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和離吧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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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嬋哪里料到花拾這一手,連連告饒。 楊戩在一旁瞧了,無奈地搖頭失笑——這是他成親之后,少有的快活的一天。他想,自己從今往后,定要對寸心加倍的好,換得她柔情如斯,也是值得。 待晚間用過晚膳,花拾一直拉著楊嬋下棋。 華山雖然有多余的客房,但是敖寸心和楊戩是夫妻,三圣母沒有道理給楊戩再開一間客房。想到要和楊戩同房,花拾心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和楊戩坦白吧。根據(jù)敖寸心的記憶,楊戩不是一個是非不分,冷酷無情的神仙。雖然她起初覺得敖寸心深愛楊戩,故而這記憶多半有她個人的感情在內。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出此下策。 “寸心,三妹也要去歇息了,我們回房吧?!?/br> ☆、第67章 寶蓮燈前傳(七) “嫂子快去歇息吧。今兒幫我圣母廟忙活了一天了?!辈淮ㄊ伴_口,楊嬋就急急地催促兄嫂去休息。 花拾見狀,反而松了一口氣,心道早死早超生,早點和楊戩坦白罷。而且在華山將事情談開,興許善良的楊嬋會幫著自己。故而,她對著楊嬋一笑,也不廢話,與楊戩一起往房里走去。 剛剛走不到三步,忽然聽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二哥!二哥!” 只見一名童子腳踏風火輪,風風火火自天邊而來,眨眼功夫就到了楊戩跟前。楊戩笑道:“哪吒兄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因為有敖寸心的記憶,所以,花拾也并不覺得好奇。只站在楊戩身邊,看著哪吒萬分焦急地拉了楊戩就要走,嘴里還道:“孫悟空那廝從天上老君的八卦爐里逃出來,現(xiàn)在都打到瑤池了,你快隨我去解天庭之危!” “誒!哪吒兄弟,何必著急?”楊戩嘴角一勾,雖有笑意,卻很是冷淡,他道,“看來連太上老君都看不慣玉帝的作風了?!?/br> 之前敖寸心的記憶里確實有楊戩和孫悟空打斗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一聽,花拾還是吃了一驚,只因她對神話里的孫悟空多有敬仰之意,也算是所有神話人物中最喜歡的一個。一旁的哪吒又和楊戩說了許多,無非是現(xiàn)在玉帝勢弱,而孫悟空強大,哪吒一慣是誰弱,偏幫誰人,故而非要讓楊戩去天上相助。楊戩自說聽調不聽宣,故意為難哪吒要圣旨。卻聽哪吒說那玉帝嚇的鉆到桌底下去了…… 花拾想到那滑稽的模樣,未能忍住,便笑出聲來了。 楊戩眉頭一蹙,心道,寸心變化實在太大,若說之前的改變是因為對三妹心存愧疚。不過現(xiàn)在就太不正常了,畢竟,這在寸心的眼底,實在是一個升官發(fā)財?shù)拇蠛脵C會,沒道理寸心不幫腔勸自己去助天庭。 “哪吒兄弟,別說當哥哥的不幫你,你如果將哥哥喝倒,那哥哥就隨你去一趟天庭。”楊戩又對一旁的楊嬋二人道,“三妹,就麻煩你去取酒來了。” “誒,三姐!你別走??!”哪吒急道,他可是還盼著楊嬋能在一旁勸一勸楊戩的!可楊嬋心中明白楊戩所想,只對哪吒說去去就來,便離開取酒了。哪吒狠狠地跺了跺腳,又對花拾道:“三公主,你也幫我勸勸二哥吧!” 花拾輕咳一聲,對楊戩道:“二爺,我勸勸你去天上先退孫悟空吧?!?/br> 想來天庭早就請來西方如來,不久孫悟空就要被鎮(zhèn)壓五指山?;ㄊ耙魂圇鋈桓锌?,自己雖然知道前因后果,也很是為孫悟空感到不甘,卻也無能為力。這一聲勸說的簡直是有氣無力…… 楊戩輕笑道:“嗯,我聽到了?!?/br> 兩人說完,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彈。哪吒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幫助自己,于是不滿地瞪了兩人一眼,踏上風火輪便離開了華山。楊嬋正拿了酒來,不見了哪吒人影,便道:“哪吒兄弟怎么走了?” 楊戩輕哼一聲,道:“蟠桃宴上,卷簾天將不過失手打碎一只琉璃盞便被貶下流沙河,每七日還要受萬箭穿心之苦。如此荒唐無道的天庭,我為何要助他!” 聽楊戩的話,楊嬋輕輕點頭,不過她到底善良,想著如果天庭出現(xiàn)什么問題,下界必然會受影響,因此道:“不過哪吒兄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二哥,不如我去天上看看?” 楊戩立即看向楊嬋,道:“三妹!你忘記他們是如何殺死父親和大哥,是如何曬死我們的母親嗎?!” 楊嬋咬著唇,不再說話。氣氛實在有些尷尬,花拾站立不是,于是道:“三妹,你也不要著急。如果天道要亡玉帝,你去了也阻止不了。如果天道不亡他……咱們再憎惡他,也撼動不了他玉帝的位置?!?/br> 前面是說給楊嬋聽的,后面卻是說給楊戩聽的。如果天道要亡玉帝,當初楊戩打到九重天,天庭便已覆滅。楊家兄妹立時齊齊看向花拾,惹的花拾又是尷尬一笑。楊戩這時開口道:“三妹,你去休息吧?!?/br> 楊嬋心道,玉帝昏庸,只是可憐蒼生無辜,興亡百姓苦,自己只悄悄去天上看看,若要必要再插手不遲。 楊嬋離開后,又只剩下了花拾與楊戩二人。楊戩沉聲道:“三妹既然取來了桃花釀,你我便喝一杯吧?!?/br> 花拾依言,隨他到一旁石桌坐下。是夜皓月當空,楊戩習慣性地斟酒后,抬眸看了一眼天上明月?;ㄊ皠倓偯蛄艘豢诰扑懵牀顟斓溃骸按缧氖俏覘顟斓钠拮?,若是有人傷害她一根寒毛,上窮碧落下黃泉,楊戩定會讓那人生不如死?!?/br> 花拾雖然早有預料,但仍是被楊戩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放下酒杯,道:“真君,我絕對沒有傷害三公主。你放心,我想,我很快就會離開三公主的身體……” 楊戩眉頭一蹙,目光一凜,竟是以天眼對上花拾!花拾只覺得腦海里起初是一片空白,然后便是雪花般的記憶——從靈識初開,萬窟山上的明月如霜,到后來初遇花九尾,黃昏的光暈落滿他一身,還有后來搬到萬窟山的小狐貍一家人……那個雨天為她撐傘的百草仙君,點化她成仙的百草仙君……記憶終結在她被忘憂仙子奪舍了身軀。 從此三魂七魄散落在四海八荒。 楊戩收回法力,也知道了關于花拾的所有記憶……他看著花拾坐在石椅上落淚,忽然想起數(shù)百年前,掌管人間百草的百草仙君犯了天條,被貶下凡塵之事。當時他根本沒有在意過,如今想來,怕是百草助忘憂仙子奪舍花拾的身軀一事被揭發(fā)了。不過,那忘憂仙子卻是再未露過面…… “小九……”花拾低喃道,卻原來她和他早在那么久之前就相識了。 “不許哭!”看到眼前的人用自己妻子的身子哭泣,還口口聲聲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楊戩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花拾被楊戩這么一呵斥,只低著腦袋,悶不做聲,一面用手擦著臉上的淚水。 忽聽一道低沉的笑聲響起:“真君好大脾氣?!?/br> 話音剛落,楊戩便一揮袖子,一道金光閃過,只擊得一旁的桃花簌簌落下。花拾只覺得腰上一暖,已是被人帶到了一旁。桃花雨下,但見花九尾依舊一身黑衣,只是眉宇之間仿佛多了妖異之色,金色的眸光在月光下泛著柔光。他說:“香囊呢?” 花拾還有滿腔的話要問他,正不知從何開口,卻聽他問起了香囊。她微微一愣,然后從懷里取出香囊,交給了花九尾?;ň盼补创揭恍Γ溃骸鞍⑹罢婀??!?/br> “放開她?!币恢闭驹谂赃叺臈顟炖渎暫鹊?,手一揮,原本的折扇便變成了三叉戟,正指著花九尾,“墮仙?!” 花九尾嘴角一彎,似諷非諷,亦正亦邪,道:“真君好眼力。我所要的只是我的小阿拾,西海的三公主,這便還給你?!?/br> 花九尾話音一落,花拾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轉瞬又聞到了熟悉的香氣,竟是自己的魂魄被花九尾從敖寸心的身軀中分離了出來,而那熟悉的香氣便來自花九尾的香囊!隨后,花拾便雙耳不能聞,雙眼不能視物…… 在她五感皆被封閉的時候,百草仙君的相貌漸漸明朗,剛毅的五官渾然是另外一個馬文才……最后,卻是自己初初得到人形的時候,花九尾的手沿著她的后背,一寸寸地撫摸下去……這種感覺漸漸變得清晰可辨,她的身子微微一縮,睜開眼來,就看到花九尾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小九。”花拾看著他,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楊戩他們呢?” 花九尾正側躺在她身邊,兩手摟著她的身子,花拾很快察覺到不對勁,他手掌幾乎沒有溫度,而這并非是重點,重點是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與他的手緊緊貼著,沒有絲毫阻隔。隨著她的目光下移,花九尾也懶懶地開口:“他們在做什么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于回來了?!?/br> 花拾看到自己墨綠色的長發(fā)柔順地披散著,有些覆蓋在自己白皙的身軀上,曲線玲瓏,煞是好看。而身下仿佛是一張白玉雕成的大床,大床上躺著未著寸縷的自己……還有衣冠楚楚的花九尾。 她很清楚這具身軀便是自己最初的那具身子…… 花九尾帶走了自己的魂魄,將魂魄安在自己的身軀內。這些她都想通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衣服。” “嗯?”花九尾湊近她,道,“你以前不是這么對我的。如今,你仍是百草宮的仙子,而我卻成了墮仙,你可是……嫌棄我了?” 花拾立即搖頭,道:“我如何會嫌棄于你?只是,我們這樣,實在不成體統(tǒng)?!?/br> 花九尾眼底閃著妖異的光澤,反而湊近了她一些,一雙手也不安分地上下移動,道:“你不排斥便好了,管他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 花拾忽然很懷念那個冷冷清清,十分高傲的仙君小九,或者當年的貓妖小九。她悶聲道:“我只是說不嫌棄你,什么時候說不排斥了?” “這有什么區(qū)別?”花九尾稍稍低了低頭,便咬上了花拾圓潤的耳垂,道:“昔年你總鬧著要瞧我的身子,現(xiàn)在我答應你好不好?” 花拾的臉漲的通紅,只聽花九尾又說:“當年你汲取了我的血液,堪堪有些法力,便全用來為我擋風避雨,阿拾,阿拾,我那時不過是只到處流浪的貓妖,你為何要對我那么好?你得道成仙,我一心就想著成仙,早日與你相聚,誰知天上的神仙是那般無恥,奪舍了你的身軀,令你魂飛魄散!幸好你的一魂尚在香囊之內,我立時奪回了你的身子,尋遍四海八荒,終于在輪回處找到了你的魂魄所依……你助我成仙,可惜,我的法力總是不夠……我無法將你的身軀妥善安放,所以,我在體內種下了魔種……我終于是變成了墮仙,終于無法和你長相廝守……” “你早晚要離開的,百草宮才是你的去處,可是我不甘心……我總要讓你好好地記住我才是!” 花拾聽著他的話,心中已萬般震驚,待他話音落,他身上的衣服也都盡數(shù)褪下。兩具赤呈的身軀緊緊貼著……花拾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甚至幾世經(jīng)歷,那些男子薄幸的面容……可是,最后,她想到了初見身上的男人的時候,她的雙手顫抖著回抱住他,低聲道:“不論你變成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br> ☆、第68章 寶蓮燈前傳(八) 花拾不知清醒了幾次,又昏睡了幾次,屋子里也照不進任何光線,只知道他一次次地釋放,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再醒來的時候,白玉床還是那張白玉床,只房里的蠟燭已經(jīng)全部燃盡,她的身子也被清洗過,單薄的軟紗下,自己身上的淤青縱橫,竟無一塊好rou。她稍稍動彈身子,便牽扯渾身的傷痛。 花九尾來了,他穿著黑衣,只衣袍袖口處繪著銀色云紋,潑墨黑發(fā)柔順地披在肩上,渾身上下干凈齊整到令人發(fā)指。 但他手里端來的食物總算讓花拾好受了一些,他徑直坐到床側,伸手摸了摸花拾那墨綠色微微卷曲的長發(fā),道:“還痛嗎?” 花拾瞪了他一眼,可對上他帶著擔憂的眸子,到底還是羞意上來,嗔道:“都怪你……我睡……我在這里呆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