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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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興頭上商桑猛然反應過來不對勁,怕自己話多招人煩,忙轉頭去看岑瑾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 岑瑾轉頭看她,問:“怎么不說了?” “岑總,我是不是話太多了?”商桑有些尷尬的拉了拉毯子,神色局促。 “無妨?!贬车剿齽幼?,問:“很冷嗎?我讓李阿姨給你拿件衣服。” “不用了。”商桑忙搖了搖頭。 這時之前開門的高大男人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往這邊走來,身后跟著李阿姨,手里還拿著她來時用的那把竹傘。 岑瑾看向他,吩咐道:“小陸,送商小姐回去吧!” “好的,岑總?!标懹鄳?,拿著傘走到商桑身旁,“商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嗎?” 李阿姨見狀把竹傘遞過去,關心的說:“桑桑,老太太沒事的,快點回去吧。雨下這么大,別感冒了。” “嗯,那我先走了?!?/br> 商桑接過竹傘轉身,卻突然被叫住,“等等?!?/br> 她詫異的轉身,一個溫熱的柔質東西當頭罩下,她視線模糊了一瞬,等反應過來才發(fā)現(xiàn)頭上被頂了一件薄絨外套。 拉開擋著視線的外套,商桑訝然道:“岑總你……” “小陸,送商小姐回去吧!”岑瑾沒有看她,視線落在遠處。 陸余已經(jīng)撐開了傘,很大,比她的竹傘要大許多,難怪要讓人送她。商桑沒再多說,跟著小陸穿過走廊往外走,走到轉角處她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 女人站在屋檐下,斜身玉立,身姿迤邐,面容殊絕,鳳眸清冷,映著身后的雨景,仿佛一副惹眼的水墨畫。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長可真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走進了被寬大黑傘擋住的雨簾里。 一開始她走的急,一邊拉著肩上的毯子,一邊拉著頭上的外套,完全沒有注意到撐傘的人把傘全部歪到了她這邊,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濕了半邊衣服。 “小……”出口發(fā)現(xiàn)她叫小陸似乎不太禮貌,又急忙改口道:“陸大哥,你不用往我這邊歪這么厲害,我淋不到雨的?!?/br> 陸余爽朗的笑道:“岑總讓我送你,我淋點雨沒什么,你明天要是感冒我可就遭殃了?!?/br> “岑總,她這么嚇人嗎?” “倒不是嚇人?!标懹鄵狭藫项^說:“岑總……她比較嚴肅,不喜歡把事辦砸的人。” 路本來就很近,說話間商桑就到了家,她沖陸余擺了擺手,在他的目視下進了家,然后鎖上了門。 瞥了眼爺爺?shù)奈堇镞€亮著燈,商桑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回去收拾一下,再回去找爺爺談談。 回到房間,她把外套和毯子拿下來,毯子被她隨意的扔到了臟衣簍里準備明天洗,盯著手里的外套犯了難。 這一看就價值不菲,說不好還是什么純手工定制的奢侈品牌,這衣服要怎么保養(yǎng)?洗衣機是肯定不敢用的,手洗好像也不行,愁人。 商桑嘆了口,先找了個衣架把外套掛了起來,又把寫著手機號的標簽放在了床頭,換了一身亞麻色的民族風長袖裙,拿出吹風機開始吹半濕的頭發(fā)。 今天岑瑾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意外,并沒有那么蠻不講理,但是去京市也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辦到的事,不說爺爺在小城生活了大半輩子很少出去,就是她和爺爺去了京市靠什么生活也是個大問題。 但岑瑾明顯是鐵了心要帶李奶奶走的,不想讓兩人分開只能跟著去京市,爺爺一輩子沒結婚,領養(yǎng)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讓她實在不忍看著兩個老人分隔兩地。 算了,去了再說吧!總不會被餓死。 商桑暗暗下定決心,將被吹干的頭發(fā)撩到左側胸前,推門去了爺爺?shù)奈?,透過燈下暗暗的玻璃,可以隱約看到一個有些佝僂的背影,正拿著照片出神,凹進去的臉頰兩側隱隱還有淚痕可見。 “爺爺,你還沒睡?。 彼辛艘簧?,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人連忙把照片藏進被子里,飛快的用粗糙的大手抹掉淚,轉頭慈愛的看向孫女,“桑桑,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明天不是還有表演嗎?” “明天可能還有雨,我把表演取消了?!?/br> 商桑坐到爺爺床上,從被子里拿出了照片,心疼又不解的問:“爺爺,你明明放不下李奶奶,為什么不去見見她?” 爺爺嘆了口氣,沉重的低下頭,“爺爺配不上,從年輕時候就配不上她,她能回來我是萬萬沒想到的。這幾年讓她放著大城市里子孫環(huán)繞的日子不過,留在這里本來就對不起她,現(xiàn)在她身體越來越不好,我不能再讓她留在這里跟我受苦了。” 果然如此。 “那爺爺,你覺得我們跟李奶奶一起去京市怎么樣?”商桑試探道:“我剛才去見過李奶奶的孫女了,她答應去了京市,您可以去看李奶奶?!?/br> “她真答應了?”爺爺激動的手抖了抖,很快又冷靜下來喃喃著:“京市可是大城市,我聽說房價特別貴,咱們去了怎么生活呀?” “您放心,我之前就在京市上的大學,到時候我們租個房子,我去找工作,肯定可以養(yǎng)活您的。只是……”說到這里商桑的情緒低落下來,惋惜道:“只是您創(chuàng)辦的獨竹舞民間藝術團,可能得暫時關門了。” “這……”爺爺也猶豫起來,很快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臉扭到孫女看不到的地方,黝黑的臉上有些紅,“還是你李奶奶更重要?!?/br>