個曼陀山莊,山莊的主人王夫人閨名叫李青蘿?!?/br> 段正淳一怔——事實上他也不是存心去找李青蘿的,畢竟她都嫁人了,他不會去打擾人家的日子。就是……就是聽阿朱提到姑蘇,勾起了心中的一些想法??蓻]想到就這么被花拾點破了…… 秦紅棉兩個聽花拾提到王夫人都是各自哼了一聲,顯然是非常不喜歡李青蘿。 花拾道:“大理最有名的花是什么?茶花。茶花還有一個別名是什么?好像是曼陀羅花?段王爺,我看著王夫人對你可真是用情很深。你大概還不知道她早就喪夫了吧?她現(xiàn)在是帶著女兒寡居在曼陀山莊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