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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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是被頗有海濱風情的鏤空屏風隔開的,她繞過屏風,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不好意思,我來晚……” 她一抬頭,話音戛然而止——剛才環(huán)境太吵鬧,她恐人,甚至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對面不是她約的那個人。 蒲晗第一反應是站起來就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錯了?!?/br> “是蒲晗嗎?” “是、是我?!?/br> “沒事,你沒有走錯?!?/br> 對面的女人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黑長發(fā),清秀知性,看上去屬于她平時不敢輕易搭話的“文靜美女”,女人在手機上點菜,對她溫柔一笑,說:“扉安去衛(wèi)生間了,我叫喻良,是扉安的朋友。” 蒲晗:“哦……你好。” 她現(xiàn)在完全處于懵逼狀態(tài)。 蒲晗是葉扉安的大學學妹兼研究生同門,這次來青城旅游,聽說師姐回老家,特意來找?guī)熃愠灶D飯,順便請教一下那家律所的面試經驗。 因為同省加上是學生會的前后輩,她這幾年受過葉扉安不少照顧,兩個人算得上熟悉,但就是因為熟悉,她才覺得這事不像師姐的做事風格。 據她所知,葉扉安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通常跟人關系止步于“認識”,屬于只能仰望的高嶺之花,能私下約她出來吃飯就已經是被劃到“很熟的熟人”之列了。 至于一聲不吭帶陌生朋友到私人局,絕對不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基于“很熟的熟人”對葉扉安性取向的了解,蒲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不簡單,這兩個人的關系不簡單。 “你是扉安的大學校友嗎?” 她正腦洞大開地胡思亂想,喻良忽然說話了,蒲晗慌忙收回視線,下意識挺直脊背:“是的,我是她的師妹,比她小了三級。” 喻良好像有點糾結要不要開口,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濕毛巾的一角,終于下定決心似的,問:“你方便……給我講講她大學的事嗎?” 蒲晗一愣。 “不方便也沒關系的,我只是有點好奇,如果有什么不能說的就算了?!庇髁歼B忙補充。 “不不不,沒有?!逼殃蠑[了擺手,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喻良的手僵了僵。 “是高中同學?!彼活D,繼續(xù)說,“我們有十年沒見了。” …… 葉扉安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她上個洗手間的時間,她的學妹,跟她帶來飯局的朋友,兩個互為陌生人的社恐,會聊得這么歡樂。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喻良這么開心的模樣了。 分開的十年不必多說,她有時會想,或許喻良的笑容從她們還沒有分手的某一天開始,就已經開始變質了。 只是那時的她沉浸在自以為是的想象里,從來沒有試著去理解過。 然而葉扉安的這點愁緒從到兩人面前開始煙消云散——見她走過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住了嘴,同時站了起來。 “扉安?!?/br> “師姐?!?/br> 葉扉安默默地在兩人中間看了一圈:“為什么要這么緊張?” 平心而論,蒲晗確實有點緊張,一是大佬的氣場過于強大,二是剛剛跟人說過大佬的八卦,但當事人二號喻良一點都不心虛。 “哪里緊張,是你嚇到學妹了?!敝灰娪髁几艨拯c了點師姐的鼻尖,語氣熟稔,“餐具給你燙好了,看看還想點些什么菜?!?/br> “點你愛吃的就行,然后讓蒲晗看看。” 于是蒲晗愣愣地掃了桌角的碼。 世界上真的有熟成這樣的,“十年沒見的高中同學”,嗎? 這世界上可能的確存在一些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比如為什么搶不到課,比如為什么每次組會都被導師訓,再比如葉扉安師姐為什么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 蒲晗敢用姓名發(fā)誓,葉扉安絕對不是一個好接觸的人,這頓飯上她笑的次數(shù)比上數(shù)一年的笑臉都多……就好像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或許是卸下了某些壓力,終于能夠放松,也或許是因為見到了某個人。 心里有底以后,蒲晗這頓飯吃得十分輕松,輕松愉快地學到了面試經驗,本著八卦到底的心思輕松愉快地加了喻良的微信,然后輕松愉快地腳底抹油。 臨走之前她還在想,這應該是老情人復合吧? 但她透過出租車的車窗好奇地打量送自己上車的兩人,最后還是忍住沒敢多問。 …… “沒復合?!” 白詩云下巴沒砸到腳背上,手一抖,不小心擠多的牙膏掉在睡衣前襟。 喻良把買來的早飯放在餐桌上,梗著脖子:“對,很奇怪嗎?” “你們這幾天都約過這么多次了……我指約飯?!卑自娫朴X得簡直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們天雷勾地火,早就死灰復燃……我是說,破鏡重圓。” “總體來說,是我的問題?!?/br> 喻良嘆了口氣。 那天晚上她是想想說“重新開始的”,事實上她也的確那么做了。 然而天意弄人,喻良剛剛開口,自己的手機就響了,一個學生把本來要帶回家的東西落在了教室,慌不擇路地給她打電話,應付完家長以后,葉扉安問她“剛才說什么”,她卻再沒勇氣說出口了。 ——然后她只能用“這不是個好時機”來給自己洗腦,以“朋友”的身份跟葉扉安又“藕斷絲連”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