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少將可能沒見過我這么態(tài)度積極配合的雄蟲,瞳孔都微微張大了。 他抿了抿唇,輕聲問我,“您有什么錯呢?” 我:…… 一定要把這么社死的罪名說出來嗎? 我腳趾默默摳著地面,眼神四處亂瞟,不敢看少將的表情,脖子都憋紅了,細(xì)弱蚊蠅地交代,“就、就是那個…… 囚、囚禁雌蟲……” 說出這幾個字后,我羞恥的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熱意蹭蹭往上冒。 說我不讓大黑兔出門,不讓他上學(xué)工作,每天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嚴(yán)重侵犯了他的蟲民自由與蟲格。 我磕磕巴巴地開口,越說聲音越小,對面少將本來平和冷淡地表情也一去不返,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感同身受地聚集著一團團憤怒的火光。 他深深凝望著我,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恨聲道:“太過分了!” 我被他毫不掩飾怒意的氣勢壓的一頓,忘了后面要說什么,只能低頭認(rèn)罪,迫不及待地附和,“是吧!很過分吧!” 我就說我真的有在好好做任務(wù),我的所作所為外面的雌蟲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大黑兔童年過得太慘,他也不會把我這種微末的善意當(dāng)做溺水之人的浮木。 長了張嘴天天不好好說話,就知道冷嘲熱諷,每天吃吃喝喝,我扮演的這種雄蟲就該送到局子里好好反??! 哦,已經(jīng)在了,沒事了。 375. 少將那雙冷淡的眼眸沾染鮮活的怒氣,清潤不失鋒銳,隱隱可窺見他遠(yuǎn)不如表面無害。 他略急促地呼吸了兩聲,目光從我的臉移到我的脖頸與露出的小臂上,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隱隱還有些泄氣地模樣,身后的打光都不亮了。 他擰著眉,認(rèn)真開口,“您沒有錯,錯的……是那只雌蟲?!?/br> 墨涅斯這個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外面還以為他精神紊亂到快要死了,結(jié)果他不知從哪找到一只履歷空白的高階雄蟲。 還把蟲圈養(yǎng)在一個二室一廳的小屋子里24小時高強度待工,每天只能見到他,還不讓剝奪了雄蟲學(xué)習(xí)工作的自由,雄蟲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珍貴。 不過,這對面前的雄蟲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有些愧疚地看著眼前身形纖弱(185八塊腹?。I眼蒙蒙(看狗深情眼)的雄蟲。 本該嬌縱尊貴的雄蟲硬是不敢說囚禁他的雌蟲一句壞話,甚至不敢提他的名字,只能自己頂著罪責(zé)隱晦像代表著正義的軍部告狀。 如果墨涅斯瀕死,他當(dāng)然愿意做這個順?biāo)x情,但就看看這只雄蟲身上墨涅斯的精神力多么囂張霸道加張牙舞爪吧,簡直是貼了個條,我的,別碰,懂? 他是注定無法為這只可憐的閣下主持正義了。 幾乎被心虛愧疚壓垮的正義少將,硬是從我尷尬到泛紅的鼻尖和眼眶,不安蜷縮顫抖的指尖,看出了一股獨特的蘊含著脆弱與堅強的氣質(zhì)。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眸光溫和,聲音也不自覺低了八個度,輕聲細(xì)語地安撫我,“放心吧,這件事跟你關(guān)系不太大,主要是雌蟲的錯。” 社死到恨不得鉆地縫的我:? 蟲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關(guān)大黑兔什么事? 我尷尬都顧不上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少將不自在地躲了下我的目光,握拳虛咳了兩聲,并不看我,相當(dāng)霸道地幫我洗清了罪名。 “囚禁雌蟲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退一萬步說,能被一只如此柔弱可憐的雄蟲閣下囚禁,雌蟲就沒有錯嗎?” 我:…… 我得緩緩,正義哥這味太沖了! 你們偏向雄蟲也太明顯了吧喂! 376. 無論我怎么跟他解釋我是一個天生的壞種,是惡毒的、沒有蟲性、沒有道德觀念的雄蟲,他都一副好好好對對對的模樣,鐵了心要把罪名往大黑兔腦袋上扣。 少將神色冷淡,目露惋惜,主打一個,“閣下能有什么錯呢?您只是沒有上過學(xué)而已?!?/br> 我:…… 家人們,果然無論在哪里,學(xué)歷都是敲門磚,要不然就會像我這樣,找工作,見家長,就連進局子都會被猝不及防創(chuàng)一下。 我試探著問少將能不能把光腦給我。 我得找個合適的理由瞞過大黑兔這幾天我不回家去勞改的事,還要保證大黑兔對我的惡感,方便勞改完回去喝上新鮮的毒湯回家。 少將很好說話的把光腦還給了我讓我報平安,還順便從身后拿了三個小抱枕塞給我。 ——目測是小金毛準(zhǔn)備帶給我了,掏完棉花又塞了回去,邊上的針腳相當(dāng)慘烈。 總感覺他好像是特意給我送東西來的…… 面冷心善的少將一板一眼地說零食化驗完沒問題,但由于拆封后錯過了最佳食用期,他會讓蟲買來同款補償我。 我都驚了! 蟲族是一個多么公正無私的地方啊,不黑嫌疑蟲的一團棉花一口零食。 恍惚間,我覺得少將頭頂緩緩打開了一盞白熾燈在360度無死角為他打光,有種沐浴在正直之光下的錯覺……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頭頂?shù)奶匦?,怔怔出神,眼中被晃一片水光—?/br> 他們高階雌蟲打仗是不是身后自帶特效加bgm啊,還得自帶精神領(lǐng)域展開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