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和離吧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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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嬋大抵也察覺出了幾分奇怪的意味,不知如何接嘴,只抿了抿唇,兩人一路無話地去了華山。 初下了云端,只聽圣母廟里傳來一道纏綿哀戚的歌聲,傍著清越的琴音: 一看桃花自悠然,幾重煙雨度青山,看不夠、曉霧散,輕紅醉洛川。 二月桃花臨水看,溪水青絲繞指轉(zhuǎn),轉(zhuǎn)不完、浮生夢,共悲歡。 三生桃花繪成扇,細雨落花人獨看,唱不盡、相思闕,落鴻為誰傳? 四嘆桃花入夢寒,幾夜青燈為君燃,等不到、此門中,人同看。1 …… “嫂子?”這首曲子還是不久前嫂子唱過的,只是那時歌聲沒有此刻哀思沉重,聞之令人心酸。她顧不上此前的尷尬,稍稍抬頭看了小金烏一眼,兩人便一道入了桃花深處。 果然,桃花樹下正坐著敖寸心。見到并肩走來的二人,她微微勾起了唇,道:“三妹,十殿下。” “嫂子,你怎么來了?我二哥呢?你們可是又……”想到小金烏在場,楊嬋趕緊收聲,擔憂地看著敖寸心。豈料敖寸心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對楊嬋頷首道:“三妹,從前嫂子不懂事,你多擔當一些。我今天來華山,本來是想和你道別的,只是沒看到你人,便自作主張在你的圣母廟里等著了。” “嫂子為何如此見外?”楊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可是分明那天她和兄嫂告辭,兩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她又追問,道:“嫂子,你要去什么地方?和我二哥一起嗎?” 敖寸心畢竟不是rou體凡胎,花拾進入她的身軀以后,她非但激烈地反抗過,甚至還因此記取了花拾所有的記憶——也就知道了她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她是公主,高高在上,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楊戩似乎是她唯一無法掌控的。他的心那么大,裝著天下,裝著楊嬋,裝著哮天犬。于是,她妒忌,她以最丑陋的面目去面對他所在意的人或事,將他們一個一個地趕走……而當她看盡了花拾的記憶,她沉默了……她安靜地看著那個叫花拾的女子,與楊嬋語笑嫣然,甚至……楊戩都因此對“她”的態(tài)度改變了……那么溫柔、那么體貼…… 等花拾離開了,她變回了她自己。但是,她忽然不想那么累了……或許出去走走,走遍四海八荒,看看三界蕓蕓眾生,她會放下一些東西。 面對楊嬋的時候,她仍是感到一絲抱歉,這個小姑子,其實是很好的吧?總是在自己和楊戩爭鬧的時候站在自己這邊,慢聲細語地勸說著。 楊嬋聽她這么說,立即就急了,如果嫂子大吵大鬧她還能好一點。但這么平淡,實在不像是嫂子一慣的風格——或者說是出了什么大事!她也顧不得小金烏在場,急道:“嫂子,是不是我二哥又欺負你了?我這就去找他,為你出氣!” “嬋兒!”敖寸心忽然提高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前段時間的我……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那只是我的偽裝,真正的敖寸心非常非常驕傲,喜歡一個人就要得到他全部的愛,哪怕和全世界為難!這才是真正的敖寸心,你可還會喜歡這樣的嫂子?” 楊嬋一愣,完全聽不懂敖寸心在說什么……什么是前段時間的嫂子?她們不就是一個人嗎?而且……即便是偽裝。其實只要二哥喜歡,她都會喜歡的。嫂子驕傲,任性,偽裝的溫柔賢淑也好,那也是嫂子的性格。何必要強行區(qū)分開呢? 這么一會功夫,敖寸心已經(jīng)掐訣離開了,楊嬋再叫她也是無益。 小金烏在旁邊看了人家的家事,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到底不放心慌里慌張的楊嬋一人,便道:“嬋兒,我們?nèi)ス嘟诳纯?。?/br> 滿心著急的楊嬋也沒注意小金烏對她的稱呼,趕緊點點頭,與小金烏一起去了灌江口。灌江口的楊府十分安靜,甚至連整天纏著楊戩的哮天犬都沒有出現(xiàn)。楊嬋叫了幾聲“二哥”,徑直去了兄嫂的房間。 哪知一進門就看到自家二哥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床底下正蹲著呼呼大睡的哮天犬!楊嬋立即上前一邊給楊戩松綁,一邊到:“捆仙索?!二哥,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是嫂子?!你們這是怎么了?” 楊戩壓抑著怒火,眉頭緊緊皺著,忽然聽楊嬋提到敖寸心,立即抓住了她的手,道:“你見過寸心了?她人呢?” “她……嫂子說她要去四處走走……” “那她有說去什么地方嗎?” 楊嬋看著二哥這么著急,心中又是擔憂又是害怕,道:“她沒說,二哥,你們到底怎么了?嫂子……嫂子和我一些話,我根本聽不懂……” 楊戩也不管楊嬋,控制著力道踢了哮天犬一腳,道:“哮天犬,哮天犬!” 敖寸心不知在哮天犬的藥里下了什么迷藥,藥性竟然如此霸道……他想到自己昨晚和她纏綿之際,便被她用捆仙索給綁起來,一時真是羞怒交加,恨不得……恨不得好好“教訓”她。只是,她又對著自己說什么—— 你喜歡嫦娥,喜歡花拾?可是我不是她們,敖寸心永遠也成不了她們! 你心里有愛,對兄弟,對meimei,甚至對哮天犬都那么好??晌í毧偸呛雎晕?。 我心里也有愛,只是我的愛很狹隘,四海八荒,也比不上你一個楊戩! 可是你不稀罕我的愛,你更喜歡像嫦娥像花拾那樣的女子,我變不成她們,不如就不在你的眼前晃悠了,讓你看了總覺得心煩——這里到底是你的家,從始至終也沒有成為我敖寸心的家,我是時候該離開了。把你的家還給你。 叫不醒哮天犬,楊戩又趕緊問楊嬋:“她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嫂子往北方去了!”楊嬋正要問個清楚,卻見楊戩飛快出了主屋,在經(jīng)過小金烏身邊的時候,步子稍稍一頓,但是沒有絲毫停滯,轉(zhuǎn)眼已不見了人影。楊嬋追了出去,叫道:“二哥!” 小金烏站在楊嬋身后,心道自己從未見過楊戩這副模樣——他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何曾這么失態(tài)過?他是唯一一個光明正大地成了親的神祗。王母曾說過男歡女愛,鏡花水月,七情六欲也只會令人痛苦不堪,但如果不是他的妻子,他又何曾會露出這樣反常的模樣? 楊嬋想了一番,慢一拍的她總算想起去追自己的二哥,但是屋里的哮天犬也醒了,沖出來叫道:“主人呢?我主人呢?!” 楊嬋哭笑不得,轉(zhuǎn)念一想,便道:“我二哥去我追我嫂子了。哮天犬,你隨我去華山?!?/br> 哮天犬叫道:“為什么?我不要去華山,我要去找我主人!” “哮天犬,二哥和嫂子是夫妻,他們夫妻的事情,你去摻和什么?”楊嬋倒是忘記了自己剛剛也是想去找人的。她道,“何況,我是二哥的meimei,我一個人住在華山很無聊,你來和我聊聊天,等他們來接你回灌江口,你再回來?!?/br> “我知道他們是夫妻啊!可是為什么我不能摻和夫妻的事情?他是我主人?。∵€有,他不是陪著你嗎?你怎么會無聊?”哮天犬用狗爪指了指小金烏,自己也不管楊嬋,用了追蹤術(shù)便追了去。楊嬋又是晚一步,來不及制止,站在原地干著急。 小金烏見狀,安慰道:“嬋兒,你也不必擔心,你剛剛也說他們夫妻的事情,旁人不好摻和。何況,我聽人間有句俗語,說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不會有事的?!?/br> 楊嬋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輕嘆道:“但愿如此?!?/br> 于是,她和小金烏兩個年歲加起來都超過兩千歲,但依舊不知情為何物的神仙齊齊對著天空發(fā)呆。 ☆、第70章 喜大普奔大結(jié)局(下) 與此同時,花拾與花九尾二人也修整了一番,一同去了萬窟山。這萬窟山原是花拾修行之處,也是與花九尾初見之地,二人如今都生了在萬窟山定居的念頭?;氐饺f窟山后,他們正好見到花拾昔日的玩伴——狐妹。狐妹當年和一只公狐貍私奔,幾番周折,不知為何一向孝順的狐妹竟然在外頭和公狐貍成了親才回家。 木已成舟,狐妹的母親就是再責備她也無濟于事,草草地認了那叫五哥的公狐貍做女婿。然狐媽看五哥的確也是不順眼,并不和女兒女婿同住。只在萬窟山尋個僻靜之處靜養(yǎng)。 對于花拾和花九尾這對鄰居的到來,狐妹最是歡喜的,當初她和五哥一回到萬窟山,她就奔著來見花拾了,只是沒想到一別經(jīng)年,花拾竟修煉成人形,并且渾身縈繞著淡淡的仙氣。最為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花拾也找到了她的良人。她在外頭和五哥私奔的時候,接觸過許多的人,還有妖怪和神仙。若說交好,楊嬋算是一個,敖寸心也算是一個。只是她們到底不如花拾這個陪著她長大的朋友。 于花拾而言,情同狐妹,且?guī)资罏槿耍挥性诮佑|了狐妹以后,才明白自己是真正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是屬于她的。二人當天就在萬窟山的一個山洞底看月亮。 狐妹生性單純且活潑,對著花拾講了許多許多的事情。 講五哥對她說的那些動聽的情話,講自己跟著他的義無反顧。 這幾乎都讓花拾覺得那只長了兩撇小胡子的公狐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 大概在狐妹的心里,就是這么認為。后來,狐妹又問起了她和花九尾的事情,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將彼此的經(jīng)歷一言帶過了,最后他為她從一個盤古開天地以來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九尾貓,變成如今的墮仙。 狐妹聽著居然哭了起來,花拾這才從她的嘴里知道,原來五哥曾經(jīng)為了做神仙,干脆利索地拋棄她。這些事情,狐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也希望在昔日的好友面前讓自己的男人多幾分面子,但是,大概越是去忽略,越是在潛意識里記住了。她抱著膝蓋,問道:“我現(xiàn)在都是他的人了,花拾jiejie,那都是曾經(jīng)了,對不對?” 花拾安慰她,拍著她的肩,一遍又一遍:“當然了,誰都會犯錯的。而且人間有句話叫做——浪子回頭金不換。再說了,他現(xiàn)在在萬窟山,在你娘家呢,如果他不聽你的,你就讓他去跪搓衣板?!?/br> “搓衣板是什么?”狐妹好奇地問道?;ㄊ跋肓讼耄銓⒋暌掳宓哪雍秃谜f了,狐妹便連連搖頭:“那得多疼啊,我還是想別的法子好了。花拾jiejie,你舍得讓九哥哥去跪搓衣板嗎?” 花拾嘻嘻一笑,道:“舍得,當然舍得??!男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br> “啊……”狐妹瞪大了眼睛看著花拾,為什么她覺得幾百年沒見,花拾jiejie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花拾jiejie比起寸心jiejie好多了——花拾jiejie只是讓九哥哥去跪搓衣板,寸心jiejie可是說要一口一口地咬下楊大哥的rou。她至今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花拾看狐妹面露懼色,摟著她開懷笑開了。 花拾與狐妹聊了一個晚上,至天明的時候,兩人才各自家去?;ň盼苍谌f窟山上化了一座莊子,莊子周遭仙霧繚繞,氣象清明。當晚,花九尾并未和五哥多聊,兩人的脾性相差太大,交談兩句,一個看不上對方的傲氣,一個看不上對方的世俗,便各自散去了。待花拾回府,府里上下已經(jīng)打理的井井有條。府外懸著“花府”的匾額,自此這里便是他們的家了。 安定下來以后,花拾便發(fā)現(xiàn)花九尾其實生性懶散,太陽好的時候,他喜歡躺在草地上,一躺就是一下午。當然,或許他還趁著花拾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又或許追著自己的尾巴能玩上一整天??蛇@些模樣,花拾是絕對不會有機會看到的…… 花拾本就喜凈,除了出門拜訪狐妹,或者招待來家里串門的狐妹,她每日只修煉,或者與花九尾“雙修”……兩人在萬窟山上,一住就是五百年,正巧那日狐妹傳來喜訊,說是有了身孕,花拾去道喜的路上也捂著胸口干嘔了一陣。于是,她在半道上就被花九尾截了回去,自此花九尾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心又怕她摔了。莫說不讓她修煉,就是連他最喜歡的“雙修”之事也被打斷。 她記得那是十個月的春天,五哥去鎮(zhèn)里給他們的孩子買玩具,此舉提醒了花九尾,他并不愿意和五哥一路,尋了另外一個方向,去了另外一個小鎮(zhèn)。狐妹挺著大肚子來找她,和她一起呆在花府。 兩個孕婦總是有許多的話題,她們正聊到興頭上,卻見五哥急匆匆地回來了,正是要帶狐妹家去。花拾知道五哥緊張狐妹,并不多挽留,起身將二人送到了府外。豈料一踏出門,就見一道白云自天際直逼面前,云端上塌下一猴子,戴著金箍,手拿一根金棍,花拾脫口而出:“齊天大圣!” “哦!”那猴子便是孫悟空,拿火眼金睛對著花拾看了一眼,便道:“好眼力好眼力!小草仙子,俺老孫看你修為不淺,怎么和這等作惡的妖怪廝混在一處?” “不敢當,我敬仰大圣您多時,沒想到今日得見一面!只是狐妹是我的至交好友……不知大圣為何至此?”她心道,匆匆五百年過去了,從時間上來算,孫悟空的確已經(jīng)出了五指山,保護唐僧去西天取經(jīng)?,F(xiàn)在他的身邊不見豬八戒和沙和尚,看來是還沒有遇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