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書迷正在閱讀:寵你一世又何妨、神農(nóng)小辣妻、被迫和清冷御姐閃婚后、摘取白月光[重生]、重生后我?guī)虿慌芰?/a>、重生之絕世青帝、虐渣劇情引起舒適、穿書!綠茶女配和女總裁HE了、穿成極品的丈夫后、酒釀元宵
毓殊懊惱起來,為何不早幾年知道這件事呢?那時候她就可以親自動手、讓金芳珍嘗嘗復仇的怒火。 魏嵩借了自行車去追聶冰儀。丁六崔七也雙雙幫忙。徐知雪急得跟什么似的,朱文姝只能安慰她,說聶姐要是瘋的,她跑不了多遠,要是清醒的,那么以她的冷靜,不會出事。 “冷靜?她冷靜?那都是假象。你們不知道她有多急躁……” 坐在輪椅上的徐知雪捂著臉。 自從她的腰被村川芳忠撞傷、以至于下半身癱瘓后,她越來越陰郁。毓殊不好拿對付朱文姝的那套說辭講給徐知雪聽。 有個說法就是,人知道的知識越多,就越會覺得自己渺小無力、越容易鉆進牛角尖里。徐知雪就是這樣心細敏感的知識分子。 朱文姝與徐醫(yī)生是不同的。起初她是鄉(xiāng)下無知的土妞,在她眼里什么道理都懂的毓殊永遠是對的。到了現(xiàn)在,她還會覺得,毓殊在大多數(shù)時候依然是對的……除了健康上的問題。 “徐醫(yī)生,你別急,我肯定會把她帶回來的?!必故夥畔鹿眨诖策?,開始套外褲。 朱文姝起身:“毓殊,你留在家陪徐醫(yī)生吧,我去找?!?/br> 毓殊想著:你去找是可以,但金芳珍的事不就露餡了嗎? “她把阿瑾騎走了,你小心點。還有她往東去了,應該是去隔壁城市?!?/br> “她去隔壁城市干嘛?”朱文姝不解。 “你問老魏。”毓殊見滿是疑惑地看著自己,趕緊道:“還是我跟你們一起找吧?!?/br> 她可不想被徐知雪揪住問這問那的。徐醫(yī)生萬一哭起來,可比jiejie麻煩多了。jiejie比較直,說哭就哭,而且只哭不叨叨,你勸一勸也就好了。那徐醫(yī)生……她能把你給說郁悶。 “那我在家等你們。”徐知雪低聲說。 “我讓小孩們過來陪你,再說這兒還有丁六媳婦呢?!必故庹f。 說是陪伴,其實是讓孩子們盯著她,別讓她做什么傻事或者出了意外。 朱文姝先行出門,毓殊叮囑好小明、麗云和瑞瑞看家,然后也拿著手電筒一瘸一拐地走了。因為走得太快,墊腳的鞋底不知掉到哪里去,她的腿腳更跛了。 走到村口,她撞見被拴在樹干上的阿瑾。 黑夜里突然冒出一匹黑馬,它還用熱乎乎的舌頭舔你,不嚇一跳才怪。 毓殊一邊解繩一邊尋思,這聶姐真是絕啊,還他媽的懂得棄馬保帥,這是瘋娘們兒能干出的事兒嗎? 她翻身上馬,拍拍阿瑾的腦袋。久違被主人騎的阿瑾,歡快地打鳴、撒丫子邁開蹄子。不一會兒,毓殊追上了朱文姝,她把jiejie拉上馬背。 “你在哪找到的阿瑾?” “就在路邊,你沒看見?” “我眼神兒不好!” 眼神兒不好應該在家待著去,毓殊心里說。末了,她把手電筒交給朱文姝,阿瑾看不看見路無所謂,自己能看清就行。 鬼知道那三個老爺們兒跑哪去了。路過楊嬸兒家的地時,毓殊看見雪地里多了一串新腳印,于是她驅(qū)馬順著腳印找。南行一里地,聶冰儀終于讓她給追上了。 毓殊從馬上一躍而下,將聶冰儀撲倒。兩個人抱在一起在雪地里滾了幾圈,身上皆白。 “我看你往哪跑!”毓殊坐在聶冰儀身上,解下褲腰帶,把她的雙手給綁了。 “我要宰了金芳珍!”聶冰儀掙扎翻身。 “呦,知道金芳珍啊,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不瘋了???”毓殊抓起一把雪糊聶冰儀臉上,不,正確的說是塞進她嘴里,“跑個屁!你宰了她,你也得進監(jiān)獄,懂不懂?” 聶冰儀連呸兩下吐出冰冷的雪團:“我不在乎!” “傻逼吧你?你進監(jiān)獄了,那徐醫(yī)生怎么辦?還得我們替你養(yǎng)著唄?你他媽自個兒看著她去?!?/br> 朱文姝來了,她也解下褲腰帶,把聶冰儀的腳腕綁了個嚴實。毓殊和聶冰儀的話她都聽見了,一頭霧水的同時隱隱又有些害怕。 姐妹倆把聶冰儀扛起來扔馬背上。阿瑾一匹老馬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最后是朱文姝牽著韁繩在下面步行。 “你讓我去宰了她,我不怕被小鬼子、滿洲政府和南方政府抓住。”伏在馬背上的聶冰儀身上說。 “聶姐……”毓殊嘆氣,“你腦子是真好了還是假好了?,F(xiàn)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新時代啦,你說的那些舊政府,都滾出去了?,F(xiàn)在的國家可好了,他們可不會容忍這么個叛徒罪人逍遙法外?!?/br> 直到剛才還在掙扎的聶冰儀,身子突然癱軟,像一塊掛在馬背上的抹布。 “和島國人的戰(zhàn)爭……是我們贏了?” “是啊,而且我們的組織,還在后續(xù)戰(zhàn)爭中戰(zhàn)勝了舊腐敗政府?!?/br> 聶冰儀就這么掛在馬背上,直到回家前,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聶冰儀恢復了,但恢復得不完全。被金芳珍囚禁前的記憶,她記得清清楚楚。最近幾年自己是怎么度過的,很多事都想不起來。 仿佛一覺起來,世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侵略者、沒有了反動勢力,突如其來的和平領聶冰儀無法適應。 她回到家中照鏡子,看著自己變得越發(fā)蒼老的臉,才知道毓殊說得是真的。 十年,她蹉跎了十年,人生又有幾個十年? 那金芳珍白白多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